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21 18:58:00
我定了定神儿,走过去看海怪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眼看着是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我赶紧就跑到屋里给保卫部和120都打了电话,然后开了柜子拿出来刀伤药烧伤药之类的,平时干活儿难免伤着所以厨房里都预备了一些。
我拿来了药想给海怪上上,结果一看他的伤太重了,整个脸上和脖子上炸出了俩窟窿,咕嘟咕嘟的顺里边冒血,我把药刚撒上去就冲没了。我也不会止血,有心拿皮管子给他扎上点可是他伤在脖子,我怕给他勒死就没敢弄,后来没辙了去拿了一些蜂蜜调上药面儿给他连呼带抹算涂上了,管不管用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过了会儿保卫部的人和医务室值班儿的大夫来了,那丫也一2刀流没手艺的人,看了看也没招,只能等着120来。好在时间很早街上没什么车,不一会儿120就来了,把海怪伤口处理了一下儿抬上车拉走了。老海这会儿也赶来了,跟保卫部的人一起问我怎么弄的,我心想这要是说出来什么草人儿之类的,估计得再叫个120把我一块儿拉走,所以当时一咬牙就没说这些,只说是不知道怎么弄的,海怪一点煤气就炸了。最后这个事情算做了安全事故,为了这个事情我光荣下岗回家了,我带来的几个哥们一看出了这事儿也就都不干了一起辞了职。海怪在医院里经过抢救命还真算保住了,不过一张脸算是毁了,从此踪迹不见,直到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在白塔寺附近吃饭竟然偶遇了海怪,他在那边儿开了个饭馆儿,还娶了个张家口的媳妇儿,俩人在那边卖涮肉,结局也算不错。
老海在我们走了之后不久,因为账务的问题被人点了,所以被日本总部召了回去,临走的时候我把事情经过跟他一说,老海听了个云里雾里,我说:“告诉你这些也不为别的,主要是你想开点儿,回去也未必就是不好,不然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情。”
2010-12-21 19:08:00
临上飞机我问他周猴子的下落,老海说他也不知道,从那天之后周猴子就没再出现过,不过曾经有过几个黑社会来找他。我问老海:“啥JB黑社会啊,你咋知道就黑社会了?”老海说:“我CAO,一水儿光头,穿着黑西服,跟电影儿里演的一样一样的,而且都外地人,他们丫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死说活说才给他们打发走,后来我连着好几天在酒店附近都看见这帮人出没来的,也不知道丫周猴子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这小丫的好不了,没TM他我哪至于。。。”
老海骂着街上了飞机回倭瓜国去了,我心情也好了不少,这趟子经历挺凶险,不过我福大命大的没咋地,现在回家了正合我意。老海临走之前曾经给了我一把钥匙,说他有不少的烟酒和菜牌照片儿都忘在了酒店,出门条都开好了,他也没功夫回去拿,叫我拿走得了。我一想烟酒倒是没啥,那些菜牌照片可是值钱,一本儿好的菜牌能卖到几万块都不是问题,于是我就翻回酒店准备去取那些东西。
2010-12-21 19:21:00
到了酒店里我找到老海的秘书,说他有东西叫我帮他拿,秘书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帮我翻了翻,果然有个打包好的口袋,出门条也开好了,于是就交给了我。我挺高兴,这东西一卖也不少钱呢,算是我这些日子的精神补偿了,拎着包吹着老狼请吃鸡的调儿我就出了门。
到了外面我一看表都中午了,肚子里边儿还真有点咕噜,就想在酒店附近找个小饭馆儿垫补点儿吃食。刚走到酒店地库出口的地方的时候,突然我觉得脑袋后边儿有风,接着一只冰冷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当时我心里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不过心想大白天的又是这么个人多的所在,不能有绑票的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我身后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秃子,穿着黑西服,脸上还有俩质朴的高原红,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一把把他的胳膊拔拉开,问他:“你干嘛啊你,有病吧你!”那秃子用生硬的汉语跟我说:“没事,没什么事,我们有人要见你。”说完一指不远处的停车场。
我心想不能跟丫去啊,这要是绑票卖人体器官的,给爷肾摘了我还咋为祖国增砖加瓦呢,于是一推他骂道:“滚操!”那个小秃子一闪身躲开了我一推,他也不生气,只是伸手入怀摸着什么。我以为他要掏家伙,心里暗骂自己倒霉,今天为了送老海去机场就没带刀,这下连个防身的家伙都没有了。结果那孙子没摸出什么凶器,而是掏出来一串珠子,我一看眼熟啊,怎么跟王寅送我的那串那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