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27 10:56:00
抽烟的男子
我是个抽烟的男子,常常在窗台点支烟望着外面的街灯。抽烟的时候大多觉得孤独,只觉周围的一切有一种凄凉的美,那美从指间滑落,像我手中的烟慢慢燃尽,想到动情处,深深的吸一口烟,让眼泪止住,只觉心里涩涩的。
“那抽烟有什么好的?”
“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留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我轻轻地笑着,吐出一口烟雾,悠悠地回答她,“透过烟雾看世界,常有突然心胸开阔的感觉,一抹微笑挂在嘴边,它能让我感觉到你的爱,就算将来我不在你的身边了。”
再看到这行字时,琳离开我已经很多年了。
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你不再拥有,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所以我只有一遍一遍拼命记着当初那些永远的誓言,想着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快乐的脸,手握阳光望着她微笑的样子。想着那个我爱的人,那份离逝的风,那颗沉淀的泪,我恐怕永生都无法忘记那最后一次与琳分别的场景。
那天和今天一样,下着小雨,还有风。一切看着都带有一点朦胧。我不太喜欢这种天气,因为小雨很烦,让人心神意乱,而风会吹散我的思绪,让我感觉不到未来。琳穿着一件天蓝的风衣,看着我微笑的脸和这天气一样,很清爽。
路上的车很多,有一种拖运泥土的车,开得飞快。前面不远就是琳的家。我手里拿着琳送我的新年卡片,打算转身离去。分别的话已经说过了,明天的约定也定下。我以为我和琳还可以再见,我以为幸福已上了保险,今天睡去,明天醒来,一切都不会变。所以我很轻松向琳挥挥手,和她道别。
我习惯地用右手的两个手指抽出一支烟,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着卡片,左手拿出打火机。“咔”的一声,火焰冒出,香烟被点燃。我的眼角被烟雾呛到了,有点发酸,流出一滴泪来。突然一阵风吹过,手上的卡片随着风飘起,飞到马路中间。琳惊叫一声,跑过去想帮我捡起卡片。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被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朦胧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像被风吹走的卡片一样飘过我的视线。
卡片上画着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沿着一条看不到头的小路,向远方走去。
卡片上写着一行字:你戒烟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嫁给你的那一天。
2011-12-27 11:01:00
《永远到底有多远》
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们都会不会变成神仙。
——题记
你应该走在我的右边。不。我喜欢走在左边。早晨八点的X城,一天忙碌的开始。街上的汽车、公交车、各种式样的电瓶车和拥挤的人潮纠缠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喧嚣声。
你这个固执的小女人。他无奈地放慢脚步绕到她的左边。眉头紧蹙。他在想。她是我要的女人吗。
她侧着脸,眼睛偷偷地瞄向他。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带着狡黠。像是做了一件得逞的坏事。虽然被发现了,却拿她无可奈何。
她拉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十指相连。右手搂着他的胳膊。她想。他就是我要的男人。
那段一个人的日子里。她常常想起他。白天,她一个人毫无目的地的游走在小城的大街小巷。像一粒尘埃。在空气中漂浮。夜晚,她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裹着开满红色蔷薇的白棉被。期待着赶紧进入梦境。她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小女孩在弹钢琴。《致爱丽丝》。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舞蹈。戴着黑框眼镜的英俊男人。和一个高挑穿鲜红色羊毛衫的女人。
你怎么还不睡。彦。他是个感性的男人。双鱼座。是Angela在网上认识的。
我在考虑晚上做梦的时候应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坐在松软的羊毛毯子上,盘着腿。乌黑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披至腰间。散发出淡淡的兰花清香。
还在做那个梦吗。QQ里彦的黑白色头像在闪烁。在漆黑的房间里,唯一听到的就是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
是的。他还在我的心里。
傻瓜。忘了他。
忘不掉又怎么办。他已经融进了我的骨血之中。
………………
不早了。睡吧。他下了线。也许他只是隐身了。
她关上电脑。此刻已经凌晨2点了。透过深蓝色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一轮残破不全的缺月。散发着迷雾般苍茫的皎白。
她起身。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来走去。悄无声息。像一只猫。它有一双漆黑的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全身黑色如绸缎般光滑透亮的毛发。它的小爪子是雪色的白。像极了她曾经养过的一只小黑猫。她叫它“小鱼”。
鉴。此时此刻。你是否和我一样难以入眠。
又过了一个小时。她有点累。或许是有点冷。她解开黑色的蕾丝内衣。她的身体柔软而冰凉,像丝缎一样。蜷缩在白色的棉被里。上面开满了浓郁芳香的血红色蔷薇。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是说好了要白头到老。在到处弥漫着茉莉香气的房间里。他和她都盘着双腿,坐在地板上。他斜靠在抵着墙面的柜子上。那块木头隐约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你应该冷静。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眼神虚无缥缈。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定点。手指间的烟烧了一半,烟灰即将掉落在他们白色的棉被上。烟灰缸呢?她从那个散发腐朽的柜子里拿出洁白色的瓷缸。往他的面前一放。
给我个理由。正当的理由。她的眼泪太多,多的泛滥。你能不能别哭。我讨厌你这样的嚎。他猛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一圈又一圈在黑夜的上空盘旋。一场舞台剧,没有演员和观众。只剩下空荡的舞台。和空气在漂浮……
我们都是含着债券出生的。只有分开才能还的清债务。他递给她一张纸巾。眼神淡定。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