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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韩松嗖一下把钞票接过来揣到兜里,笑道:“当然有,只要有出得起钱的,就有敢不要命的,我上!”

韩松不愧是个好猎手,噌噌两下就钻到树冠里去了,我们几个在树下围着看。不一会儿,就听见韩松说:“嘿,还真有东西,下面的都让一让啊,扔下去了!”

我们四个赶紧闪开,就听“当”的一声,一根金属棍子从树上掉了下来,我们几个赶紧围上去看。那棍子看起来像是铜的,还生着铜锈,一端还有个小托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正纳闷儿时,韩松像猴子一样从树上溜下来,拍拍手冲我笑道:“咱们遇上熟人了!”

(21)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那骨头架子,又看看韩松,问道:“熟人?你是说它啊?”

韩松笑着点头道:“是啊,说的就是它。这个人就是李道士呀,就是小时候当你是人参娃娃的那个,你再好好看看,眼熟不?”

李道士?我再次打量着那具白骨,那白骨的主人不知死了多久了,烂得只剩下一把枯骨,连衣服鞋子也没剩下,仅凭着一把骨头哪里认得出是什么人来!

我无奈地说:“我跟李道士可不像你跟他那么熟,认不出他的骨头……”

韩松笑道:“谁让你看骨头了?我是让你看那根铜棍子嘛!”说着伸手拿起铜棍,对我们几个说:“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这个就是道士用的蝇刷子(拂尘)啊,现在上面的毛毛都烂了,就剩个把儿了。怎么,看着不像?”

经过韩松一提醒,我们四个人这才觉得的确是有点像蝇刷子,纷纷点头说是有点像。

韩松指着铜棍顶端的小托儿让我们看,上面有个螺旋状花纹,歪歪扭扭的,很明显是后刻上去的。

韩松笑道:“你们看这儿!是我小时候拿锥子亲手刻的!那时候天热,苍蝇蚊子特多,我就问李道士借他的蝇刷子,没想到他还不愿意,说是师傅送他的法器,不能拿来赶苍蝇。明明就是一个蝇刷子,愣是不当蝇刷子用,有毛病吧!从那以后,我就特别烦他,还有这个玩意儿。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趁他睡觉把蝇刷子偷出来了,在这个托儿上边刻了一坨屎,哈哈!估计他发现的时候肯定得气个半死!”

刘权笑道:“还半死呢,他这回可是真死了。你这小子胆子够大的啊,昨晚刚给折腾了一宿,今天还敢当着他的面儿说这个,就不怕他今晚再追着你满山跑?到时候我们可不陪你了啊,你自己陪他玩儿去!”

韩松把手一挥,说:“哪能啊!他要是真想害我,昨晚就下手了,还用等到今天?要我看,他就是有点啥事儿想留住咱们帮忙,这人都死了,估计也没别的事儿,就是希望能入土为安。我跟桐子怎么说也跟他认识,等会儿就把他葬了,让他踏踏实实地去吧。”

我抄着双手,叹道:“行,葬了吧,虽然我跟他不熟,也不指望他谢我,只求他别再吓唬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权忽然说:“你们看,左边那条腿骨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怎么看起来发黑啊?”

我们大家都凑过去看,的确是有点发黑。

刘权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他肯定是中了毒,什么毒不一定,有可能是钱串子(行话,指蛇)咬的,反正是解不了的毒。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因为担心尸体会被狼吃,才爬到树上去,想留个全尸。”

我们都觉得刘权说得有理。

一个兄弟不解地问:“那黑瞎子也会上树呢!怎么不吃他?”

韩松解释说:“黑瞎子只爱吃活的,死的不吃。”

刘权弯腰从地上的烂泥里捡起四把枪来,分给我们四个人,说:“你们昨晚都只顾着跑,连枪也不要了?幸好没遇上野兽,要是真遇上了,你们拿什么防身?以后都注意点儿啊,这荒山野岭的,枪就是命!想要保住命就得把枪抓稳了!”

韩松说:“把头,这都一宿了,大成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要不你们先回去看看?我们俩打算把李道士给埋了,晚点儿再回去,你看行不?”

刘权一听这才想起大成来,懊恼地说:“哟,我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瞧这一宿给闹的!行了,你们俩动作快点儿啊,我们仨先走了!”说完带着另外两个兄弟匆匆而去。

韩松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看,我捅了韩松一下说:“行了,瞅啥呢?麻溜点儿动手啊。”

韩松神秘地说:“埋他倒不着急,晚点再说。来,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古旧的褐色羊皮来。

(22)

那羊皮大概只有巴掌大的一块,脏兮兮的,上面还沾着青苔的碎末儿。

我好奇地问:“啥玩意儿啊?哪弄的?”

韩松笑道:“李道士的呗!刚刚在树窟窿里掏的,上面还有字儿,笔画有点儿怪,我看不太懂啊,看起来有点像你七舅姥爷家墙上挂的那种,你不是跟他学过写毛笔字儿吗?肯定能认识,快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我接过羊皮一看,上面还果真有字,字形大概是这样的:

我仔细看了半天,感觉这应该是小篆,虽然我上学时早已经没有私塾,学校里也不写篆字了,但因为七舅姥爷是光绪二十九年的举人,中国最后一批举人,他家里古书字画都比较多,也得一手好字,也常帮村民们写春联喜联什么的,小时候我特羡慕他有学问,所以跟他学着写过几年毛笔字,对篆书略知一二。

不过篆字的字形和楷书相差很大,又时隔多年,这八个字我还真认不全,只能依稀分辨出:相、金、天,和最后面那个惊字。

我断断续续地说:“嗯,这个是小篆嘛,写的是……相金什么天,什么什么什么……惊,没了。噢,不对不对,古代字应该是竖着看的,那就是:天惊……什么什么,金什么,相什么,应该是这样念的。”

韩松一时没听明白,吃惊地问道:“不就八个字儿么,怎么念出这么多来啊!对了,什么叫‘什么什么什么惊’”?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刚刚是横着念的,下面那四个字里我就认识个惊字,其他三个不认识啊!”

韩松一听就嚷嚷起来了,说:“怎么回事儿啊你?当年七舅姥爷白教你好几年了!现在你除了过年能写个对联儿之外,还能干点啥?连几个大篆字儿都认不全了……”

我纠正说:“这个不是大篆是小篆!”

韩松不服气道:“我是说这字儿大!这么大的字儿你还……”

我挥挥手说:“得,咱俩别跟这儿掐呀,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好好认认。再说了,咱俩连这玩意儿是干啥的都不知道,你说你着的哪门子急呀!”

韩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李道士临死还把它藏在树窟窿里边儿,还插个蝇刷子在那儿,好像生怕别人找不着似的!从这点就可以确定,这肯定是个好东西!你要是能认出这八个字儿来,估计咱们就能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啥用的了……”

我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羊皮,忽然看出点蹊跷来,指着羊皮跟韩松说:“你看,这八个字儿是紧贴着上面那条边儿写的,下面反倒空出这么宽,按理说,字儿应该写在纸的正中间,怎么也不应该贴着边儿写啊……”

韩松好像听出点门道来,说:“桐子,你的意思难道是这羊皮是后来又裁过的?”

我点头道:“对,羊皮应该不止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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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王谷——说说在东北深山老林里挖参的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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