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哦,鬼你都不怕?那我现在就要讲太平间的故事啦!”杨学故弄玄虚地瞅着余抗修。

大家的反应更热烈了,好像更喜欢听吓人的故事。余抗修挺直身子,正色道:“越吓人越好!”

杨学的嘴头子厉害,讲故事绘声绘色。

“我在医校念书那会儿,我们班统共就六个男生,女生个个都好看。那个时候啊,真有贾宝玉红楼梦的感觉。”

“看不出来呀,你杨学还是个情种!”余抗修有点不高兴。

杨学看出来了,故意气她:“嘿嘿,也没那么严重。”“班上最好看的有个外号——叫汉白玉。皮肤好啊,人也长的。。。。反正那会儿我一看见她就心动过速!”

“杨学!你再这样我可不听啦!没一点正经的!”余抗修真是气的够呛。

“好好好,我往下说。我当时就想要远离病源,离她远点。可老师非把我和她安排在了一个实习小组。我天天脸都发烧,能有四十多度吧。”

方国庆也忍不住打趣儿:“咋没烧死你!别在这儿“掉瓷儿”啦,赶紧讲吧!”大家哈哈笑作一团。

“严肃,大家都严肃啊,听我说。有天夜里,一个产妇产下一个死胎,科里让汉白玉和另一个小姑娘把死胎送到太平间,为的是锻炼她们的胆量。她俩害怕,央求我陪着去。换你你能拒绝啊?我晕晕糊糊地就跟着去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绅士的!”余抗修心里一阵阵地泛酸。

“哎,不敢当啊不敢当!”杨学真会气人哪。

“到了太平间,张大爷都睡着了,钥匙就放在桌上。我拿起钥匙开了门,为了让她俩炼胆儿,就没跟进去。汉白玉和那个小姑娘犹豫了一会,推门就进去了。你们猜怎么了?”关键时刻杨学又卖起了关子。

“杨学啊,大家谁讲也不像你这么费劲啊,你能快点讲完不?烦死个人哪,不吓人,一点不吓人!”艾抵资不满地说。

“好好好,我虚心接受群众的批评!她们俩刚一进去,太平间就穿出来“嗷嗷”的怪叫声,我马上冲了进去——当时都忘了害怕了——汉白玉坐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我抬头一看,也吓的够呛——好几个死倒儿都靠着墙站成一排!还有一个坐着的,身上批着白被单,坐在那儿晃脑袋!我手都抖上了,把两个同学连拉带拖弄出了太平间。那个小姑娘有点歇斯底里,嘴里喊着:活啦,都活啦!张大爷被吵醒了,披着衣服过来就问:谁活啦?好啊,明天我这屋就能挂上锦旗啦!说着,老头一把推开了太平间的门,上去一把就把那个晃脑掉的白布揭了下来。后来来了几个精神科的大夫,把那个病人领走了——原来是个精神病人,把死倒儿都给立了起来,自己蒙上块白布在哪儿玩!咋样,吓人不?”

“既不吓人,又不好笑!”余抗修一点没害怕,众人也纷纷附和,杨学无奈学了三声鸡叫,又出屋“喔喔喔”去了。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正在这时,秦海农、赵得福两位队长都来了。

秦队长进来就问:“你们这儿咋地了这是,怎么总有鸡叫,还一叫就是七声!”

知青们听完了哈哈大笑,杨学说“没事儿,队长放心,我正领着大家伙搞文艺活动呢!”

赵队长皱着眉瞅了一眼杨学,“杨学,你小子别老讲医院那点破事儿行不?”

知青们听完很是吃惊,心说这赵队长真神了。

杨学一脸的委屈:“没有啊?我讲了吗?”

秦队长没理这茬儿,问道:“怎么样,大家都想家吧?”

知青们纷纷表示,还有几天就能回家了,能挺住。秦队长又嘘寒问暖了几句,就和赵队长起身要走了。可刚出门口又回来了:“男知青都回西屋去,天都大黑了,还在女知青这屋呆啥呀?”

男知青和杨学乖乖地回了西屋。余抗修和艾抵资开始洗漱,然后把盆像往常那样立在墙边,准备睡觉。

艾抵资插上门划,开始脱外衣。就在这个时候,门划“咔”地一声自己打开了,门也嵌开了一道缝。灯还没关,炕上的余抗修、地上的艾抵资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都吓住了。突然,艾抵资像是被谁推了一下似的,一下子串上了炕,拿大被给全身一蒙,然后问余抗修:“你看见了吗?”“嗯~”余抗修抱着被也一动不动。两个人都死盯着门,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进来。

正在这时,靠墙放着的艾抵资的脸盆儿,像是被人拿着似的,在地上打起了转——越转越快。(大家看完了别乐啊,绝对真实!)

艾抵资和余抗修终于憋不住了,“啊啊”地乱叫——“快来人哪!”

杨学一马当先,男知青都进了屋了,盆还没停!杨学真够胆大的,他看了一会,上前就是一个飞踹,那个盆应声飞出多远,撞在了东山墙上,落地不动了。

艾抵资哭了,说道:“你们都别走了,就在这屋呆着吧,求你们啦~~~哇哇哇哇。”

城里来的男知青一个个还没缓过神来,杨学气定神闲,好像一点也不怕:“唉呀,这个提议好倒是好,就是纪律不允许啊!没事,只要房子不转就不用害怕。再有什么事儿喊一声就行了,今晚上我就住这儿。”

艾抵资苦苦涕涕地喊道:“把盆拿走啊!把盆全拿走啊!”

从那儿以后,女知青的脸盆全放在堂屋了。

事后余抗修问艾抵资:“看见封建迷信了吧?我一直都不相信红霞姐会说谎。”

二十五、

二十五、

一周很快过去了,徐荣光他们几个都回来了。艾抵资等人回家探亲去了。

何艳丽发现罐子里腌的熟肉竟然一点没剩!大米和精粉剩的也不多了,而且,吃的这些东西也没按数记帐,赶紧向联红霞和徐荣光作了汇报。(艾抵资确实作了七天的饭。)

联红霞领着大家把帐物都清点了一遍,责任分清。何艳丽又继续着做饭的工作。

队里正在做备耕的工作——往地里送粪。近一点的地方都送完了,远一点的地方用车拉。林敬儒也从县里回来了,徐荣光主动要求跟他的车。

林敬儒把五斤粮票原封没动还给了徐荣光。徐荣光问:“怎么没用啊?”

林敬儒说:“媳妇给带了十几个苞米面锅贴,到了那儿,光上火生气了,没怎么吃。”

“证明信用上啦?”徐荣光很关心那个田大叔,追问起那件事儿。

“用上了。我还带了《十六条》小册子,和群专的那个头头理论:我说,这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要触及灵魂,不能触及皮肉。要文斗,不要武斗。那个头头说我:你可真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啊,现在正在执行中央文丨革丨小组的最新指示。他又说了一些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好歹算把人给抬回来了。”

“那就好啊。”徐荣光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当天夜里人就死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都是用三角带抽的。。。。。”

徐荣光心里很不是滋味,给林大叔也讲了个事儿:“我家有个邻居,苏大爷。就是个一般工人,解放前还参加过抗战。身经百战,会些拳脚功夫。在厂里教了二十几个徒弟,没事儿就舞枪弄棒的。不知道有什么证据,让群众专政队给定性为***集团了!可怜他一身的功夫,也不能反抗,最后也被活活打死了——就事去年过年前的事儿。我要下乡,我妈还挺高兴,说城里太乱了,走了也好。确实,还是农村平静啊。”

林敬儒垂着头,说:“农村运动来的慢,可走的也慢,啥也不带拉(读la,四声)下的。”

徐荣光很敏感地回头四下里望了望,这才说:“我真不知道,是该往前冲,还是该往后退,进退两难啊。”

林敬儒给了他一条原则:动嘴批判可以,别诬陷;挥拳喊口号可以,别打人。

徐荣光连连点头称是:“大叔放心,想让坏人做好事,不容易;想让我们这类人做坏事,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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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坟——一个老知青的回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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