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瞬间就炸了毛,脚上乱蹬,却被越拉越紧,拼命扒水上浮,可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沉。水里黑漆漆的,也瞧不见状况,我觉得下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试着用右脚去踢,可腿一伸出去就收不回来,两只脚竟全给困住了。

我就像条被咬住尾巴的鱼一样,全身拼命乱弹腾,却如何也挣不脱。一口气早已到了极限,又是那种窒息的感觉,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觉得自己恐怕真要死在这儿了。

之后我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树上,正被抱着腰头朝下的吐水。我剧烈的咳嗽,抹了把挤出来的眼泪,简直哭笑不得,都快算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死里逃生了。心说狗日的老天爷,死都不让痛痛快快死,不带这么折腾我的。

坐直了才意外的发现,从水里把救我上来的人竟然是我大哥,赵胜利也在,头顶的树杈上还坐着两个不认识的人。他们运气比较好,找了个长的比较结实的树。

见我清醒了,大哥先问武建超呢?我灰着脸没说话,他叹了口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劈头盖脸教训了我一顿说:“你胆儿大得可以啊?这水又急有冷,还想游过来,没抽筋淹死算你命大。要不是最后我认出来是你,看谁愿意下去救你。”

看看浑身湿淋淋的大哥,再看看树下湍急的流水,我心说不错,如果不是亲兄弟,这时的确不会有人敢冒险下水,可转念一想,又摇头大叫不对,说我刚不是抽筋,是水里有东西拉我。

我说的郑重,他们听了都跟着一愣,大哥问我是不是太紧张造成的错觉,其实还是脚抽筋的问题。因为他刚下去捞我时,什么都没看见。

我指着水面很认真的解释说,就是游到那儿的时候被抓住了脚,一个劲把人往下拖,而且被拽的不是一条腿,是两条。这种事没什么好骗人的,再说抽筋和被拽下去的差别,我还是分得清楚。

大哥的意思还是不大相信,我不想再多解释,拉起裤管露出双腿,用手电一照,脚踝上赫然可见两个黑色的印子,明显是被用力抓握之后留下的淤青,左边的颜色较深,右边的颜色浅些。

大哥看着我的腿,一时哑然。而与此同时,像是为了证明我的话一般,水面上突然“咕咚”冒出一个水泡,紧接着一个东西从水下浮了出来。

幽幽的月光让我们看清了,那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尸体,而他出现的位置,就是我刚差点淹死的地方。

浮尸顺着水往我们的方向漂了过来,而他的身后,同一个地方,“咕咚、咕咚”两下,眨眼间又冒出了两具尸体。

气氛变一时变得诡异起来,我们呆立在树上,静静注视那三具浮尸从阴沉的水面上由远漂到近,再由近漂到远,直到消失在月亮照不到的地方。那感觉很奇怪,仿佛他们并没有死,只是三个恰巧经过的沉默路人。

我没能看清他们的具体长相,只记得那些人的手都蜷成了鸡爪形,而脸全白的吓人,这是典型被淹死的状态。

在水里把拉我往下拉的,是他们么?那当时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为什么刚才在水底沉着,这会儿又突然冒了出来?我一时失魂,心底的寒意让自己打了个哆嗦。

其他人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大哥咽了口唾沫,勉强憋出一个解释:“可能是地窝子塌了,人困在里边被淹了。后来挡在上边的东西被冲走,就浮了上来。”

这个猜测不能说错,但只把事情解释了一半,相当于没说。我捏捏太阳穴,这一晚上已经遇到太多超越常识的事了,如今我倒宁愿自己刚才是脚抽筋了,而压根没见过那三具死尸。

几个人依旧保持着沉默,我浑身无力的靠在树上,手上机械的拧着湿透的衣服,尽量不去胡思乱想。然而就是这时候,寂静的背景里,传来了一阵“嗤嗤”的轻响,时断时续,从我脑后钻进了耳朵。

那声音又来了!我飞快的望了赵胜利一样,他冲我点点头,意思是自己也听见了。我惊得转过身,还因为动作太急还差点掉进水里,但眼前除了树什么都没有?

左右看看,也没什么发现,“嗤嗤”声却显得如此之近,如此一来解释只剩下一个,声音的来源不在别处,就是身边的这棵树。

我把耳朵贴着树干上下寻找,发现有个地方的声音尤其清晰,手一敲还有“空空”的声音,而且树皮发酥,竟然被敲出了个小坑。我顺着酥烂的树皮一路抠下去,却没想到,从树皮底下抠出了一只白乎乎的大肉虫。

我心中讶然,问这是什么玩意儿?大哥拿着手电凑近一看,说好像是天牛。我摇头说怎么可能,天牛是长着长须子的甲虫,谁又不是没见过?

大哥却说这是天牛的幼虫,躲在树皮下吃木头,长大了才变成甲虫钻出来,杨树上生的最多。古代人管这个叫“蝤蛴”,用来比喻美女的脖子。

赵胜利也趴过来看,却撇撇嘴,结巴着说白乎乎跟个大肥蛆似的,恶心都不够,哪有什么美?

那虫子被捏着,显然是不大好受,拼命的扭动身体,头顶一对又黑又硬的大嘴夹子一张一合,我不小心被咬了一下,很疼。我看看它,又看看那片被啃空的树皮,说难道这一个多月来我听见的怪声音,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又想起了之前的那棵烂树,还有被大水冲毁的整片树林,难道都是因为它干的好事?这也太扯了吧?

大哥却说有可能,今年春天比往年热的多,说不定让天牛大量繁殖成了灾,这东西啃起木头声音很大,数量又多,河边的树被他们吃空了,结果大水一冲全倒了。其实天牛成灾还没什么,至少从外边看不出来,他还见过有一次天山的落叶松毛虫闹灾,松针被毛虫吃光了,漫山遍野的枯树,看上去就像被野火烧过一样。

大哥的野外经验远比我们丰富,这个推测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很奇妙的,经他这么一讲,似乎让我又找回了一些安全感。当然不是说天牛让人觉得安全,而是我发觉自己终于回到了理性与唯物的世界,终于又可以用常识来解释遇到的问题了,而不是像先前那样,到处是不可思议。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啼笑皆非的结果。谁会想到小小一个虫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仔细追究,可以说武建超现在生死不明,很大一部分也是被他们害的。

想到武建超,我心里又是一声叹气,顿时没了兴致,甩手把那跟美女脖子一样的“蝤蛴”丢进了水里。

大哥却急道:“你别扔啊,还不知道这水什么时候退呢,那虫子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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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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