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道:“师父,你不要忘了,在这件事里,守尸鬼的身份都是儿女,第一批出现的飞天夜叉都是他们的父母,哪里有儿女把父母变成飞天夜叉的道理。”
玄奘皱眉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地方,或许,正是这个幕后的恶人操纵这些可怜的守尸鬼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也不一定。”
悟空道:“不管怎样,还好现在鸠盘荼飞天夜叉都被消灭掉了,这下这个大恶人没有一兵一卒了。要是这个大恶人将来出现了,说不定也一起被王元智消灭了呢。”
玄奘听了呵呵笑了起来,笑了一半,忽然僵住,大叫道:“不好了!”
悟空道:“怎么了?”
这时,船已靠岸,悟空便要牵马下船,玄奘忙止住道:“悟空你马上回长安!”
悟空道:“怎么回事?”
玄奘道:“既然王元智道长铲除了这个大恶人的小妖们,破坏了他的阴谋诡计,那么这个大恶人岂不是第一个就要除掉王道长?!”
悟空道:“有道理。”
玄奘道:“你马上快马加鞭,赶回长安,禀报太子,请他派重兵保护王道长,不然王道长有性命危险啊!”
悟空道:“我要是回去,谁来保护你啊?”
玄奘道:“这有什么好保护的。我们之前都以为那大恶人会先对我下手,其实我们都想错了,我查不查出这个人来还在其次,只要消灭了王道长这个强大的对手,他就算是明目张胆地做坏事都可以啊!再说,这里已近润州,就快到了王道长的道场了,有什么危险呢?快走快走,万一晚了,王道长被害了,那么就算咱们查出这个大恶人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悟空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下船了,这位大叔,麻烦你再把我摆渡回去吧。”
望着悟空远去的背影,玄奘心中说道:“悟空,师父第一次跟你说假话了,其实,我最终决定要你回去,是因为发现你晚上偷偷溜出去不知做什么。如果到了茅山,发现这件事跟你有关,那情何以堪啊。说实在话,我现在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日,李建成无事,将李元吉叫来喝酒,两人说起王元智进翠微宫一事。
李建成道:“看来父皇对我还是不放心啊,长安城中遍地都是父皇的耳目,父皇说长安城中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东宫之中想必也有不少人为父皇通风报信,不然父皇怎么连幽酩丹的事情都知道了?”
李元吉道:“那么父皇是为了幽酩丹才召王元智去翠微宫的?”
李建成点点头。
李元吉道:“听这个牛鼻子老道胡诌吧,难道这幽酩丹真的有那么厉害?”
李建成沉默了一会道:“确实很厉害。你知道,我是吃过一粒的。那感觉真的是说不出的美妙。还有,王元智不是自称已经九十八岁了吗?他必定是经常服食这幽酩丹才会看起来这么年轻的。”
李元吉点头道:“想必是吧。”忽然想到一事,拍着大腿道:“哎呀呀,不得了了!”
李建成故作惊讶道:“怎么了?”
李元吉凑到李建成耳边低声道:“要是这丹药这么灵,父皇吃下去,那不就真的变成‘万岁万万岁’了吗?”
李建成道:“父皇能够长寿,我们做儿子的岂不是幸事一件?”
李元吉气急败坏说道:“让父皇越来越年轻?等他老人家年轻得变成我们这个样子?再年轻下去,比我们看起还要小?到那时候,该怎么称呼?再说了,这皇位……皇位……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轮到你啊……”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悟空在外面急事求见。
李建成忙止住李元吉,请悟空进来,悟空将玄奘担心王元智安危一事向李建成禀报一番。李建成点头应承,着人带悟空下去歇息。
李元吉见悟空走远,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最好这个背后的大恶人早点去终南山把那个倒霉的道士干掉!”又道:“大哥,不如咱们现在派个高手过去把王元智杀掉,就说是他的仇家做的。”
李建成摇头笑道:“胡闹胡闹。”
李元吉冷笑道:“大哥,难道你就真的有耐心等到父皇再活上几百年再让位给你?”
李建成微微一笑,反问道:“四郎,你这么着急,倒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在为我着急?”
李元吉登时竖起双眉,大声道:“大哥你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图谋啊,就算你不接位,那也轮不到我啊。不过这样倒好,就让父皇万岁万万岁吧,你跟世民都不用费心思争夺了。”
李建成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我是名正言顺,何来争夺一说?再说了,我原本打算继位之后不立太子,你就是皇太弟,本来打算将来再传位给你的……”
李元吉见大哥动怒,忙软下来,道:“你看你,又急了,罢了罢了,小弟去翠微宫给你探听探听消息,要是那个王元智真的打算炼什么长生不老丹,我可就对他不客气了。”说着起身告辞。
李建成在背后叮嘱道:“不要意气用事……”望着李元吉的背影,心想:“四郎你早就对皇位垂涎三尺了,只是你素来放纵任性,任意妄为,为父皇所不喜,所以你才钻到太子这把大伞下面与我亲近。你之所以倚赖我,一来因为我是太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最亲近父皇的人,想借此博得父皇的好感;二来么,你倚靠我,恐怕是因为我在各方面都不如世民吧?有朝一日,我做了皇帝,你再扳倒我,恐怕会更容易一些吧……”
翠微宫中宽大的睡榻上,李渊正在歇午觉,袒胸露乳伸臂蹬足,呼噜打得震天响。旁边张婕妤小鸟依人般钻在李渊臂弯里,圆溜溜的屁股高高的撅起来。
李元吉进出从来不要禀报,径直来到李渊榻前,一眼看见张婕妤的睡姿,不由得心痒难搔,全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挥手叫旁边伺候的宫女回避,左右看看无人,将身子挨着睡榻旁边栏杆,一手扶着栏杆,一手两根指头捏起腰上丝绦,将流苏放在张婕妤鼻孔下搔动。
张婕妤不加理睬,将手甩了一下,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她身上原本就没穿什么衣衫,这一翻身两颗粉团一般的酥胸便遮遮掩掩呼之欲出。活动之间,身上的体香悠悠的地传了出来。
李元吉看得眼神发直,连连咽下口水,面孔不由得凑上去,想闻一闻那诱人的香气。
刚凑到离张婕妤的身体尺许,只见张婕妤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刷的张开,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元吉,倒把李元吉吓了一跳。
张婕妤见李元吉眼神怪异,色意欲滴,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睛。
李元吉见状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像是得了奖赏一般,转身来到榻前,躬身下去,与张婕妤面对面地盯着看,舌尖伸了出来像蛇信一般乱动。
张婕妤忍住笑,用手指指了指旁边酣睡的李渊,意思是说:“你父皇就在旁边,你色胆包天又能怎样?”
李元吉也笑嘻嘻地指一指旁边暖阁,意思是说:“你敢过去吗?敢过去我就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