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应该从一批档案说起。
1945年日本投降以后,曾经有一大批日本印刷的军用明细地图堆置在南京的档案馆里,但这批地图随同一些档案却在1946年被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所烧毁。
据当时官方报道,被焚毁的地图有上百万张,各种档案更是不计其数,有关当局调查了很久,最终也没有个结果,这件特大纵火案也成为了当时的一桩悬案。
其实当时报道也有不祥之处,在那场大火中,其实有一部分档案被保存了下来,因为这部分档案早在1945年底就已经被人装在了103个木箱之中,秘密的运出了南京档案馆。
由于局势动荡,这批档案被在1949年,经特批随同一些珍贵的文物准备运往台湾,但最终这部分档案其中的一部分由于押送人员的疏忽,被沿途丢弃,大部分丢弃在了重庆成都等地。
新中国成立之后,这批被遗弃的档案被人从废弃的纸堆里找到,当时的人也只是将这批档案当做普通的档案里整理,经过整理汇总出了23箱,整理档案的时候,人们发现这批档案全部都是由日文写成,而且这批档案不仅包括文字材料,还有实物……
由于整理档案的人都不认识日文,就将这批档案放置在档案管理室封存起来,并提交了整理报告。
这一放就是十几年……
“他死了!”
我刚将一筷子面条塞到嘴巴里,黑子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哧溜!”我将面条吞到肚子里,用胳膊肘子搭在黑子的肩膀上,将嘴巴凑到黑子的耳根上问道:“谁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黑子空洞的眼神愣愣的注视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似的。
“你不说,我能知道是蒸的还是煮的!”这小子刚刚还好好的,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变了模样。
“你要相信我,我说的绝对是真话!”
“你跟我玩绕口令呢?”黑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个重庆两千万人口,那天不死个把人,出生的人更多,死个人让他这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吗,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到底谁死了?肯定不是你爸,他死了都好几年了!”
可黑子立即就把我给按在了凳子上,大巴掌就盖在了我的嘴巴上。
“要死啊!你他妈小声点!”黑子真的怒了。
我和黑子从小光屁股长大的,这小子的性格我了解,从不轻易发火,一发火十头牛都干不过去,我一看黑子真火了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黑子看我安静下来了,四周围看了看,这才凑到我耳根子上……
“我……”就冒出了一个字,黑子又卡壳了。
这家伙平时说话嘎嘣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不会是……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个打了一个激灵。
“不会是你杀人了吧!”我转过脸去,轻轻的问道。
“你杀谁了?”我的话音刚落,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的后脑勺响起,这声音听的我发冷。
我扭头一瞧认识,是街对面的二妞子。
不过这二妞子真够怪的,什么时候对黑子起了兴趣,两个人将我脑袋夹在中间,脸对脸的相互瞅着,只不过二妞子那张脸很平静没有一丝的表情,而黑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的异样。
不过我总觉得二妮子朝向我这边的方向有点异样的感觉,弄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没人死?”黑子很别扭的吞了一口口水,强挤出了一丝的笑脸说道。
“哦!”二妮子听了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就坐在了我的对面,也同样叫了一碗小面。
每天早上二妮子都会来这个面摊吃上一碗小面,然后才会回去,这几乎是住在这条街上很多人的惯例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今天让我奇怪的是,这二妮子竟然坐在了我的对面,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虽然我老爸和她老爸很熟,但不代表我们很熟。
既然现在有外人,我也不便问黑子到底是谁死了,这也不是一个着急事,刚叫的面条只吃了一口,我可不想浪费,准备一口气就干掉面前的面条。
很快我就将一大碗面条干到了肚子里,一扭头就瞧见黑子一双筷子在面条里插来插去,像是在面条里翻找什么东西,俩眼珠子却盯着坐在对面的二妮子看,还时不时的对着二妮子笑一个,整个一卖笑的。
“你吃不吃!不吃,就走了!”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黑子,黑子这才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饱了!饱了!”黑子忙不迭的点着头,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仍桌子上,头也不回的拉着我就走。
走出面摊,黑子把我拉到一个背过面摊人少的地方,身子一软就坐地上了,没走两步,整个人就像是跑完了八公里全武装越野一样,一层汗珠子接着一层汗珠子,整件衣服彻底的湿透了。
“你怎么了这是!”
今天早上见黑子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脸阴沉沉的就像是谁欠了他八百块钱一样,问他也不说话,然后吃饭的时候,突然就说:“他死了。”
“到底谁死了,看把你吓的!”
“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操!”我已经不想和这烂鸡巴说话了,又开始跟我玩绕口令了,干脆一屁股也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了。
黑子这家伙有一臭毛病,有些事你越是问他,他越是不说,你不问了,他到是开始说了。
果然。
“我昨天看见二妮子死了!”
“噗!”我差点笑差了气:“你这不是胡说吗,两眼珠子塞屁眼里了,刚刚坐在咱们对面的难道是鬼?”
“你也看出来了?”黑子吃惊的看着我。
“恩!我看出你眼角有两坨眼屎!”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着黑子说道。
“张雪松!你个王八蛋!老子没有和你开玩笑!”黑子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就变了形,急眼了:“我昨天真的看到二妮子死了!”
“那刚刚那个是谁?”我一看黑子真的急眼了就回复道。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鬼也说不定啊!”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看到二妮子死了!”我眼瞅着黑子都快要将自己脑壳上的头发都揪下来了。
看起来这小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吞了一口口水,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小心的问道:“不会是你杀了二妮子吧!”
问出这话,我自己个也不相信,黑子虽然有个牛脾气,动手打人的事很少干过,除非对方骑到头上拉屎,而且欺负女同志的事情,黑子可从来就没有干过,更何况他非常鄙视那些个欺负女同志的人。
所以要说他杀了人,打死我也不信,不提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就是把人打出血来了,那也的需要一定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