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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家里人也认为无所谓,后来屁股上长了好几个,不能坐,就担心影响我的学习,再后来连睡觉也不能睡了,全身都长满了,就不管学习了,而是担心我能不能保住命。而且血钉子破了流出的脓血黑黑的,很腥臭,弄得内衣裤到处都是,也挺恶心。我爸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付中药,打开纸包,里面有蜈蚣,蛇皮,蝎子,还有一种是叫钱虫还是什么的,反正是好多毒物,那意思,大概是想以毒攻毒吧。好在这些药不是直接吃,而是熬水喝。当然,这药水有点难喝,就闭着眼睛一口闷吧也能对付。然后一边打针,一边吃这中药。奶奶的,就在这期间,那玩艺从鸡蛋大长到了倒扣的小碗一般大。家里人一看这药不管用,又四处张罗找药。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位号称治毒的高手。那鸟人开出的药方,竟然是用芙蓉木(芙蓉有木本和草本两种)的根和瘦猪肉一块炖,但不准放油盐和任何调料。而且规定了猪肉必须很大块,有具体的重量要求,是多少克我忘了,反正是很大很大块的那种。然后吃肉喝汤。这玩艺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比前面提到的忆苦思甜那种青草煮的稀粥难吃多了。吃得我直翻胃,想吐又吐不出。要说这玩艺吃了管用,也还罢了,但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我到现在都坚定地认为,这丫就是一骗子,还倍牛逼,老要我们给钱。前面讲过,血钉子这玩艺自己成熟了,黑血就会流出来,血流完了就好了。但我身上的血钉子非常恐怖,好了一个,会冒出好几个来。前赴后继,越长越多。

前前后后,我全身已经长过两三百个血钉子。后来,有人告诉我爷爷,说我们那某个小镇上的一个老头,治这玩艺绝对是一把好手。父母要上班,就由我爷爷奶奶带着我,辗转找到他。老头70多了,一把白胡子。老头看了后,就对我爷爷奶奶说,好在这孩子来得早,要是再晚一两个月,就没救了。血钉子会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长满全身,身上所有的肉都会化成脓血烂掉。不知他是想说严重点多要点钱,还是真有这么严重,反正吓得我爷爷奶奶脸都白了,忙问现在还能不能治,他说没问题,能治。听到他这句话,我爷爷奶奶才算稍微安心一点。老头让我们住在他家,说一个星期就能治好。我们心里都直打鼓,心想这么严重,能这么快治好吗。这时,老头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他家有一间房,我们绝对不能进去,在门口看都不行,否则这病他就不管了。为求他能治好病,我们都把他当爷似的,对他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后来我们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神秘的,那间房是他配药用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药方。其实,他进去则在里面把门栓住,出来则从外面把门锁住,别人想看也看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起床,老头已经采药回来了,进了他那间药房,拴上门在里面鼓捣了一上午。他说是不让看,其实也不是很严格,我从窗户里能看见他在一个药臼里捣药,也能看到篮子里放着一些草啊什么的,只是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草,其实就算看得清我也不懂。看着看着,我看见他把一张纸烧在药臼里。当时还觉得挺奇怪,回头就跟我奶奶说了。我奶奶说“傻子,那是烧的符啊。”还一再告诫我说,以后不准去看了,她生怕老头发现了不给我治。后来我听她跟我爷爷说,说我这病发得蹊跷,老头在药里还专门烧了符,是不是我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我奶奶说,回头她问问老头。快吃中饭的时候,老头出来了,把弄好的药敷在我那个最大的血钉子上。我奶奶便问他我这病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老头说得很玄乎,说你们知道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叫你孙子以后别在外面乱吃东西就是了。我奶奶跟我爷爷一打商量,便把怀疑对象集中在一户人家。在我发血钉子之前,我们在那户人家吃过饭。我奶奶就怀疑他们给我下了盅。盅这东西在贵州那边的苗区比较盛行。在我们那里也有传说,但实际上没见过谁养盅或谁中过盅。而且,盅毒一般是内毒,伤内脏,比如肚子痛,肚子鼓胀,好象没听说有让人长疮、长血钉子的。后来,我们家就与那户人家不来往了,特别是我奶奶一直很痛恨他们,认定就是他们害的我。其实,也有可能是冤枉了他们,毕竟没有什么证据。老头也没有直接说我是中了盅。很多年以后,我遇到另外一个挖药的老头,就是我在前面木客那个故事里提到的那个,他倒给了我另外一种解释,我认为或许更靠谱一些,这个后面会说到。

话说老头把他的药敷在我那个最大的血钉子上,五分钟不到,黑色的血和白色的脓就汨汨地流了出来,开始是很细的慢慢的流,后来就象啤酒瓶往外倒啤酒一样,大量地涌出来。不到一小时,脓血就流完了。整个血钉子就小了一多半,只是一个肿块了,痛感也轻了许多。那药敷上去凉丝丝的,我闻出了我们那一种鱼腥草的味道,这种草在我们那的沟渠边常有,至于其他成分,我就不知道了。老头说,第一贴药把黑血放光,明天第二贴药就把肿给消了。果然,第二贴药敷下去,肿就消得差不多了。我爷爷奶奶对他是千恩万谢,说我们真是遇到神医了,真是救命恩人哪,这样下去一个星期都要不了,就能好了。老头说,且慢着,这还只是第一步。现在的关键是要“断根”,就是不能好了一个,又长出一堆新的来了。老头给我们打了个比喻。说你身上的这些血钉子,就象一个国家的好多城市,这个最大的,就相当于首都,那些比较大的,就相当于各省会,更小的,就相当于小城市。它们之间是互相联通的,毒是互相传递的。现在我们把它的“首都”灭了,但毒势还在,会成形新的“首都”,就象北宋的汴梁(开封)被灭了,但又形成了南宋的临安(杭州)一样。换句话说,如果现在停止治疗,在现在这些较小的血钉子里,其中一个马上会长得跟原来最大的那个一般大,甚至更大。而且一旦毒势反扑,会变得更厉害。老头这话虽然吓人,还没把我吓倒,但他下面的话,却着实把我吓倒了。他让我脱光衣服检查,检查了一阵,然后对我说,你现在身上明的有100多个血钉子,暗的还有100多个,暗的就是在萌生,还没有露头,你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但我看得到。他指着我的胳膊的一个地方说,比如这里,就有一个暗的血钉子,三天后就会露头,到时你就知道了。这种说法太神奇了,我不敢相信。因为那个地方好好的,不痒也不疼,不红也不肿不硬,用手揉揉,跟正常的一模一样。三天后这里真会长一个血钉子?老头虽然很神,我还是怀疑。

事实证明老头是对的。第三天晚上,那里开始红肿、疼,一个新血钉子长出来了。我对老头算是彻底服了。老头说,现在我们该断根了,我问什么是断根,老头说,断根就是用针挑断毒的所有传递线,只有把这些线断掉,新的血钉子就长不成了,老的如果是长大了的,就会自己破口,把有毒的黑血流掉,如果还没有长大,就会自行消散。我心里嘀咕,该不会是要挑断我的脚筋和手筋吧。但我不敢直接问,因为老头实在太神了。我就委婉地问,断根很疼吗?老头说,不太疼,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开始。老头拿来一盏酒精灯,一枚针和一碗白酒。他先将针放在酒精灯上烧,然后就在我胳膊和背上剌,每刺一下,针头就粘出一滴黑血,然后就把针放在酒里,让黑血散去。就这样,花了两天时间,刺了有几百下,换了四五碗白酒,每碗酒倒掉的时候,都黑得象酱油似的。最后老头说,所有的毒线都已经断掉,再也不会长新的了。现有的这些,大的几个我再给你用药敷一下,小的自己很快就会好。这样刚好一个星期,就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老头说把毒的传递线挑断,到底是什么线,血管?神经?中医说的经络?我觉得血管是最不可能的,神经也不可能完全断掉,有可能是把它某些结点(穴位?)的毒放掉,至于经络,应该跟神经差不多,也是放掉它们结点或穴位上的毒。呵呵,这个懂医的同学可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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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发几个大山里的奇闻异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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