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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着说:“班主?”

他有点吃惊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证据呢?”

他又向门口看了一下,突然楞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戏班子一行人此时正在院子里练嗓子,练杂技,没有什么不对啊。

“怎么少了一个人?”

我再看了一眼,果然算上班主一共三个人,少了一个。

“可能是生病了吧?”我猜测道。

“嗯,”他转过目光,继续刚才的话,“我昨晚去看了大虎的尸体,他的尸体只是简单的用席子包了一下单独放在一间屋里,所以没人我有足够时间把尸体简单解剖了,大虎是被火从内部烧死的,他的嘴里完全碳化了,而且他的内脏也都被烧毁了。之前我一直在怀疑,怎么着都是表演过几十次的老手了,怎么会落得这样的惨死下场呢?到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怎么回事?”

“我先给你说说表演口吐烈火的秘诀吧,就是准备煤油五份,食盐一份,冰片一份,含在嘴里,用火柴点燃就能喷出烈火。当然事先还得准备点防护措施,表演者在表演前都会用石榴皮水或者硼砂水漱口,可以起到麻丨醉丨、收敛、耐高温的作用,减轻对嘴的伤害。问题就出现这里,给大虎漱口用的根本就不是石榴皮水或者硼砂水,而是和硼砂味道差不多都是微有咸味的亚硝酸盐溶液。”

我有点懵了,“亚硝酸盐是什么东西?”

他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在近处,继续道:“那是一种毒性很强的物质,摄入0.3~0.5克的亚硝酸盐即可引起中毒甚至死亡。所以导致大虎死亡的真正死因其实是中毒,在他表演吐火技艺时,毒性正巧发作,他无法控制麻痹的嘴巴,将部分火油咽了下去,从而导致了悲剧产生。而且我仔细查看了尸体,尸体皮肤上出现的紫绀也证实了的确是亚硝酸盐中毒。”

中间我插了一句很傻的问题:“他只是漱口,又没喝下去,怎么会中毒呢?”

对于这个问题,杨子也负责任地解释了,“漱口后总会有一些液体残留在嘴巴里,就被和着唾液咽下去了。”

杨子做了最后的总结,“而漱口水是班主准备的,所以只有他有机会下得了手。”

我目光看向院子里,班主一边吊着嗓子,一边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3)

到了中午,饭桌上,村长看到少了一人,问老王:“还有一个人呢?”

老王神色有点不大对,“小余啊,他留了张纸条,说家里有人去世了,回家奔丧去了。”

“哦,这样啊。”

老王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可是,他跟了我四五年,一直没听说过他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啊。”

我和杨子相互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村长“哎呀”一声道:“那他可别是被大虎的死吓跑了?”

老王眉头紧皱着,“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哎,现在就剩林子小兵和我三个人了。不过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我的戏班子也要办下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村长说道:“下午村民们会在村头为大虎的家里搞点募捐,王先生,你看是不是再表演点什么,也算是招募义演了。”

老王二话没说,爽快答应了。

饭后,老王先告退了,说去准备准备。我们吃完饭也散了。

我正在屋里写东西的时候,杨子推门进来了,“走!一起去吧。”

我放下书,问道:“去哪?”

他眼睛闪着什么深意,“当然是去村头了,不是搞募捐吗?”

我有点吃惊,“你要去捐钱?”

他冷笑一下,“你认为我会给杀人凶手送钱吗?!我要当场戳穿他的伪装!有好戏看了,嘿嘿,按照我们村里的老规矩,杀人者是要被活活烧死的。”

我浑身感到一阵冰冷,“活活烧死?”大虎死去的那一幕惨剧又在我的眼前回放,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杨子有点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走啊!”

我感到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变得很陌生,他不再是我印象中的谦谦君子,现在整个一嗜血的屠夫。嗅到鲜血的一丝气味,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也许是我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我放下记事本,和他一起向村头走去。一路上可以看到许多与我们同路的村民。

村头,那个用木棒搭建的台子还伫立在那儿,台上一侧摆了个大箱子,上面开了一道口,箱子面上贴了三个字:募捐处。

村长和班主依次上台做了个小小的讲话,然后就下去了。

戏班子剩下的两个小伙子林子和小兵抬了一张桌子上来。桌子上面是一个四方形的筒,正面是漏窗,通过漏窗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筒。

表演者是林子,他将外筒拿起,并把外筒拿给台下村民看了看,然后重新套在内筒上。这时他手伸进外筒去拿内筒,我们通过漏窗可以清晰地看见表演者的手。林子神色淡定地拿起内筒,向台下示意,内筒也是空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奇妙了,只见林子优雅地将手伸进内筒里,顿了一下,微笑着看着台下,待他取出手时,手中赫然多了一个黑色的帽子。台下一阵喧闹,惊奇地叫着。

林子将帽子带到头上,又将手伸进去,这次拿出来的是一束妖艳的红色花。他微笑着将花撒到了台下。

我也被他这种“无中生有”的高超技艺给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子那双神奇的手。心里不由自主地跟着琢磨他下次会取出什么东西呢。

林子又把他的手伸到了内筒里,我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透过小漏窗看着他手的动作。

只见林子那双瘦弱的手缓缓拿了出来,手中拎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他的脸上还带着职业性微笑看着台下。将手中的东西举到面前,展示给大家。

台下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林子手中的那个东西。

那分明就是一颗人头!黑色的头发被林子抓在手里,苍白的面孔对着台下,眼睛睁开着,注视着所有人,眼眶冒出的鲜血顺着脸颊不断地流下。脖子下是一道光滑平整的切口,像是用锋利的刀一刀切下来的。

不知谁脱口说了句,“这不是戏班子的小余吗?”

“啊”,随着林子一声惊恐的尖叫,人头被他甩了出去,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直直地飞向台下的村民中。底下人顿时惊慌一片,四散逃开。班主站在台后也是一脸惊愕,他大睁着眼睛看着突发的这一切。

场面乱糟糟的,刚醒过神来的村长急忙跑到台上喊话,大伙才总算安静下来。

我心中此时也乱得很,本来认定了凶手就是班主,可谁想到在募捐前的义演上戏班子里又有一个人神秘地死去。如果凶手真的是班主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非但破坏了下午的募捐,而且戏班子里连续发生了死人事件,大家肯定会把眼光责任落在班主的身上。他不会那么傻地暴露自己。

杨子显然也是吃惊不小,他本来打算在募捐时站出来指认班主就是杀害大虎的罪魁祸首的,到了这会儿,他也似乎有点迷惘了。

林子瘫坐在台上,两眼无神,戏班子已经连续两人死去,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村长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把戏班子叫回了家里,仔细地盘问。

小余应该是在昨夜里失踪时就被杀害了,可是当时和他同屋睡的林子和小兵却一口咬定昨夜里什么动静都没听到,睡得很踏实。

其实何止是他们,就连我也是一点声息都没听到,我昨晚定了十点半的闹钟,可是直到十一点一刻才被院子里的“扑通”声惊醒。我是一个睡觉很浅的人,平日里一点点声响都能惊醒我的,但是我却没听到闹钟响,这意味着什么?

这说明我是被人下药了,在十一点一刻之前的时间我一直是处于沉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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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驴友的恐怖回忆:旅行诡异手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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