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话”中忘记了交代,未成年人看到这里就不要再看下去了,心理承受能力、抗压能力不够强大的人也不要再看下去了。我不想说“否则后果自负”诸如此类的推托之辞,因为这些文字一经问世,客观上便无可选择的承担起了某种责任。我可能要承担某某责任,而你却有可能要承担实实在在的痛苦、彷徨、沮丧、折磨、恐惧。当然,也许是我多虑了……请切记
有些事是随着事态的发展,一手资料的逐渐增多,才使得我能够通过时间线索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阴谋等串联理顺,最终幡然醒悟。原来我其实早在李福海死亡的十年前就已经不知不觉却又无法回避的卷入了这场血腥恐怖事件的漩涡,也就是1998年。
2、一切从那桩“这个杀法并不算变态”的杀人案拉开帷幕
我叫黄秋生,今年42岁,雾都市人,也许你看到这个名字会哑然失笑,请不要笑,这是事实。姓‘黄’是祖宗定的,任谁也更改不了,‘秋生’这个名儿是我的祖母给我起的。我出生的那年秋天正赶上闹饥荒,而我偏偏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世上。祖母希望秋天出生的我能给家里带来好运,能有个好年景,于是就有了‘黄秋生’这个名字。冥冥中自有安排,要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恐怕我已经……
1988年,我考上了距离雾都市不远的古城市师范学院中文系。四年的大学生活弹指而过,毕业后我决定回到家乡雾都市工作,一来雾都的发展不比古城差,再者可以多和家人相聚,熟人也多,对发展也有帮助。那个年代的大学生似乎比国宝大熊猫还珍贵,我回到雾都没几天,父亲的老朋友时任雾都二中校长的谭国光就火急火燎的来到家里挖我,老哥俩谈来谈去,老爹乐呵呵的不表态,说孩子自己定吧。最后谭叔一拍桌子,眼睛一瞪,还定什么定,我替他定了,就去二中。其实,在谭叔来之前,三中的教务处主任吕东明也来过家里。我经过考虑,二中的办学历史和师资力量都比三中要好一些,最终还是决定去二中。就这样,我成了雾都市二中的一名语文老师。
在三尺讲台上的日子开始的时候很新鲜,但时间一长难免有枯燥乏味的感觉。从初一跟到初三,再从初三回到初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拿着那本相同的教案,讲授着相同的内容,腻烦的难受。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995年。
那年春天,雾都市公丨安丨系统面向全市的机关企事业单位招考编制人员,主要岗位是后勤丨警丨察。我有几位朋友也都报考了,纷纷劝我也试试。我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报考了,决心改变那种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的生活。由于我多年的中文功底和写得一手好字,我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顺利通过了考试,以至于自己都觉得像一场梦一样,没想到有时候人的命运这么容易就发生了改变。
那个时候上岗也没有什么正规的培训,都是在工作中学习工作。由于我的中文功底和还算俊秀的钢笔字,我被安排到市局刑警大队,主要负责卷宗的管理和案件笔录等工作。这份工作令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不但可以一展所长,还可以经常随大队出现场,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案件,了解各种类型的人群。
从95年我开始在刑警队参加工作到98年的上半年雾都市几乎没出过什么大案要案,多是一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案子,直到98年的12月4日发生的一起特大“变态凶杀案”彻底打破了雾都市宁静的天空。也因此,我的生活和这场变故紧紧的捆绑到了一起。
记得那天是12月5日的清晨6点多,队里针对一起入室盗窃案刚刚结束了一夜的突击审讯。冬季的清晨天空刚刚放亮,肆虐了一夜的狂风也有所收敛,大家正准备到单位临时宿舍休息一会也就该上班了,队长王勇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根据经验,一大早晨就打队长的手机肯定是案子的事儿,大家伙都停住了脚步。
……电话那边说什么听不清楚,只是隐约感觉很急促。
“什么?”王队表情极为凝重,“知道了,我们马上出发!”挂断电话,王队面向在场的警员低沉而简短的说道:“报警中心打来电话,今早,南郊林场发现一具女尸。”
……整个走廊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静。
“林子、秋生马上跟我出现场,其他人在家!秋生给赵副队长打电话,让他直接到南郊林场。”王队边说边带头快速往楼下走。
鸣叫的警笛撕破了雾都市这个宁静的清晨。
6点45分,南郊林场。南郊林场是一片国有林场,多是杨树,林间散生着片片枯草和荆棘。冬季的林地萧瑟肃杀,地面被枯黄的落叶层层覆盖,树上为数不多的老黄叶在孤寂而又倔强的与天道作着抗击。冰冷的北风穿过林间“嗖……嗖……”作响,像极了异度空间传出的某种令人悚然的哀鸣。
警车到达后,映入我们眼帘的是让人异常揪心的一幕。在通往雾都张家店村的林间土路中段上,一对中年农民夫妇正跪在一位老汉的尸体旁边抽泣不止,老汉旁边有一只还在发光的手电。土路右侧的林地往里约25米处……25米处……挂着一具女尸!
我从没有想过我生平会见到如此惨绝的场景,以至于当这样的场景到来的时候我竟然失去了作为一名刑警应该具备的职业素养,感到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些眩晕。
赵副队长带着法医邓佳佳也赶到了,看到了案发现场的情况,和王队对视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极为凝重。
(这桩极度另类的事件时间跨度比较大,线索相对复杂,可能会写很长。有兴趣的慢慢看,欢迎参与。白天忙工作,每晚尽量更新。谢谢大家。)
“笔录等一会做,先勘察现场。”王队沉沉的说。
王队带队走进林地,林间的落叶沙沙作响,偶尔旋紧林内的风扬起几片落叶散乱的妖舞。林子是队里负责现场测量的,他从车里取出经侦工具,开始进行初步测量,我负责案场记录。
步行约25米处,在两株直径均约15公分、间距约2米的杨树中间挂着这具女尸。女尸双脚被捆,离地约35公分,双臂打开,双手的手腕被绳索分别缚于树干上。女尸头部低垂,头发焗棕红色,驼黄色高领毛衫、保暖内衣和粉红色胸罩从中间贯穿划开,双乳被全面切割,血液在流淌中凝固、冰冻;下身衣物褪至膝关节,从**留出的大量血液也已凝固,**严重受损;尸体背面,后脑流出血液至颈部凝固,臀部也被全面切割,隐约可见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