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6 22:04:00
所有的事情发生总有一个开端。陶晓蔓这两个月的怪事情也有一个开端。
陶家的老爷陶德荣在城南开了最大的绸缎庄,膝下一儿一女,也就是陶带文和陶晓蔓,二人均为陶老爷的大房戴氏所生,戴氏在生陶晓蔓难产而死,留下两个孤子,后来,陶德荣再娶一妻一妾崔氏和王氏,也就是陶家兄妹所说的陶家二娘和三娘。原本这一家人日子过的也算祥和,可是自从陶老爷从翠红楼领回这个四娘白氏,怪事便开始了。
四娘白氏真名叫什么已经无从自小,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曾经是翠红楼的花魁,花名白牡丹。但早已风光不再,前些年她生过一场大病,吃了好多中药,也不知怎么身体便日益肥胖起来,等到病好了,她已经从一个娇小的美女变成了一个如同水缸的怪物。多年的积蓄看病已经花光,想离开翠红楼又没傍的去处,这白牡丹这只能留在靠卖丑为生。出出丑态,博得他人一笑,赚些散碎银子。
所以当陶老爷宣布要带白牡丹回来做自己的四房太太时,陶家上下都无比惊讶,但这陶老爷既然如同鬼吹的一般,化了三百块大洋给这不值三块大洋的白牡丹赎了身,还用八抬大轿接回了陶家。
陶带文和陶晓蔓两个兄妹一看到这个新的四娘白牡丹就有一股厌恶的感觉,或者说是恶心的感觉,这白牡丹不过一米五出头的身高,脖子脑袋一般粗,满头乱蓬蓬的短发,脸上都是赘肉,把鼻子和眼都挤成了一小点,还夹了副黑框的深度近视眼镜。(颇有现代某著名女歌唱家的风采)。脸上连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而且身上好重的脂粉味道。
可是当时当白牡丹拥抱陶晓蔓的时候,晓蔓很清楚的闻到她的身上除了好重的脂粉味道,还有一种臭味,一种腐败的味道,烂肉的味道。
除了陶家兄妹,大管家陶胜也不喜欢这个四娘白牡丹,总感觉她的脸上无论是笑是怒,都没有一点人的表情,他总觉得老爷取回来这女人先不论美丑,简直就不像一个活人,白牡丹的那张臃肿的大脸很白,白的很像死人灵前的纸扎人。这白牡丹不仅长得丑陋,人更是怪的出奇,出去整晚上和陶老爷泡在客房里,白天就很少出门,有时连吃饭都是让佣人送去。
但那个丫鬟都不愿侍候这新夫人,因为她太奇怪了,她进门时,没带什么嫁妆,但是她屋里却每天总有多出来的东西,小到一个首饰盒,大到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每天去白牡丹的房间就会发现一样或几样东西被替换了,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等丫鬟再去她房里的时候,感觉整个房间的布置都已整个换了样子,白牡丹好像会变戏法,讲陶家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她白牡丹的东西,那些东西包括家具摆设都和白牡丹一样,有一种难闻的恶臭。这恶臭真的让人会受不了,到后来丫鬟给这白牡丹送饭的时候也就只放在门口,敲敲门等白牡丹自行来去,不进她的房子,而白牡丹却毫不在意。
而最近有一个姓王的丫头趁白牡丹和陶老爷外出赏花,进她房里打扫时,还发现她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好多白色的瓷罐,上面还盖着盖子,那东西丫鬟认识,那些罐子分明是乡下的骨灰罐,她吓得赶紧退了出来,她把这事告诉了管家陶胜,等陶胜去白牡丹的房间时,那房间里的骨灰坛却不见了。
后来,陶胜问陶老爷为什么白四娘屋里的家具摆设都变了时,陶老爷只说那是四夫人自己从翠红楼搬来的,可是这白牡丹每天连屋子都不出,又没吩咐家人伙计去做,这些东西是怎么搬回来的呢?管家陶胜想不清楚,待他再问陶家老爷时,陶老爷只冷冷地说了句:“你一个做管家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慢慢地陶胜觉得这个四夫人不仅奇怪,还有些可怕,一天半夜陶胜起夜,在后院墙根处他瞧见四夫人一个人对着墙站着,嘴里咕哝不清说着什么,不时还嘿嘿冷笑几声,只把陶胜吓得后脊梁发冷,招呼也没打就跑过去了。
说道这里,古云不禁打断道说:“这白牡丹怪是怪,但也许是这么多年在翠红楼卖丑,坐下的癔病,但我觉得你爹更怪,为啥会娶她回来呢?”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想来,也许我爹带她回家的时候,那个我爹就已经不是我爹了。”陶晓蔓说。
“这话什么意识啊?”古云说。
“古云,先听晓蔓说吧!”傅云五说,“晓蔓,你接着说,我们需要知道更多。”
“好吧,我接着讲,我不知道这白牡丹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可以肯定它不是人!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是我哥哥。”陶晓蔓接着说道。
2012-4-6 22:4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