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他昨天是从我家出来的时候,人好好的,没见他有什么情绪上的激动,再说我们两家就一墙之隔,拐个弯就回去了,他还能特意去街的另一头宰那个二妮子去,不可能。
杀人也要讲究个动机不是。
这个时候,黑子开始叙述昨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下面是他的原话。
昨天我从你家出来,看时间还早,准备出了街口到小卖部买点酒,走到二妮子家门口。
我发现二妮子家的门是虚掩着的,你知道我是喜欢二妮子的,我知道她们家那老头子最近几天不在家,我就想进去看看,看一眼就成。
没有想到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二妮子爬在院子中间,满脑袋是血,当时我大着胆子摸了一下她的劲脉,死了。
吓的我转身就往家里跑,当时我也有想过报警,但我怕那些丨警丨察怀疑到我的身上,我就没有报警。
今天一大早我就把你拉上,到这里来吃面,就是为了看看二妮子,如果没有人发现二妮子死了的话,就去报警,拉着你也是做个见证,别让丨警丨察怀疑到我的身上。
可没有想到,我竟然看到二妮子了。
说话的时候,黑子脑袋一直塞在裤裆里,声音颤颤巍巍的。
“黑子!也许是你昨天犯迷糊,做梦把梦里的事情当真了吧!”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了,我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看!”黑子将左手的中指伸到了我的面前。
和平常一样啊,没有什么特别的,等等,我发现黑子中指的指甲缝隙里,有一团黑中透着红的污泥,放到鼻子闻了一下肥皂的清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如果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就是用这根手指试探二妮子脉搏的,我回家之后用肥皂洗了半天都没有洗干净!”黑子又继续说道。
“这么说,你说的是真的!”我彻底蒙了。
这不可能,死而复生这是小说和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告诉我们这不是真的。
对于黑子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我这个事外之人始料未及。
一连几天,黑子都是在惶恐中度过的,一到了晚上,自己家也不回去,非要缩在我家里,说是这让他比较有安全感。
靠,要是一女的大晚上跑我家里找我寻求安全感,我他妈肯定不会推迟,可一个大男人在我这里寻求安全感,怎么说怎么别扭。
不管怎么说朋友一场,我总不能把快要被逼疯了的黑子推大街上吧,这我忍了,可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前半夜在沙发上睡,后半夜总跑我被窝里,两只比牛蹄子都壮的胳膊抱得我紧紧的。
今天更过分,两只胳膊搂在我脖子上,要不是我醒的及时,就被他勒死在被窝里了。
“你疯了?”我穿着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对着镜子照着,一圈红色的勒痕清晰的留在了我的脖子上,轻轻一碰,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黑子蹲在地上,两只蒲扇一样大的手,狠命的拽着自己的头发,脑袋塞裤裆里,也不说话。
我这人心软,一看黑子成这样了,自己再追究就有点过分了,再说我这不是也没有事吗,而且他不是故意的。
“你不就是怀疑二妮子死了,白天看到的是鬼吗?”我用脚轻轻的踢了踢黑子。
黑子说死了也不说话,房间里尴尬的很。说实在的混到这份上了,他也够可怜的了,晚上缩到我家里,也不敢回去,白天他是那人多去那。
“瞧你那怂样!走!咱们去那死妮子家看看,她娘的她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我在房间里走了两步说道。
如果黑子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一定能在二妮子的院子里找到尸体,那我们就去报警,卷铺盖从这条街上,甚至从重庆滚蛋,你就是个鬼,老子跑到几千公里之外,你还能飘着跟去?
如果没有找到尸体,而是人家二妮子还老老实实的趟在床上睡觉,那黑子一定是疯了,明个就送医院接受医生的治疗。
现在人们的生活提高了,各种各样没有听说过的疾病呈百花开发式的涌现出来,说不定黑子这也是一种疾病。
说真的,我还是偏向于最后一种的看法,这两天被黑子折腾的够呛,我对这个二妮子也上了心,观察了两天,很正常的一个人,每天活动的也有规律,不想是一个死人。
跟二妮子经常接触的几个人,我还有意无意的向人家打听过这二妮子,所有人都说二妮子没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
就为了这,我还无端的被几个老婆婆猜忌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你真的要去!”黑子终于把那颗塞到裤裆里的脑袋给拿了出来。
“不是我去,而是我们俩一起去!”我纠正了一下黑子的错误,这黑灯瞎火的被黑子折腾了好几天,我去了证实了顶个屁用,还得带上黑子,对以后的治疗也是有好处的。
都已经是后半夜了,除了夜猫子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街道边上的住户早就关了灯睡觉,夜猫子对这条街也不感兴趣,都挤到了酒吧,舞厅这些夜场去了,这也给我和黑子省去不少的麻烦。
二妮子的爹退休之前也是个干部,所以她们家是我们这条街上最好的,不仅有前院,还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
我和黑子瞅了瞅房子里黑糊糊,估计睡了。
当然我们不准备敲门进去,然后告诉来给我们开门的二妮子:“不好意思!我们之所以深夜来访,只是想看看你死没死!”
所以我和黑子简单的搭了个人梯,就翻了进去。
我从来没有进过这里,作为从小到大都成长在这条街上的邻居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但就是这么怪异,我敢说二妮子的家,除去我老爸之外,这条街上没有人进去过。
主要是二妮子的父亲,这个曾经的领导,脾气很怪异,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一整天都是一个表情,看着就让人不舒服,所以这条街上也没有什么邻居会特意的和他打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爸到是很二妮子的老爸走的比较近一点,当然这种近也是相比较和其他人而言的,即使是有这层关系,我也从来不来这里。
院子并不大,接着月光扫视一圈,除去两张石凳和一个石桌,外加一个灶台之外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不过院子有些脏,像是有几天没有打扫了。
当然这些并不是我和黑子来的主要目的,二妮子家一共三间房,中间是一间过堂,相当于客厅,其他两间是卧房,一间是二妮子的,另外一间是她老爸的。
其中一间挂着窗帘,另外一间没有挂。
不用问,这二妮子肯定就睡在挂窗帘那间,我示意了一下黑子,向那间挂着窗帘的过去。
黑子一进来整个人就犯憱,我踹了他一脚这才反应过来,接着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黑子冲着我傻乐了一个,两个人这才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