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7-30 20:00:00
我干爹一听周叔这说的也不像人话啊,可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能把他轰出去,只好打个圆场说:“你啊,别扯那么远,你就说吧是想要钱是吧,我替孩子说下儿,你这三个尿罐子你先收起来,别跟这丢人,哎对,包好了装你包袱里。”我干爹抽了口烟把椅子往周叔跟前挪了挪,转着眼珠说:“兄弟啊,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就是想扎点钱?”周叔点点头,涨红了脸答道:“是这意思吧,反正跟你们也说不明白,你们俗人不能理解我们门儿里边儿的事儿,简单的说就是扎钱,怎么着您看?”我干爹哈哈一笑,对我一挤眼睛说:“怎么着孩子,有辙吗,给你叔想想,这几样不能压要不压点别的吧。”
我当时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我假装想了想,说:“叔,这么的吧,您这三样神器我们是真看不明白,您其实想扎钱没必要拿这些,我先问问您,咱都自己人我不能坑您,您对您这大事业有信心吗?”周叔一听蹭一下站起来了,俩眼瞪的跟牛眼是的,拍着胸脯子嘴角挂着白沫说道:“大侄子!你放心,叔这回只要扎到钱,回去之后就开始挖,就把浮头那点金条挖出来就够咱们买丫栋大楼的!到时候。。。”我赶紧拦住他说:“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咱爷们先说眼面前儿的,您呐这几样是不行,但是呢想扎钱好办,有房子吧您?”
2010-7-30 20:15:00
周叔一听房子,点头说:“有啊,你那意思我压房子?”我一拍大腿:“嘿,没错,您那确实练过,一点就透,您压房子多好啊,现在什么有房子值钱啊您说呢,您把房子跟我这抵押,有俩好处,第一个您要是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上,没关系啊,咱们爷们有关系在这儿,我不能逼你,你的房子我肯定不卖,还给你留着是吧,咱等个两三年的都不是事儿,第二个您去别处压给的少还手续繁杂,咱们爷们知根知底儿的,省事儿,我再跟我们大哥说说,给您这价码儿来高着点儿,您看怎么样!”周叔听完了乐了,说:“嘿,早说啊,我正好南三环那空着两间平房啊,压给你正合适要不也是空着,你等着啊我打个电话跟我一哥哥说声儿,咱们一会喝酒去,明天我约你咱们交易!”说完掏出手机出了屋打电话去了。
我看了看我干爹,小声说:“干爹,您也瞧出来了,周叔这是疯了,我不给他压房子他也得找别人,到时候怎么也是还不上,不如啊便宜咱们爷们了,我还能捞个拼缝儿,到时候等他落魄了活不下去我再把这笔钱拿出来周济他活命,您看呢?”我干爹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是,我也这么想的,你说多可惜啊,挺好一人活活信成神经病了。听说每月工资全都打到广西那SB师父那去,为这也离婚了。当初我在外地跑买卖,家里就你干妈带着你兄弟,都是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帮着张罗,后来我赔了,家里一贫如洗,他每月给我送钱叫我买烟抽买酒喝。。。” 我看他说的伤心赶紧一摆手说:“您呐别伤心,这也是命,说不好听的这也是自己嘬的,反正这样了便宜咱们总比便宜那帮外人强吧?您甭管了看我的吧。”
2010-7-30 20:44:00
没一会儿周叔就进来了,朝我们说:“走着,咱喝酒去,我高兴啊,可算解决了,一会儿啊我一个师兄过来,人特棒,姓姜,你干爹也见过喝过几次酒,八极拳高手可是。”说完我们三个出门来到了胡同对面的饭馆儿,这个地方的老板是我一个同事的亲哥哥,算是个半熟脸儿,所以我们一般都在这聚。
进了饭馆点了几个菜等着老姜,没二十分钟呢老哥们骑着自行车就来了,一进屋我一看还真是个练家子,五十出头的岁数,细高挑的个头长的真精神,细腰乍背的身材两个眼睛倍儿亮!我心里纳闷啊:老话儿都说心明才眼亮,这哥们不像糊涂人,怎么也信神棍呢?
正想呢老姜就过来了,周叔给我引见了,我客气几句。大家坐下走了几圈儿酒,周叔跟我说:“大侄子啊,咱说正事儿,你说我这两间房能压多钱?”我想了想说:“您这两间房啊我回去跟我们哥哥说说,最多给您大概能到九十个,再多可难了就。”周叔一听就急眼了,说:“那哪行啊,我算了,我最少得需要两百三十个,九十个够我干嘛的?不行不行,这个数可不行。”我赶紧解释:“您那是平房,而且一大部分都自建的,再说您那边也不拆迁,而且您这个叫压房,您不是卖您懂吗,您要是卖那还能够高点儿,不过怎么也到不了您说的这个数。”
我说完了扫了一眼老姜,丫的坐那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眼角微有笑意,闷头自己只是吃喝。我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厮根本不信什么神棍,丫也是跟着淌浑水想摸几条鱼!老丫挺的!
这时候我干爹说话了:“你啊别急,你们道门儿里边又不是你自己单耍,你这姜师兄不是也在吗,你们合计合计不行把他的房子也压上,老姜不是芍药居两居室呢吗,压上足够了。”
2010-7-30 21:11:00
周叔一听乐了,一拍老姜的胳膊说:“对啊哥哥,你不行把你芍药居那房子压上!”老姜那刚吃了个炸咯吱,一听这话差点没吐出来,一瞪眼说:“你那房压出去你还有个楼,你叫我住哪?”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掰扯,我明白我干爹那意思,也不指望老姜压房子,就是想叫周叔迷途知返,看清楚身边儿都是什么玩意儿。俩人说着说着说锵锵了,都快滚起来了。我们赶紧的就劝。俩人坐那又喝了几杯,就都有三分醉意了,正好老姜起来去厕所,周叔突然站起来就跟出去了,我心说不好,别再打起来,要知道周叔那脾气可爆啊,当年曾经开枪打伤过单位里一个科长,得亏那会儿家里关系硬给保下来了。
俩人果然出门之后在厕所门口又吵起来了,后来动手了,等我们听着信儿出去劝架的时候俩人都挂彩了,周叔被老姜给打倒在地不知道伤了哪了起不来了反正,老姜的左胳膊被周叔拿匕首给割了个大口子。我们赶紧的跟看热闹的几个街坊说:“您几位别报警啊,都自己人,喝高了吵闹几位了,对不住对不住,爷们散了吧都。”看热闹的都是老街坊,一看这路子也就散了,有几位帮着把周叔还给扶起来了,我一看脸也肿了,腰可能闪了。
老姜虽然伤了但是觉得不好意思有些,可能也怕真得罪了周叔,第一以后就不能骗钱了,第二可能也知道他是个亡命徒,粘上就是麻烦。所以还跟我们那解释,周叔却站在那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我听大概那意思是他也是为了师门四处奔走,实在不容易。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心说丫那神棍师父敢来北京,非找十处的给丫按了不可!
我干爹劝了半天,把俩人算劝住了,结账带着俩人回家打算喝点茶水消消气儿。老姜胳膊外伤,得止血,所以就先闪了,骑着车上六院去包扎去了,我们三个回到了我干爹的家里。刚一进门,就看见我干妈出来把我干爹拉里屋说话去了。我扶着周叔在客厅坐了会儿,我干爹出来神秘的问周叔:“兄弟,你拿来那三个罐子,难道真的是你们师父镇山之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