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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17 12:54:00

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但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遇见熟人,那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

事情说起来跟假的似的,但懂点哲学的都明白,偶然的巧合之中,绝对存在着一定必然。虽然从事后看,这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不得不承认,那一年,我们和阿廖莎实在是太有缘分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当时阿廖莎一看是我们也是非常惊讶,脸色马上变了,直嚷嚷着快放人放人。既然是他,那么眼前这帮人十有八九就是淘金的了。我们站起来后,又是惊奇又是愤怒,直问阿廖莎这是怎么回事?

阿廖莎连连赔不是,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们过去聊。树林外边一百米不到就是他们的营地,也是一片空地,挨着一条小水沟,两团篝火上架着锅,四五顶土帐篷在旁支着,还有一顶用树枝搭成的窝棚,工具、粮食堆在另一边,他们拢共十几个人,这点东西也不算多。

几个人站起来给让开了地方,我们做到了其中一堆营火边,下边的伙计都坐倒了另外一边。弯腰前我眼睛一瞥,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女人,不过天色很暗,没瞅清楚脸。

正好这时大哥也追来了,掂着枪举着火把,一脸紧张。他刚一听见那几声枪响,就知道出问题了,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却没料到是这幅场面,也是一怔。

我问他我问老爷子怎么样了?大哥把火把一扔,也跟着坐了下来,说老头儿没事,刚是掉到井里出不来了。现在人已经捞上来了,赵胜利正照看着。

我奇怪,问哪来的井?人不是在屋里找到的么,屋里怎么有井?

“你问我,我问谁去?”大哥一时半刻没心情解释,只是追问阿廖莎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阿廖莎一笑:“知道这地方的,又不是只有你们!”

2010-8-17 12:55:00

阿廖莎虽说是个白俄后裔,但他家也算是阿勒泰的淘金老户,过去的掌故知道不少,说这事要是从头说,那就三岁死了娘,一说话就长。

他爷爷,本来是个在西伯利亚鄂毕河边开金矿的小贵族,十月革命后打了败仗逃到新疆,衣食无着的,就靠着技术在山里的大小金矿觅生活,后来就在这姊妹海金场干。可后来金场被盛世才占去,又引来了苏联人,他爷爷一辈子最怕苏联红军,吓得屁滚尿流的逃出了山。虽然老太爷到死都没再碰金子,但这深山里的金场,还是没少跟家里人提起。

如今阿廖莎重拾祖业,成了那几年阿山的第一拨淘金客,生意大路子野,比我们强得多。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今年一场山洪让人赔了个底儿掉,他本钱被冲没了,手下人也死的死散的散,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才想起家里老人以前常说的后山金场。

跟我们当初一样,阿廖莎也是不甘心就这么完了,于是向家里问清了老金场的位置,归拢起最后一点家底,找了十几个人,打算到后山赌赌运气翻本儿。只不过他走的路线很准,中间没有绕远,早到了许多天,但终究是遇到了我们。

至于刚才的误会,阿廖莎解释说,那女的也是他带来的人,营地边上的水沟因为整日的淘沙,水很脏,她就跑到湖边洗衣服,结果正好碰上了我们。这种地方,猛地见着个生人,谁都得哆嗦一下,更何况是个女的,也不能怪人家转身就跑。

而他们当时正收工做饭,突然见那女人大叫着救命跑回来,还以为后边有什么野兽,见她身后树影晃动的,一帮伙计想都没想就直接开了枪,打完了才发现不对。好在两枪都射偏了,他们枪里装的都是打熊打鹿用的独子儿,一枪一个大血窟窿,人挨上准没好儿。

这话听得我是心惊肉跳的一阵后怕,心说幸亏用的是独弹,那第一枪可是擦着我头皮飞过,要是用霰弹,铅砂喷出来的面积跟脸盆差不多大,我就算不死也得毁容眼瞎。

2010-8-17 12:55:00

武建超本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一说这个又来气了,指着阿廖莎直骂,说他手底下伙计也太狂了,没看清就瞎开枪且不说了,看清了是人,还又踢又踹直接把我们按地上,狗日的还真把自己当政府了?黄金局清山队都不带这么横的!

阿廖莎连连道歉,把酒举到武建超脸前,一个劲解释说山里头遍地凶险,风吹草动的人难免紧张,手下人是反应过度了,还是让他大人大量多包涵。

要说阿廖莎态度已经很不错了,他这是和我们有交情,才一个劲的赔不是。其实他们这些金老板一个个都心黑得很,要换成别人,枪打了你就打了,就算真打死又能怎么样?山高皇帝远的,心情好挖个坑把你埋了,心情不好,随便把尸首往野地里一扔,又有谁来管?

我觉得老揪着这事说,实在没什么意思,就换了个话题,问阿廖莎怎么想的,来这么深的山里还带着个女人,多不方便啊?

他们仨讳莫如深的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却没人答话。看他们这种反应,我似乎有些懂了,正巧这时那女人进来给我们倒水,场面有点尴尬,还是再换个话题比较好。我想起了他那个得森林脑炎的内弟,就问病人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说命是救回来了,但后遗症严重,半边身子瘫痪,人也变得傻了吧唧的,话都说不成,躺在家天天针灸、推拿做康复。这一下苦了他妹妹,伺候完孩子伺候瘫子,还要到处寻医找药,太遭罪了。

森林脑炎的急性期死亡率和后期致残率都很高,这我知道,听阿廖莎说的那么惨,也不好再多问。我只是建议他找蒙医(蒙古族的传统医学)看看,他们有治这病的方子,有时西医中医治不了的病,少数民族倒有办法。

最后反倒是大哥,提了个我和武建超都没注意到的问题,那就是,阿廖莎他们为什么放着金场里现成的铁板房不住,反而要来这边搭帐篷?

阿廖莎被问的一愣,过了两秒才一声干笑,说正想跟我们聊这事呢。他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在我们的面前道:“你们看看这个。”

那瓶子一亮出来,我就一声低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里边装的,竟然一个玉米粒儿大小的金块,金红金红的,虽然外表裹了点灰土,但仍晃得人眼晕。

黄金是极其稳定的金属,在自然中基本以单质形式存在,不过大多是细小的微粒,天然成块的金子其实很稀有,所以每有发现,都会引起轰动,甚至新闻报纸都会报道。我才淘了一个多月的金子,就听过不下五个版本关于狗头金(一种大块自然金,形状不规则酷似狗头)的传说。

阿廖莎这块小指肚子大小的金疙瘩,虽然称不上珍稀,但也算是少有了。不光是我,就连武建超也啧啧称奇,说他在阿勒泰淘金许多年,这么大的金豆子真不多见。

连声惊叹中,大哥把那金子取出来看了看,皱眉问:“这不是天然金吧?”

阿廖莎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点点头缓缓答道:“这是人戴的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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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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