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问自己,为什么总要去写东西
为名吗?
为钱吗?
为了抨击现实吗?
为了一抒情怀吗?
以上的所有,皆不是,又或者,皆是。
如果我写的东西没有多少人想看, 我就会停笔,可见我还是在乎名的。
如果我写的小说可以出版发行卖钱,我也会开心的。
如果我没有对现实不满,我根本不会来鬼话版寄托于虚幻。
如果我心里没有伤,又如何写出忧伤的文?
可是,我又可以轻松地抛下以上的这些,名声再大抵不过家人递过来的一杯温暖的茶,钱再多也填补不了内心的徘徊,小说写得再好也不能止住我冰冷的眼泪,我所求的,其实不过是心安。
心安即是家,所做这一切,只是想让流浪孤独的心找一个地方安放。
这篇小说,会是轻松的神仙文,不恐怖,不吓人,简单的故事,如果大家喜欢我就会写完。
开始了....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桃花不出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
楔子:
传说,人的轮回是其一世生命的起始,而神仙的轮回是心动的起始。人一生一死一轮回,而仙一心动一心死也是一轮回。天上人间,地府千年,轮回道一开,红尘万劫滚滚而来,不管是神,是人,是鬼,是妖,必历劫重生,过了劫成仁,应了劫则再入轮回,抑或,形神俱灭。
“嫁给我。”
“不嫁。”
“宁死不嫁?”
“嗯!”
…….
…….
…….
“我成全你… ”
一瞬间的满天艳红过后,凋零一地的花瓣,仙销神殒,此后十年,天庭再无桃花盛开,而人间,每年阳春三月,每一朵绽放的桃花花芯中,都有一颗鲜红的像眼泪一般的液体,随着花开,随着花落,年年复始。
一
1、
又一春,人间四月芳菲天,天上百花盛开,天庭有一只睡了一百年的蛋正在破壳。
“用力,再用力,头露出来了…我看到你的头了…噫,原来这黑乎乎的不是头,桃花,你的屁股怎么这么黑…”一个绑着发髻小童蹲在蛋前大呼小叫。
蛋一下子满头黑线,它想骂那小童两句,可除了破壳,再也使不出其他的力气。蛋里的物体努力地把屁股顶出蛋外,努力,努力,努力,终于大半个屁股都露在了外面,它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
那小童看它一下子没有动静了,他紧张地冲过去,抓住它黑黑的屁股,用力地往外拔,边拔边说:“桃花,你不会难产了吧?屁股先出,是生产中大凶之兆,桃花,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蛋壳里叫桃花的物体终于愤怒了,它发挥了小宇宙,把所有的力气都汇集在丹田,用力了一下….
“嘣~~~~”巨大的屁响直冲天庭最高峰玉雪山峰,震得天上的云彩集体抖了两抖。那原来抓着屁股的小童被喷飞了十万八千里,其惨叫,横贯整个天庭,连绵不绝。
桃花终于蛋生了…..
可是,非常的黑,全身都黑,不仅屁股,上下无一处不黑。它站了起来,像一只黑色的小猩猩般站了起来,说出了它来到天庭的第一句话:“你才难产,你生生世世都难产…噫 ,牵线童子呢?”骂完它才发现没有骂的对象,除了头顶的一个巨大破洞,那童子根本就不在。
“桃花,你怎么这么黑?这一百年在蛋里没有好好修炼吗?连人形都没修完整。”一个白头发白胡子满脸老态龙钟的老头穿着一身白衣服坐在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说。
桃花跳到老头子面前,腆着脸抱着他的大腿,撒着娇着说:“月老大人,这重生的一百年,我很努力地修炼啊,把一颗软蛋炼成了一颗硬蛋,再呆在硬蛋里炼好了桃花心经,我是人形哦,你看,月老,我把胸炼得很大了,厉害吧。”桃花站了起来,用双手在胸前努力地挤了挤,果真隐约可见隆起的两坨。
月老正喝着茶,一口水立马喷了出来,喷得桃花满头满脸。桃花委屈地擦着身体,幽怨地看着月老。
月老说:“你不要告诉我,为了修炼你胸前的这两坨小东西,你就没花时间把胎毛去掉?不要告诉我你身上这些黑乎乎的毛是胎毛….”
桃花讪讪地后退了两步,瞅了瞅头顶的那个破洞:“月老,这不是胎毛,不是胎毛…”
月老似笑非笑,盯着她说:“哦,那这些黑黑的是什么?”
桃花说:“是胎粪…”
“什么!你连胎粪都没修炼掉?”
……
…….
桃花提起身子,见形势不对,立马往顶上的破洞冲去,月老身不动,眼不动,他等着意外的发生….
嘣……….
玉雪山峰又晃了一下,天上的云彩头痛地抖了两抖。
一个物体从破洞飞了进来,正与桃花撞在了一起,可怜的桃花差点被压扁了,满头星星晕头转向。
“桃花,桃花,你怎么在我的身体下面?是要和我共赴巫山云雨吗?哦,我可爱的桃花,你才难产结束,不要这么性急嘛。”牵线童子笑眯眯地抱着桃花说。
桃花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嘴动了动,可发不出什么声音,晕了。
2、
月翁殿,月亮清冷无声,不远处的广寒宫一片漆黑,稍近处的桂花树下,吴刚砍累了正饮着一杯花茶休息,他抿了一口茶,闭上眼,让桂的芬芳渗透进五腑六脏,舒服,舒服得让他昏昏欲睡,不过,一声凄励的惨叫划破了夜空,也打破了吴刚的睡意,他抬起头,看了看月翁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难得清静了一百年,唉,以后又没好日子过了。”
桃花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大,她只觉得非常的委屈,黑乎乎的人形在黑夜里跳跃,摸黑闯进了月翁殿,两只黑手伸到月老的被子里,抱着他的大腿,可怜兮兮地说:“月老,我要和你睡觉。”
月老苦笑了一声,本想以装睡蒙混过去,但自家的大腿被一个女仙子抱着,总不能再假装不知,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对桃花说:“你不是自己有房间有床吗?为什么要和我睡?”
桃花继续抱大腿,她说:“那房间一百年没被睡过了,一股潮味,我睡不着。”
月老叹了一口气,摸着桃花的胎粪,说:“桃花,男女授受不亲…”
桃花快速地接嘴:“没关系,你都这么老了,就算有那心也没那啥了…”
月老眉毛一挑,嘴扬起了一个弧度,怎么看都像是一脸阴险的样子,他慢吞吞地说:“桃花,看来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啊….你好像忘了上一次天庭桃色绯闻的男主角是谁了…”
桃花一脸迷茫,她说:“什么桃色绯闻?什么男主角?”
牵线童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 ,他的嘴上还咬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口齿含糊不清地说:“桃花,就是你沉睡之前发生的那个桃色绯闻啊,清河殿的丁香仙子大着肚子来找月老,说是月老大人摘大了她的肚子,一定要负责这件事啊。”
……
……
桃花无语,一会用颤抖的手指着月老说:“那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你都老得快掉牙了…”
月老笑得很欢快,他解开了睡仙袍的束带,半敞开着他的酥胸,对桃花说:“怀疑我的能力吗?我不介意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