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4-21 11:51:00
原来,马一刀背地里竟是个文物贩子,据他自己说,他现在的家业,大部分是靠贩卖文物得来的。十年前,马一刀有次去外地贩猪,认识一个绰号鬼七的人,二人臭味相投,成了酒肉之交。后来得知,鬼七原来是个盗墓贼,据说是团伙盗墓,他只是其中一员。在鬼七的诱导,和巨大利润的吸引下,马一刀心动了,也加入了该组织。但一直以来,他只见过鬼七一人。每隔一段时间,鬼七就会送一些文物过来。马一刀认为将文物埋在吉祥树下,必能发旺财,于是装进木箱,埋在了院中的杏树下面。找到买家后,便藏在猪肉里,以贩肉的名义,带出去,卖掉。几个月前的一天,鬼七深夜来到马家,衣衫不整,浑身是血,手上拿着一个包裹,神色慌张。鬼七告诉马一刀,他们合伙盗了个大墓,墓里珍宝无数,看花人眼。分宝的时候,由于意见分歧,大打出手,当场死了两个,鬼七不敢贪多,拿了个瓷瓶,便跑了出来,拣回一条小命。鬼七气喘吁吁说完后,打开包裹,一件精美的瓷器呈现眼前,登时满室生辉。把个马一刀看的目瞪口呆,赞不绝口。凭借多年来与文物打交道的经验,他认为这件瓷瓶一定能卖大价钱。鬼七告诉他,组织经过这场内乱,已经瓦解了,今后各干各的,以后他负责盗墓,马一刀负责找买家。临走时,嘱咐马一刀,这次做大了,外头风声很紧,半年之内,不能动这瓷瓶。鬼七走后,马一刀便按照惯例,将瓷瓶埋在了杏树下面。不久后的一天晚上,下了场大雨,电闪雷鸣,第二天,马一刀发现杏树被雷击中了。树很容易引来雷电,被雷击中不足为奇,马一刀也没往心里去。然而从那以后,肉铺的生意却越来越好,马一刀认为这是天降祥瑞,喜不自胜。但他却忽略了儿子,他没注意,从那以后,儿子晚上睡觉,开始越来越不安稳了…
马一刀耷拉着脑袋讲完一切,像个受审的犯人。马玲听完后,捂嘴哭道:“哥,你怎么能干这种犯法的事?以前在我眼里,你只是脾气暴躁,喜欢打架,但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哥哥…”马一刀蹲在地上,只是不语,掏支香烟,咬在嘴上,火都没点,却吸的滋滋响。师父道:“马一刀,照你这么说,那件古瓶是给死人陪葬的冥器。你把它埋在了风水树下面,这本来没有什么。风水树被雷击中,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偏偏风水树下埋着冥器,这就大大的不妙了。这样一来,风水树变成了邪树,冥器也变成了邪物。至于你说的,你家肉铺生意兴旺的事,且莫以为那是天降祥瑞。那是老天爷在惩罚你前,送你的一点小小福利。就好比犯人在行刑前,喝的送行酒。”
2011-4-22 11:38:00
炸雷一个接一个,震的屋顶不停颤抖,倾刻间,大雨将至。马一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出一声。雷鸣过后,师父接着道:“马一刀,你家风水有变,主要是因为你坏事做多造成的。你儿子,我会把他从幻境中救出来,至于你,到时去自首吧。”马一刀颓然点头,师父浓眉一扬,肃然道:“冷儿,把包裹拿过来。”我从桌上取过包裹,递到师父手上。师父道:“大家让开,我要做场法事。”众人闪到一旁,马一刀扔掉香烟,站了起来,估计脚蹲麻了,一瘸一拐走向远处。师父将包裹放在屋正中空地上,打开来,取出黄纸,木剑,墨水等物。随后吩咐马一刀:“折一根杏枝进来,要被雷击过的。”马一刀应声而去。这时,外面已下起了雨,雷声渐止,雨点落在屋顶上,噼啪作响,清风带着泥土的气息,从门口吹进来,蜡烛不时跳动着火苗。不一会儿,马一刀回来了,抹一把雨水,将一根底部焦黑的树枝,递给师父。师父接过来,检查了一下,道:“邪物怕雷,今晚不会出来了。拣日不如撞日,与其等她们找上门,不如自己去找她们。等下我和冷儿入幻境救马杰,那棵杏树,便是入口。”马家三人互视一眼,马玲一脸关切之色,不安的道:“张师父,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师父叹一口气,柔声道:“马一刀能有你这样善心的妹妹,也算是他的福份了,一母同胞,天差地别。姑娘不必担心,即能进去,我自有办法出来的。”马一刀低头不语,马玲脸上一红,略显忸怩。师父以树枝蘸墨,在地上画了个可容纳数人的圆圈。随后,沉默了一会儿,对马玲道:“姑娘,我考虑了一下,等下你须与我们一同去幻境里面,你怕吗?”马玲微微色变,但触及师父镇定的目光,轻轻点头,脸飞红霞,不敢直视。师父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身上有股正气,最主要的,你是马杰的姑姑。我感觉里面那对母女,并无恶意。能不与她们反脸,就尽量避免。到时你和她们对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她们肯不肯放人。如若还是不肯,我再动手不迟。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旁,当保你安然无恙。纵然我斗不过她们,也定会保你和冷儿平安的。”马一刀再也忍不住,开口道:“张师父,为了我马家,让你冒这么大风险,真不知该…”师父手一摆,淡然道:“你不必谢我,救人是我的本份,并不是看你马家或马一刀的份上,大可不必领情。这样吧,等下我们三人意念离体,你二人守在一旁,帮我们照看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