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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28 22:01:00

大哥以前就跟我说过,在野外工作的时候,利用镜面反射太阳光引起远处人的注目,是种很常见的求救和联络手段,天气可以的时候,在十几公里外都能很轻松的发现目标。他给我的那个六二指北针上,就装着一个带准星的反光镜,除了测磁偏角和坡度要用到外,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这么用。

而现在看着湖对岸闪烁的光,我更是一阵激动。因为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懂得用这种方法朝我们这边打信号的,除了我大哥,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只是实在没想到,他许多天来杳无音讯,居然是偷偷跑到湖对岸去了。可惜望远镜这会儿被武建超拿走了,不然还能看看他在那边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激动,我还有些生气。大哥留的字上明明写着“五天后回来”,可这第六天都快过完了,他才想起来往这边发个信号,也不怕我们扔下他走了。不过生气归生气,既然已经看见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回应一下,让他知道我们还在,赶紧回屋去找指北针。

据说专业的人员会用反光镜发莫尔斯电码,直接传达一定的意思,可我不懂这些,只能打开指北针乱晃一气。可弄了一会儿就发现不行,因为天气有些阴,而且已经接近傍晚了,太阳沉到了我们背后,对面的方向还好,而从我们这个角度,根本就没办法利用反光。

“放烟,放烟。”阿廖莎看我着急,在边上提醒。我一听也是,赶紧跑到火堆边,把老爷子往旁一推,挪开了锅子,拿来一条橡皮水裤,割了几块儿布就扔进火里。黑乎乎的烟柱子马上升了起来,夹着那种烧胶皮的臭味直冲上天,貌似效果还不错。

湖边到了晚上都会起风,我只希望浓烟别那么快散掉,好让大哥瞧见。太阳渐渐下了山,对岸的闪光也不再出现了。我再次跑到湖边,极尽目力的向那边远眺,不过只能看到一片粼粼波光和朦胧远影,别的全不清楚。而这时我又突然心念一动,冒出了个不怎么好的想法:反光信号除了联络意外,还有个更大的作用就是求救,如果大哥这并不是为了打招呼,而是遇到什么危险,在施放求救信号怎么办?我们光放点黑烟,岂不是屁用都没有?

2010-10-29 2:13:00

夜色如期而至,老爷子下好了一锅面条,武建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就等不及先吃了。只是饭在嘴里,我却尝不出什么滋味,心里想的都是刚才的事。按说大哥跑了这么些天,一直没个音信,今天终于知道了他行踪,算是个好消息。但一想到他同时也可能是出事了,我就更心神不定起来。

要不到湖那边找找看?我心里刚这么一想,就马上晃晃脑袋打消了念头。昨天只是上个山就遇上了哈熊,差点把命扔了,而如今我们几个人病的病伤的伤,还有一个逃跑的没追回来,状况之糟,这事儿根本不用提,想想都成不了行。

杨要武只喝了点儿而面条汤,就躺回去接着睡了。之前吃的药似乎没把病截住,他现在一会儿寒战一会儿发热,还老喊头疼腰疼。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让他多喝热水,加大剂量多吃了几颗感冒通。

至于自己的手指甲发青这事,我确实想不出原因,既然还没出现别的症状,也只能先随他去了。我当时的心理其实很奇特,因为那些天一直扮演大夫的角色,治病救人。但现在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我反而有点讳疾忌医,自欺欺人的逃避着不敢去面对。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态度,可能和人类天生的恐惧有关系吧。

照顾完杨要武,又去看那个野人。那家不但一句话不说,表现还更加奇怪起来。原本我们松了他手上绳子,让他吃饭,可他看见端来的面条,竟跟见了丨炸丨弹似的,缩着身子直往后躲,还怪叫着一下把碗给打翻了。来回几次都是这样,阿廖莎恼起来,骂着说这野东西玩绝食呢,咱没那么多粮食给他糟蹋,说完掸掸衣服转身走了。

我没走,因为我觉得那人并不像在故意绝食。绝食是种需要很强意志力的行为,能真正做到的大多是伟人,比如文天祥和印度的那个甘地。但对于一个脱离社会,恢复了许多野性的人来说,这反而是有些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理智已经无法战胜吃饭的本能了。看这野人的行为,与其说他不愿吃东西,倒不如说他是害怕吃面条!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试着扔了块熏肉过去,果不其然,他吃了,又扔了块面饼过去,他也吃了。我觉得更奇怪了,他怎么偏偏就不吃面条呢?这里边有什么区别?

我眼皮朝下一瞅,看到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心头猛然一震:面条里有汤,熏肉和饼子却都是干的。这狗日的不会是狂犬病吧,要不怎么这么怕水?

2010-10-29 2:34:00

想到这一点,我害怕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把先前的经历回忆一遍,确认了自己没被他咬过,这才稍稍放下心。可马上想到我昨天爬铁塔的时候,被哈熊弄伤过腿,于是又开始紧张起来。

记得书上说所有的温血动物都可能感染狂犬病,而人类患者多数会发病身亡。我没心思再管那个野人了,惴惴不安的回到平时住的屋子,黯淡的光线下,杨要武正裹着被子浑身发抖,阵阵呻吟,老爷子和阿廖莎却跟没看见似的坐在一边,显得无动于衷。

我叹了口气,先倒了一碗开水喝下去,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得病。喝完了又不禁想笑,狂犬病都有潜伏期,我昨天才被咬过,现在还根本试不出什么。

黑夜已然变浓,此时外边狂风大作,似乎又有雷雨开始在天顶酝酿。武建超还是没有回来,我望着外边,开始担心起来,突然觉得实在不该让武建超去追赵胜利,这地方太邪门了,他头上还有伤,万一遇上个情况,恐怕也不好应付。

心焦的等了一个多钟头,武建超仍是没回来。外头果然又电闪雷鸣起来,虽然不如昨天的厉害,但那阵势依旧十分吓人。看着一道道闪电裂开夜空,我开始理解金场里为什么这么多防雷设施了,如果山里入夏后每天都这么个打雷法,安那些东西倒真的很有必要。可这么一来,武建超怎么回来啊?应该会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我正想着,老爷子却凑了过来,满脸忧色的问:“那啥,你说他会不会也跑了?”

我问:“哪个他,你说老武?”老爷子点点头,他的意思是武建超会不会在找到赵胜利之后,俩人怎么商量着把金子一分,就不管我们直接出山了。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转念再一想,又觉得武建超似乎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和赵胜利压根不对付,怎么可能搅和在一起分金子。

老爷子却对我的想法不屑一顾:“世上只有金子不亏人。见了那么多金子,你就不是你了,他也不再是他,有啥不可能的?”

其实理智上,我很理解老爷子这种想法,但在感情上始终没办法认同。而就在我张嘴想跟他在理论几句时,一个人带着风雨,突然从屋外冲了进来。相应的,老爷子的歪理不攻自破,因为进来的那人,正是武建超。

他显然是怕被雷劈中,所以跑回来的很快(其实这种做法不科学,跑得快照样会被雷击),进屋后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大喘着气,枪也扔到了一边。

我和老爷子冲外边望了望,发现他身后没有人,就问赵胜利呢,没追到?

武建超翻身看了看我们,坐起来微微一闭眼,沉着声音缓缓道:“赵胜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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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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