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控制栏可以直接切换白天和夜间模式!

2010-10-20 15:34:00

我微微吃了一惊,问什么时候跑的?武建超说就刚才不久。

我还想问个明白,他却没工夫搭理我了,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把别着子丨弹丨的皮带扣在腰上,又带了一壶水,一拍阿廖莎说:“望远镜借我使使。”说完根本没等对方点头同意,背着枪转身就走。

阿廖莎有个六二军用望远镜,我们之前在营地里看见过,因为过了闪电,外边的铸铁壳子被烧融了一半。武建超借这东西,估计是待会儿找人要用。

我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想帮忙也有心无力。王老爷子本来在边上急得跳脚,一直催快点快点,这时看武建超走了,也跟了上去。但武建超似乎很恼他,转身一脚,“啪叽”把他跺翻在了地上。我一看武建超竟动了粗,嚯的站了起来,大声问这是干什么?可他根本不睬我,而是指着老爷子,恶狠狠骂道:“你他妈哪儿也别想去,老实呆着,回来再给你算账!”说完就离开了。

老爷子被这么一踹,痛得半天爬不起来,只能冲着武建超远去的背影大骂,脏话土话一大串,也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我当时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晃悠悠走过去,蹲下来,稍稍用力抠住他的肩膀,硬着口气问道:“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还没等老爷子回答,阿廖莎却跑过来拉着我问:“大学生,你是让那人抓到洞里去的,对吧?”他指指着躺在地上的野人,我也点了点头。 他看着我,脸色却急切起来:“我那个情况儿可能也被掳到里边了,咱得进去找找。”

我让阿廖莎先别慌,要救人也得把情况问清楚再说。那野人自从被拉出来后,被我们梆的动弹不得,也很安静。我问了他几句话,可他好像又听不懂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只会冲着我们呲牙裂嘴的示威,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就跟个被抓住的动物一样,神态很野蛮。

“别问了,这是个怪物,不会人话。”阿廖莎只关心自己的“情况”,语气还是很着急。他的推测其实合情合理,雷击之后那女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再结合我的遭遇,唯一的解释就是被眼前这家伙掠走了。但阿廖莎要进金硐去找,我却不敢立刻同意,只是告诉他硐里那头也被堵了,想找人就得继续往深处挖,恐怕还要费大功夫。

阿廖莎显然没听出我的潜台词,说无论如何也得进去看看,也不再管我怎么说了,拾起铁锹又钻回了金硐。其实刚才那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们几个不顾安危把我救出来,现在需要我去救别人时,我竟然因为可能有危险而退缩了起来,实在很不仗义。

然而就在我鄙夷着自己的言行,打算和杨要武一起跟上帮忙的时候,眼前的半条山坡又突然微微一陷,大山就跟在咳嗽似的,轰轰然从矿井出口喷出大团黄烟,地面跟着颤了起来。这情况不用说都明白,金硐终究是没支撑住,又塌了。

2010-10-20 23:10:00

我心说这下糟了,拽上老爷子,和杨要武抢上就打算挖人。不过谢天谢地,还没等我们跑到跟前,阿廖莎就从洞口的烟团里冲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跑,拍着身上的土,气急败坏的把铁锹往地上一攒,呸呸的吐了几口唾沫,嘴里叽里咕噜骂起了俄国话。

我被埋进去时还是早上,如今已经过了中午,鸡飞狗跳了大半天,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跟西安兵马俑似的,好在没出什么大事。阿廖莎还想找他的小姘头,但金硐垮成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挖不开了,只能从长计议。他有气没处撒,就逮着那个野人揍了一顿,又是踢又是捶,把那家伙打的哇哇直叫。我赶紧拦着,说你打他干什么,打死了就啥都问不出来了。

阿廖莎气哼哼说:“你看那样子,能问出个屁来?”我叹了口气,把他挡在一边,给那野人处理起骨折的胳膊。我手上干着,心里却在苦笑,自己还真成蒙古大夫了,既医人又医畜,还得会接骨正骨,眼下太复杂的处理也做不了,只能给胳膊简单复原位置,里边垫了层软衣服,上了点药,找树枝做了个夹板绑好固定。

那野人见我给他治病,倒也不抗拒,就是态度依旧很不友好,有次我凑的近了点,他竟一下勾起头张嘴就咬,我吓得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同时骂了句不知好歹,心说也不知这人到底哪来的,难道是山里的原始民族,就跟非洲那些藏在丛林里没开化的土著人一样?但很快,我无意中注意到了他的牙,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让阿廖莎帮忙,顾不得那野人的强烈放看,捏着他下巴,撬开了嘴。往里一看,他上下两排牙的牙根和牙缝,都透出了一种深棕色的痕迹,而牙齿的内侧,更是黄的发黑。我指给阿廖莎,说这是明显的烟垢,只有常年吸烟的人,才会把牙熏成这个样子。而烟渍这种东西,只要沾到了牙上,除非有现如今那种超声洗牙机,否则你一辈子都要带着,刷都刷不掉。

2010-10-21 1:25:00

这里无须多做解释,阿廖莎也明白我什么意思了。我们几个除了武建超,都是吸烟的人,深知烟垢的顽固,只不过大家贪图一时快活,不在乎这些形象问题罢了。这人牙上有烟渍,就说明他肯定曾长期吸烟。虽然我不知道古代接触烟草的确切年代,但几乎可以肯定地上躺的这家伙,八成不会是什么土生土长的所谓野人。

杨要武和老爷子再次凑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想通这一点后,我再观察看那人时,就觉得他的浑浊发灰的眼珠里,似乎也不全是野性难驯,好像多少还带着些未泯的人性和良知,而这样他之前能听懂我说话的事,也能解释通了。

这人从脸上的胡子和皱纹来看,显得很老,也推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纪。这么深的山,不是常人来的地方。我们猜要么是流落到这里的牧民、蜂农或者通缉犯(新疆地广人稀,靠近边境,还容易搞到枪械,所以很多外地逃犯往西北跑),要么和我们一样是淘金的,甚至说是当年金场遗留的人员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致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困在金硐里时我就想过,这里的很多蹊跷问题,估计都要在这人身上找答案。然而我们尝试着交流,他却只会咧嘴看着我们,咿呀怪叫,愣是一言不发。对这种人,你就是上刑恐怕都不管用,任谁也是彻底没辙。

这边毫无进展,我沮丧之外,注意力又转回了回来。想起了刚才的事,就扯住老爷子:“对了,你还没说呢,赵胜利怎么就跑了?”

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小说在线阅读_第6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传统人类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第64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