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010-8-14 12:06:00

我看看周边,没见有人活动留下的痕迹,蹲下来研究那半截树桩,也看不出到底是锯是斧,或是凿子、刨子才能弄出这种形状的断茬。

我问大哥怎么看,他往那倒木上一坐,点起烟,说他猜可能是河狸。河狸是种比较大的啮齿类,生活在水里,喜欢吃树枝树皮,门齿坚锐,咬肌发达,几个小时就能啃倒一棵大树。

大哥接着又用手一指,说你看它让树朝河道的方向倒下去,就是为了方便把食物拖进河里吃掉。

“河狸?”我跟着重复了一句。这动物我知道,那时虽然没《动物世界》,但河狸是种毛皮兽,还会分泌比黄金都贵的河狸香,很有经济价值,所以比较有名。八十年代,国内不少人研究它的人工养殖,我上学时,正好读过篇怎么治疗河狸出血肠炎的文章,这才有所了解。不过那论文里写的都是引种来的美洲河狸,我真没想到新疆也有,所以听大哥一说,略微有些吃惊。

此外我还在书上看过,河狸闻名于世,另有一点是它会在河上筑坝蓄水,抬高水位,保证自己巢穴的出口始终处在水下,防备天敌。世界上最大的河狸堤在美国蒙大拿州的杰斐逊河上,足有七百米长,上面甚至可以走人骑马。但我往周遭几下张望,不像有水坝的样子,问大哥怎么就能肯定是河狸?

大哥摇摇头,说我读书都读傻了,河狸会建坝是没错,但万事都有例外,阿勒泰这边的河流常年高水位,河岸土质结实,河狸都是在地下挖洞,再把出口开在水里,偏偏就很少筑坝。

武建超一听我说河狸香贵比黄金,就问河狸好不好抓,动起了打猎的念头。大哥摆摆手说算了,这动物很珍惜,在我们国家还没大熊猫多,新疆从五十年代就禁猎了,八一年又在布尔根建了保护区,但还是挡不住数量一年比一年少。我们现在守着座金山,犯不着造这种孽。

那个年代,都还没什么环保意识,大哥能这么说,实在难能可贵。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淘金都是炒瓜子似的把河床翻来翻去,造成水土流失淤塞河道不说,做饭取暖还要滥伐林木损伤草场,嘴馋了打再几个野味,的确很破坏生态。九十年代以后,还有大老板开着采金船过来,对环境来说更是灾难。

这里既然没哈熊的事,大家也都松了口,发现河狸意义不大,我们心里还惦记着山上那个大黑影子,抽了支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之后沿着地势一路往上,对准了方向重新钻进密林。攀山跋涉的过程不再细说,总之七扭八转的走了许久后,在穿过一片落叶松林时,我们透过前方树间的缝隙,影影绰绰的,先看到了几根纵横相交的粗大角铁,。

我们知道那东西不远了,都加快了脚步,冲出松林后豁然开朗,眼前的小高坡上,耸立着一座用角铁和钢梁搭成的高塔,下头宽上头尖,样子有些像法国的那个埃菲尔铁塔,不过形状更细长些,只能算是个粗糙简陋的缩水版,也就是三四层楼那么高。

但对于身高只有一米六到一米八的我们来讲,那也绝对是个庞然巨物了,站的近了,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微微屏住了呼吸。我们几个停下来大眼瞪小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怎么又冒出个奇怪的东西,都略略迟疑了一下,才又向前走近了几步。

塔底那些角铁构成的支架十分粗大,如今被风雨侵蚀的相当厉害,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沾了一手的红黑锈鳞,看样子应该是和老金场同时期留下的的东西。

又仔细一看,整个塔已经有点向一边歪斜了,看着摇摇欲坠的,给人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垮掉。我心中又不免感慨,铁制的东西到底不如石头,草原上那些石人立了没有上千年也有几百年了,依然没什么太大变化,而这铁塔刚刚几十年就成了这个样子,在时间面前实在是脆弱。

然而这边还没感叹完,我马上又注意到别的不对劲。我们脚下的地面,铁塔周围,怎么全是光秃秃的,干干净净几乎寸草不生。

2010-8-14 12:08:00

我说的毫不夸张,那铁塔附近没有任何植物,方圆十来米的范围内地表裸露,土质泛白,隐隐约约的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界线般,让周边的森林不敢越雷池半步。

大哥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低身抓起一把土,放在眼前又是搓又是闻,还蘸了点放进了嘴里,最后“呸”的一下吐了出来,说:“土里掺的有东西,难怪什么都长不了。”

大哥觉得最有可能是加了什么盐或者别的化学药品,土壤盐碱化后隔绝周围植物的生

长,这样便于以后维修,而且能避免生物风化,对铁塔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如今几十年过去,雨水和融化的冰雪至今没把土里的盐分淋洗干净,看来那药劲儿不是一般的足。

但话题又转了回来,山坡上竖这么大个铁家伙,是干什么用的?

那种外形,说实话,有些像现在移动公司的信号发射基站,当然那时我们没听说过如此高级的东西,只是单从直观的第一印象上,觉得那像是个什么东西的天线,或者通讯用的无线电台站之类的设施。

但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几十年前淘金的矿场装这么个巨型天线有什么用?是要接收信号还是发信号?电报,电话,听广播,看电视?那个年代可能吗?有必要吗?

2010-8-14 12:10:00

除了天线,还有什么可能性?

武建超说会不会是架设高压电线用的铁塔?但我们都觉得不太像,而且几十年前,这种地方,似乎也用不着什么高压电。

我多瞧了那铁塔几眼后,又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细细一回忆,想起以前看过介绍大庆油田的纪录片,电影画面里倒是经常出现类似的东西,那是开采石油用的钻塔。我受到启发,说会不会是找金矿的钻探设备?就跟铁人王进喜他们钻油用的工具差不多。

武建超一听钻塔,连连摇头,说我太外行了,根本就是想当然。钻探,不管是地质钻探、水文钻探、还是石油钻探,虽然工艺不太一样,但必须有钻机钻杆、泥浆泵、搅拌机、水龙头、夹持器,提引拧卸等等等等一系列的设备,可不光立起个塔就能完事的。眼前这铁塔孤零零的连个工作台都没有,地上也不见钻探完成后,止水封填的终孔,一看就不是钻塔。

被武建超劈里啪啦批讲了一通,我这才想起他以前干的就是钻探兵,他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这种问题上,赵胜利没什么发言权,我转头又问大哥怎么认为。

大哥摇摇头,说他也看不出什么。我们又讨论了一会儿,没得出什么新鲜的说法。武建超提议说要不要爬上去看个明白,我说还是别,那么高太危险了,几十年钱的破东西,够不够结实都不好说,万一爬上去垮了,人铁定摔死翘辫子。

眼看天色不早,想到还要回去搬东西,我们也觉得不能再耽误,就匆匆下了山。回到草甸子上的营地,我们把剩下的行李一次性搬完了。每个人身上的分量比早上那一趟还要大,我走了不远就觉得两腿打颤,被压得阵阵腰酸,豆大的汗珠子下雨似的掉了下来。

但这时虽然累,却不敢停下,因为先前绕的那一圈比较久,太阳已经露出了西沉的苗头,夜色像个巨大的阴影一样,一点点压了下来。我心里不由得紧张,只害怕天黑了之后,会再碰上和昨晚上相同的事。

他们三个和我想法差不多,都一言不发加紧了步子,我咬着牙坚持,直到走到水泥桥的地方后,觉得前方金场在望了,这才把东西放了下来歇歇。

大哥举着水壶一通猛灌,我扶着膝盖,正弯腰牛喘,赵胜利拉拉我胳膊,往远处一指,问:“大学生,你、你看那上头写,写的啥?”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这一带河边的铁网还没完全倒掉,只是被各种藤蔓攀着覆盖,远看就像条灰绿色的篱笆墙。赵胜利眼尖,从成片的植物间看到了块牌子,挂在入口的地方,被草叶遮住了大半,露出的那一小部分上,好像写的有东西。

我走近几步,拨开牌子上面的遮挡,发现确实有字,但我不认识。很意外的,那不是中文,而是一串外语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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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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