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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年纪大了,早就不做这个营生了,这不,今天是过来看看我的孙女儿!”指一指华莲,喜姑又道:“听到你的声音,我一下子就认出你来啦,真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看来你老人家和我们真是有缘,我家三代女人都伺候过你啦!……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乡同籍呢,我父亲叫华宜祖,以前也是金华人氏,朱老爷回去问问,也许家乡的老人还有记得他名字的呢……”

这边喜姑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那边李冉民的脸色却越变越难看,好不容易等朱幼诚和她们叙完了旧,李冉民已经满头冷汗,朱幼诚见他脸色苍白,不禁吓了一跳:“怎么啦?”

“没什么……”李冉民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也是以前听老辈们说起过这件事的。”

原来朱家祖上曾和仇家打官司,那华宜祖本是朱家门客,却收受对方贿金作了伪证,害得朱家败诉。后来事情败露,朱宜祖便带着一家老小逃窜无踪。

“谁知事情已经过了数十年,又是海角天涯相隔千里,华家仍然要以三世之妇偿还当年所欠下的业债!”李冉民擦了擦汗:“你说可不可怕?”

105、狐嬲

闭目在老松下通神默祷了片刻,刘善帖刚睁开双眼,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从松树后转了出来。

“来了!”刘善帖心中一跳,不禁喜上眉稍——自打年初踏进这山间书院,刚放下行囊,就有同学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此地多狐,常会化身成绝色美女出来引诱青壮男子。

刘善帖少年喜事,平日里又一贯风流自赏,听了这个消息自然色心大动。从此每逢晚课后就在松前月下流连徘徊,希望能有所遇,可空等了多日却一无所获。不过愈是这样,刘善帖愈是心痒难搔,索性备了线香夜夜到背人处祷告起来。

果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才不过三五日光景,便有狐女现身眼前,喜得刘善帖忙上前紧紧搂住了对方。

“哎,冒失鬼,怎么如此急色?”略挣了一下,见无法脱身,那狐女抿嘴一笑:“我是替我家小姐来请先生前去相会的。”

听到对方这样说,刘善帖才讪讪地松开了手,发觉对方尽管只是名婢女,容貌却也十分妖治娇媚——丫鬟都有如此风情,那小姐更是可想而知啦!

见刘善帖盯着自己看个没完,那狐婢腰肢一扭,嗔道:“快走吧,别让我家小姐等急了……”

喜孜孜地跟在狐婢身后随行,再联想到稍后的风流快活,刘善帖的每一步都象踏在云朵里般轻飘飘浮荡荡,几乎不知身在何处。朦胧月色下,只觉道路曲折,两旁建筑巍峨森严,迥非简陋的书院所可比拟。

老半天那狐婢才带着刘善帖在一间绣阁门外定住了脚步,附在刘善帖轻声道:“我家小姐与先生初次相会,甚是害羞,此刻已经在锦帐之中相候。先生进去后切勿点灯,也勿高声喧哗,以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我懂我懂!”刘善帖点头如捣蒜,进了房,一步步摸到榻前,急不可耐地脱了衣服扑入床帐。果然被中早有人在,刘善帖纵身搂住就大力痛吻起来。

“啪——”

回应他火样热情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刘善帖眼前金星乱冒,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却见四周哪里是什么绣阁闺房?朗朗的星光下,自己分明身处学院前庭,二十多个师生正围坐树下纳凉闲谈,而被赤身裸体的刘善帖紧搂在怀中的,则是他的座师陈训导。

结结实实地领受了一顿竹板之后,刘善帖被赶出了书院,临走的时候,隐约还可以听到高高的松树梢上有人在低声嗤笑——妖魅本无心嬲人,可是遇见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倒也真不舍得轻轻放过呢!

104、好运

哼着小曲,张老六喜孜孜地走出了牛棚。

人要交了运,真是挡也挡下住——这不,好端端地在山里放牧,不知从哪来了一头大肥牛,不但毛色油光水滑,而且牙口极佳,看上最多不过五六龄的样子,老老实实地跟在张老六的牛群后面,不踢不咬,让它喝水就喝水,让它吃草就吃草,十分驯服。

先还以为是哪家的失牛,可牵着这头牛问遍了附近的村落,都说从没见过它——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凭空得了这样一注大财,怎么不叫张老六喜心翻倒?也看得同村的人十分眼热。

不过正如俗话所说的那样,福兮祸相倚,张老六才快活了没几天,让他哭断肝肠的事就发生了。

那是他的独生女儿小芝,今年刚满十三岁,农家的孩子比不得城里人金贵,从小就要帮着大人做这做那。这一天正好逢到端午佳节,张老六便打发小芝到山那边的舅舅家去送些粽子。山路崎岖,张老六家又没有驴马可以代步,小芝看这头牛甚是健壮驯熟,便骑着它上了路。

没想到这头牛刚走到半山腰处,忽然偏离了山路,象发了疯一般专挑陡崖峭壁无路之处狂奔起来,小芝见一边是如刀的山壁,一边是万丈深涯,吓得动也不敢动,只好紧紧搂住牛脖子狂呼救命。

在山下农田里劳作的人们都听到了小芝的惨叫声,其中也有她的父亲李老六,一群人扔下手中的锄头撬把就追了过去。可是山路迂回,看来虽近在咫尺,真正相距间隔何止百里?等他们追到山腰,一牛一人已经跑至远峰,渐渐消失于山顶的烟霭之中。

村民们自发的搜寻持续了六七天,始终也没有寻到人与牛的任何痕迹——小芝的命运可想而知,恐怕最后不是饱了虎狼之吻,就是因为力竭坠入深涧而亡。

以意外之喜开场,却以如此悲惨的结局告终,看来世上真没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呢,当一个人不劳而获的时候,首先应该感到的也许并不应该是欢喜,而是警惕吧!

105、鸳鸯错

昏暗的烛火下,韦丰颐面色惨白,赤足站在地上,一只手微微颤抖地向前指着,显然是遇上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虽然已年近四旬,不过因为保养得当,韦丰颐的外表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开外,清秀的五官里只有一双眼睛已经有了早衰的现象——眼角微垂,眼下眶黑中带赤,显示出这是一个过度耽于淫乱色欲之中的人。

而此刻被他指着的,正是陪他度夜的妓女沈韦娘,半裸着身子趺坐在床上,一脸的茫然:“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

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份失态,韦丰颐脸色青红变幻,许久才强自换上了一付平和的表情:“没什么,我刚才只是一时梦魇!”

沈韦娘睁大了眼——方才两人欢好情浓,正搂在一起喁喁细语,怎么可能梦魇?不过老鸨对此早有教导,无论客人说什么都不可辩驳,这才是作娼妓的本份。所以听韦丰颐这样说,沈韦娘也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刚才我怎么叫你也叫不醒……快上床来吧,小心着凉……”

再度上床后的韦丰颐一反常态,紧缩在床铺边侧动也不动,连沈韦娘的加意温存似乎也没能引起他的丝毫情欲,反而转过身将背脊留给了对方,弄得沈韦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早听同院的姐妹们说过,这位韦公子不但出手大方,而且在床上向来骁勇善战精力过人,今天这是怎么啦?纠缠了片刻之后,见仍得不到对方回应,沈韦娘也就自顾沉沉睡去。

确定身边的女子已经进入梦乡,韦丰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摸着黑一步步走到了船舱外,才颓然跪倒在地。

他是咸阳城中的世家子弟,祖父、父亲、两个哥哥都在朝中为官,家中可以称得上有财有势。母亲洛氏直到中年才生下他,所以自幼便被宠得无法无天。

成年后韦丰颐无意于功名,只是一味风流好色,常常携带着巨资外出游玩。名为访学,实则每到一处都要寻到当地最出名的秦楼妓馆,挑选姿容出众的妓女轮番留宿,等玩腻了便再换一地。他出手阔绰,人又长得潇洒英俊,每到一地均大受鸨儿娼姐的欢迎。十多年下来,可以说是阅遍了大江南北的名花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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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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