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3-17 20:14:00
敢情这迎面走过来的不是什么妖怪野兽,其实是个外国大娘们儿,就住我们楼,是个中俄混血,今天可能是跟谁喝高了,所以走路很不利索,就差四脚着地了。那一身的长毛其实是丫穿的一件皮草,至于没有脑袋,则是她把大衣的领子高高竖起,脑袋基本上都钻进了衣服里,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至于她直眉瞪眼的奔我走过来,我事后想了想,估计是因为那天太冷,我也把外套的帽子戴上了,裹的挺严实,她也是想看看到底墙角戳了个什么东西。
吓跑了这没溜儿的老大姐,我赶紧的把刀收好,这大半夜的门口经常过巡逻车,要是叫丨警丨察叔叔看见了那还真不好解释,带把刀防身人家还是能信,但是带把13英寸的刀可真就洗不干净了。
我把刀收好,点了颗烟换了个地方接着等他们。还不错,没抽两口呢哥们就来了,我们一商量,北新桥吃卤煮去吧!
本来我是因为生气睡不着才出来的,出来之后一过冷风心里的火气就消下不少,又想起刚才的段子,觉得挺可乐,也就把不开心的事情忘了。来到了北新桥的卤煮店,要了点酒菜、卤煮,吃喝胡侃了个把钟头,哥们说叫我跟他回家去得了,回去沏上茶抽着烟聊会天儿,等天亮再走。我一想也好,要不这么大半夜的回去还吵家里人睡觉,于是就跟哥们一起回了他们家。
2011-3-17 20:38:00
到了哥们儿家,砌上茶刚喝没两口,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我们家打过来的,赶紧一接是我妈,老太太跟我说:“你哪儿呐,刚才你三哥来电话啦,他们老头没了。你爸明天过去,你跟不跟着一块儿去啊?”我一听心里一咯噔,这消息太突然了,五一的时候还看见老头了,身体还行啊?咋说没人就没了呢。正想呢突然听见我妈说:“行了,你爸叫你甭去了,等追悼会再说吧。”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三哥的父亲也就是王寅的爷爷,跟我们家是世交了,一直关系很好,老头虽然有脑血栓后遗症,不过身体看着还行,不是随时可能一口气倒不上来就归位那种,这一下子人说没就没了,我也挺难过。
点上烟,跟哥们聊了会儿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什么的,突然想起来万一今天就随份子呢,应该取点钱给我爸带去。于是跟哥们道别,出了门打车回到了家。我平时银行卡和其他一些贵重物品都锁在我的一个手包里面,我开了柜子拿出来那个手包准备拿卡去取钱,结果刚一打开皮包,就觉得那个包的夹层里边有东西在微微的颤抖着,当时吓我一跳,以为是爬进去什么活物了,于是拉开了夹层的拉锁,用我平时摆弄药品的大镊子伸进去夹出来了里边的东西,不是什么活物,而是当初王寅送我的那串珠子在抖。
2011-3-30 20:02:00
我拿着那串珠子心想:“难不成是要出什么事儿?”于是就顺手把珠子缠到了手腕子上,然后把次仁桑杰送给我的小银瓶子挂到了脖子上,然后拿了把刀别好就又出门去取钱。
我家对面就是个自助银行,走着也就三分钟,可是这一路上我走的是提心吊胆的,脑子里很乱,不停的回忆起过去发生的很多可怕的事情。还好,这一路没出什么事儿,很太平的就来到了银行。我们家这个银行的取款机是最新的,有一些防抢的功能,取钱的时候可以通过屏幕看到你身后的情况。当时大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四周很安静,但是银行附近的餐厅和洋酒行的霓虹灯把银行门口照的灯火通明的,我这块儿,又揣着家伙,也不怕来什么人抢,但是这新机器我还真没见过,也挺好奇,所以等着机器出钱的空挡我就朝屏幕上我身后的景象看了过去。
我这一看,顿时就警觉了起来,只见我身后的大玻璃门外的一辆金杯边上站着一个男的,丫站在车后边一直朝银行里瞅,看起来鬼头鬼脑的不像好人。我心想莫非是想抢钱的,看我块儿大不敢下手跟那儿犹豫呢?想到这儿我就伸手从后腰里把刀抽了出来,倒着塞进了皮衣的袖子里。
2011-3-30 20:14:00
等了一会儿钱取好了,我把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握紧了手里的刀柄,推开了银行的门走了出来。到了门口,我怕那孙子跟着我背后下家伙,所以没着急走,而是点了颗烟,抽了两口,看着金杯边儿上的那个人。这会儿我离他挺近的了,觉得这个人看着眼熟,大背头,穿个棕色的皮夹克,带个金边儿眼镜儿,棱角分明的大方下巴,这一切都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就在我回想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的时候,他却从车后边儿绕了出来,奔着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一直走到了我跟前儿,刚想问他要干啥,却见他眯缝着眼一边儿仔细的看着我一边儿张嘴喊出了我的名字。这时候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个熟人了,突然间脑子一下儿清醒了,心说真是糊涂,眼前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寅的爸爸,三哥的亲二哥。
果然,他叫了我名字一声儿之后接着说:“不认识我了吧你都,也是,多少年没见着了,你都变这样儿了,我是你二哥,记得么?”我赶紧说:“哎呦,真是嘿,我认出来了,是二哥,好么多少年没看见您了这是!您怎么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