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6-29 9:40:00
原来古鱼前些天给我们催眠,是因为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出了大价钱,据她说这就是他们家族所作的买卖,他们不是杀手却干着跟杀手一样的勾当,而且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古鱼给我们下的‘摄心术’是让我们在极度恐惧下自相残杀而死,可是偏偏我的精神力很强,只是略微被她的催眠影响,后来的事就不必我再多说。
再说黑九,他果然是给时妖做事的。他一直很本分,尽心尽力的为时妖寻找客源,事后只拿两成佣金,可是有一天黑九却偷走了时妖家族至关重要的一个东西,时妖本没有想到是黑九所为,可是在他们逐步的追查下,黑九露出了马脚。赵鹰只是帮黑九把盒子打开而已,他其实是个被黑九私心牵累的倒霉蛋。
古鱼那天是和她的大哥一起到黑九家去的,黑九看到他们很惊恐,他越是害怕,精神就越容易被击溃,所以当古鱼将他催眠后,效果才会那样明显。不过古鱼他们并没有从黑九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被催眠的人是不会说谎的,黑九说他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古鱼他们经过一番搜查也没找到,所以只好失望而归。
至于那个想制我们于死地的丑陋男人,我敢肯定是双胞胎之一,但我有些不明白,双胞胎精于下虫,他完全可以亲自报复我们,为什么要花钱找时妖?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古鱼说他并没有留下姓名,只是付了三千元钱,说是事成之后再付三千,后来人却突然不见踪影,这也是古鱼没再去找我们的原因。古鱼的大哥为此很愤怒,亲自在梨花县寻找了好几天,古鱼说她大哥已经找到那个人的藏身地,决定今晚就去‘拜访拜访’他。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兴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们得想办法抢在古鱼大哥前面,去‘拜访拜访’双胞胎了。
说到这里,我想知道的问题已经差不多问完,古鱼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在我们手上。
我早就料到古鱼会有此一问,也一早准备好答案等着她提问。我告诉古鱼,我们去黑九家里询问赵鹰的事,结果发现黑九已经死了。我们正好碰上给黑九烧纸的刘佳梅,也就是黑九的媳妇,她见我们问起黑九的事,就把黑九平日记东西的一个本子给了我们。黑九在本子里提到,他从时妖手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为了保证东西的安全,他已经将这样东西交给一个朋友,藏到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去了。至于刘佳梅,因为她大字不识,所以对黑九这件事竟然毫不知情。
说完这番谎话,我佯装平静的看着古鱼,看古鱼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说辞,我满不在乎的说:“我对那东西是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找你是因为我想知道赵鹰的死因和你给我们下‘摄心印’的原因。所以我没必要骗你!”
古鱼低头沉默不语,我对马胖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撤。马胖会意的点点头,我们飞快的退到了门边,把错愕的古鱼关在了屋里。
古鱼大力敲打着大门,嘶哑的低喊:“你们两个猴崽子不守信用,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2011-6-30 15:45:00
马胖冷哼一声,我解释道:“我们会放你出来,但不是现在。房间里有一些食物和水,足够你撑上三天,等我们把事办完了,就通知人来救你。”
大门上突然传出一连串的巨响,似乎古鱼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拼命撞击大门。我揉了揉耳朵,仔细的在门上加了一把大锁,马胖搬来一个很沉重木墩倚在门上。
等我们走出小院还依稀能听到古鱼的叫骂声。我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虽然我们选地很匆促,但是这间废弃的民居地处偏僻,周围罕有人来,所以关她几天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马胖边走边甩手,我奇怪的看他,他郁闷的抱怨,“真他娘的倒霉,为了吓那个什么古鱼把手划这么大口子,疼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敢情我们胖哥一直在装冷酷,真是难为他肥嫩的胖手了。
路上马胖调侃我,说我很有当骗子的潜质,前不久听他撒谎都会脸红,现在编谎却面不改色,连古鱼都被我骗了,看来他的衣钵后继有人。
我心不在焉的听他开玩笑,心里却想着刚才从古鱼嘴里套出来的信息,古鱼说他大哥发现那个花钱买我们命的人,现在正躲在梨花县的一家影剧院里。我对梨花县的影剧院当然不熟,于是就向一个路过的人打听了一下。
梨花县现有两家影剧院,一家叫做梨花工人文化宫,这家影剧院刚建成四年,前两天还上演了一部新片《白桦林中的哨所》。至于另一家则是解放前就有了,由于年久失修破败的不像样子,平日也没什么人去,于是成了乌鸦老鼠之家。工人文化宫建成的时候,那里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个老头吊死在里面。后来很多人说夜晚路过那里,都会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所以每当入夜,大家都不敢靠近那里。
听完这些我已经敢断定,双胞胎之一肯定不会在新建的工人文化宫,剩下那家破剧院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2011-6-30 15:48:00
马胖有些顾忌,他觉得古鱼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很可能误导我们。如果她说的是真话,我们去了很可能会遇到古鱼的大哥,据刘佳梅说那是个体型健硕的中年人,当然了,要论体型和身手我们这边是稳操胜券,坏就坏在古鱼的大哥也是时妖,要是他下‘摄心术’的能力超过古鱼,那我们会相当危险,简直跟玩命一样。
我承认马胖的顾忌有道理,而且此行还有那个未知数的双胞胎之一,但是,我们没有退路。
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转眼间夜幕降临,黑压压的云层笼罩着大地,四周弥满着淡淡的腥味,那是山雨欲来的气息。
我和马胖一人缚着一个背包在风里疾走,不多时就找到了那家破旧影剧院。事实上,它地处的位置并不偏僻,只是在这样的夜幕里,除了我们没有人会靠近它。
我抬头看着影剧院上方悬挂的几个大字‘海鸥戏院’,在海鸥和戏院之间有一个空格,想来那里原本还悬着一个‘大’字。这座海鸥大戏院外观很破旧,但不难看出曾经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