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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件又一件地脱掉了衣服,露出了结实的身体,光溜溜的,该大的大,该瘦的瘦,我居然有些脸红,特意走开些。王却一把揪住了我的尾巴,对我说:“小黑马,别走开,我很冷,给我取取暖吧。”

我转过身,看见了他冻得发红的身体,顾不得其他,侧躺下,蜷成一团,把自己厚厚的毛铺在身体的最中央,让王躺进来。

冰天雪地,火熊熊地烧着,王躺在我的怀里,沉沉地睡了。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眉毛,看着他挺拔的鼻梁,看着他薄薄的嘴唇,我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他觉得有些痒,伸出挠了挠,翻了个身,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用脸磨着我的毛,他咕咕喃喃地说:“小马儿,别调皮,乖乖陪我睡会。”

我吐了一口气,在空中结成了一片片的冰花,纷纷落下,掉在了王的脸上,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这应该算是我吻了他吧?我把他的头,枕在我的头边,自己也闭上了眼睛,今天晚上,可真暖和。

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王的衣服也已经干透,他穿了回去,骑着我,一路慢慢地往回走着,我也不想太快回去,很美好的夜晚,就用小小的步伐,多延缓一会吧。脚踏在雪地里,发着沙沙的声音,穿过了森林,又过了几座高山,我们回到了京郊,进入了皇家的猎场。这样的夜晚,应该没有人了吧?可是,我的耳朵,却听见了一些人活动的声音,远远地,能看见火光。

王也看见了,他把身体低伏了下来,示意我悄悄地接近。他在怀疑什么?他好像看见了一些我没有看见的东西,我听见了他越来越快的心跳。我屏着呼吸,像捕食的猎豹一般悄然接着目标,越走,越近,完全看清时,却令我震惊。

前面,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圆形营帐,是皇上才能使用的营帐,明黄色,盘龙九足,其他人用了就是死罪,而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也不是士兵,而是皇上的最贴身侍卫。

我向上扭头,看了看王,他盯着某一个方向,脸变得非常的严肃,为什么?沿着他的视线,我心猛地一跳,是黄马,只属于王妃的座骑,它的背上,放上了粉红色的马鞍,也是王妃专用的,这大半夜的,皇上和王妃跑到这荒郊野外,独自呆在一个帐蓬中,就算是兄妹也不合适啊。

黄马朝我们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他转身跑到那两个侍卫身边,打了两个喷嚏,那两个侍卫就昏了过去。它用蹄子,朝着我招了招手。

背上的王,一动不动,要不要往前走?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调转了方向,决定带王离开,只是,王却紧紧地拉住了我的缰绳,他要我往前走,我担心地看了看王,他还是没有表情。我一步一步地往营帐走着,轻轻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王下了马,他用贴身的小刀,割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我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但却听得清楚里面的声音。

“凌儿,你把脸洗一洗吧,把鼻尖的那颗黑痣去掉,真难看。”凌儿是王妃的小名,说话的是皇上。

“说我黑痣难看,当初是谁说要我尽量打扮得跟那幅画像一样的?当初是谁硬要让我用毒药点上这黑痣的?我把自己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说只有拉拢高长恭才可以杀掉父皇,我为你牺牲这么多,现在还要说我难看。”王妃的声音。

“凌儿,等过段时间,我帝位稳固了,就除掉高长恭,你就可以恢复本来的样子了,你就住到皇宫里来,这天下,彻底就是我们的了,哈哈~~~”皇上的声音,得意忘形。

王妃发出一声娇嗔,接下来,就是不堪入耳的混合声。

王的身体,比掉到湖里还冷。

(十一)

王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大吼,没有冲动,也没有哭,甚至也没有愤怒。他只是慢慢地走了出去,一脸漠然地回王府,唯一异常的,是那一晚他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选择睡在我的马厩。

我知道,王又要战斗了,每次与敌大战前夕,他就是如此,用最冷静的头脑,去做最准确的判断,储存所有的精力,去杀掉最可怕的敌人,他的眼睛里,藏起了最犀利眼神,用混沌盖住所有的杀意,对每一个人都笑嘻嘻地,用笑脸埋藏住浓烈的杀气,他要用尽全力,出其不意,一击致胜。

第二天的清晨,他睁开了眼,他笑着拍我的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的小黑马,这次的战斗,胜者为王,败者倾家没命,你害怕吗?”

我摇了摇头,用四蹄在地上刨着坑,王不怕,我也不怕。

接下来的几天,王一直忙得不见踪影,早出晚归风尘仆仆,王府里进出的人反而少了,他应该在外面调兵遣将,准备进占皇宫吧,王妃似乎也有所察觉,虽然她仍旧像以前那般整天饮酒狂欢,但她走路的脚步却越来越重,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的脸就会变得非常阴鸷。再美丽的脸,也抵不过歹毒心肠的催残,内心的丑陋,会让躯壳散发腐朽的味道。

黄马是唯一没有变的,他一直陪着,照常吃得青草,偶尔吃几颗大蒜,我问它:“王妃和皇上的奸情,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它笑嘻嘻地说:“啥叫奸情?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好伐。”

我气得踢了它一下,说:“可他们是亲兄妹,而且王妃已经嫁给了王啊,两情相悦就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它说:“亲兄妹又如何,不能相爱吗?成亲了又如何?不能出墙吗?这人间,还有什么丑事没有发生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歪理!一时找不出啥理由辩驳它,只好怀疑地问:“你整天调戏我,难道是因为我真是你亲生女儿?”

它白了我一眼,继续吃着嘴里的大蒜,说:“你妈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

它又接着问:“你什么颜色的?”

“黑色。”

它突然对着我的耳朵大吼着:“你妈那么聪明,你爸那么英武,怎么会生下你这个白痴。白马和黄马,生得出黑马吗?还是你本来是白色的或黄色的,一出生就被老妈浸了马桶变成黑色了?小白痴。”

哦,对哦,爸爸是黑色的马,接着我又说:“为什么我不是一半像爸爸一半像妈妈?”

它叼了一颗大蒜,塞进我的嘴里,说:“小白痴,斑马才长成那样,等你以后得了白癫风,也会那样。”

我哈哈地笑了一下,觉得被骂白痴,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我又问它:“黄马,你觉得王和皇上打仗,谁会赢?”

它停住了吃,把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对我说:“小公主,答应我,不管谁赢,你都要活下去,好吗?”

我看着它,说:“听你这口气,好像在说王会输哦,如果王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活着的。”

它把蹄子放在我的嘴边,阻止我再往下说,它说:“答应我,如果真要死,那也要死之前,回到马厩这里见我一面,我会告诉你,马仙如何才能变成人形,答应我。”

它很恳切,我点了点头。

如何才能变成人呢?妈妈不告诉我,爸爸也不告诉我,所有已经变成人的马仙也不肯告诉我,而我,那么地渴望变成人,那么,在死之前,如果可以知道这个秘密,就真的可以死而无憾了。

只是,王,我不希望你输,在我心里,你是不败的英雄。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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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到清,每个朝代一个鬼故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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