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看他不从,哪还会跟他客气?从手中符纸中拈出了一张定魂符,手指轻轻一震,那本欲化风而逃的老头就被定在那里,范喜春老实不客气的打了几个手决,一指那老头,只见他便咻的一下给收进了乾坤袋中。
张梦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范喜春手中的乾坤袋,这正统的传人就是不一样啊。乾坤袋看着就是好看,而自己那又脏又破的葫芦实在是拿不出来。范喜春收好之后,少有的严肃,说道:“还有客房,这里的玩意蛮多啊。”张梦同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便进了紧靠着卫生间的客房。
这是一间三人间的客房,此时灯虽然开着,却很是昏暗,朦胧着透着一丝诡异的雾气。一只立橱的门半开着,橱内的黑暗中,有着两点寒光闪烁。
范喜春就是一努嘴,张梦轻步上前,轻轻的拉开了橱门。只见一个中年人窝在橱内,缩着身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老旧的四角丨内丨裤。他一见到张梦,便呲着一嘴的黄牙,对着张梦做出很凶狠的样子,嘴里更是发出嗷嗷的警告。张梦紧咬着嘴唇,手指连动,一霎间就掐出了十六种法决,然后口中叱了一声,将打好的手决便向那中年人拍去。那中年人见状脸色一变,一张嘴就是一团黑气向着张梦脸上喷来,张梦左手极快的拈出一张符纸,挡在面前,那符纸一粘黑气,便是卟的一下点燃,然后化成一副闪着金光的巨幕,将那团黑气团团包住,不一会的功夫黑气便烟飞云散。而他右手的手决仍旧的向着那中年人拍去,只听得中年人一声惨叫,身上卟卟的冒着黑烟,范喜春张开乾坤袋,嘴中疾念几声,最后叱道:“收~~~”那中年人便给收进了乾坤袋中。
如此这般,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张梦和范喜春便收到了楼顶,又仔细确认以后,两人对看之下点点头,先在楼顶停歇了一会,稍稍回复了疲惫的心神,然后便慢步向着楼下走去。
此时凌建国和那小女孩仍忐忑的坐在堂间的沙发椅上,两腿发颤,脸色紧张。看到张梦和范喜春下了楼,连忙凑向前去,凌建国小心的问道:“两位道长,请问这些玩意……”范喜春点了点头,说道:“现有的已经除尽,你择日去附近的道观去求些驱邪的物件摆在堂间,那些孤魂野鬼便不会进来了。”凌建国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啊?真的没了吗?”范喜春脸上有些不豫,说道:“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尽管放心,今晚夜色已深,我们俩个便住在宾馆,你不妨也住在客房,亲身体验一下便是。”凌建国连连陪笑,说道:“不用不用,两位但请住下,我还是回家去住。”他可不想住在这里,万一有没有除尽的半夜前来寻仇,自己又没有能耐对付,岂不是自寻死路?
当下凌建国便告辞而去,那小女孩因为今天不做生意,没有其它客人,也急急离开。张梦和范喜春便将店门关上,然后两人寻到二楼,找了个二人间的客房。客房中有现成的被褥,范喜春打开电视,然后便往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先看会电视吧。”
张梦点了点头,便握着遥控器开始调台,不一会范喜春洗完了澡,张梦也进去,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下,去了身上的汗渍,然后换好衣服,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范喜春已经钻进被窝,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不禁愣了一下,这时天气还算热,而客房内的空调好像坏了,这范喜春就不嫌捂的慌吗?就好奇的问道:“你用得着盖这么紧吗?”范喜春讪讪一笑,说道;“我这人体寒,最经不住冻,只怕半夜转凉,那明天可能就要感冒了,你睡你的吧。”张梦就摇摇头,躺到自己床上。话说这一天下来,身体已很是疲惫,不一会张梦就进入了梦乡,而范喜春则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半夜爬自己床上来吧?万一他真是个GAY,那自己岂不是吃亏吃大了?翻来覆去,愣是不敢睡着。有心起来换个房间,一来第二天早上不好跟张梦解释,总不能说防着张梦才换房间,二来身体累的很,实在是懒得爬起来。于是,他便这么睁着眼,干耗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张梦就醒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感觉精神出奇的好。他坐起身来,一转头,却发现范喜春一脸的憔悴,两眼布满了血丝,就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一夜没睡?”
范喜春干笑两声,说道:“嗯,昨天晚上一个电视剧八集连播,看上瘾了,一眨眼天都亮了。没事,今天回去继续睡就是了。”其实他心里叫苦不迭,暗自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跟张梦同屋而寝,这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
等他们洗漱完下了楼,那凌建国已经在了。看他们没事,也就放了心,再想想他们有道术在身,有事才怪呢。就跟他们说,能不能再等几天,若是夜里不会再有事发生,就把钱打入刘梦莎的账号,范喜春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倒也不怕这凌建国赖账,毕竟有道术在身,要想整治凌建国易如反掌,这点三人心里都是明白。
回到苏州之后,范喜春连连打着呵欠,跟张梦挥手道别,爬上出租车回家补觉去了。张梦看看时间才九点多钟,实在是无聊的很,刘梦莎那里今天不用过去,想了想,他便坐上了回家的公交,有些事,也许应该跟香香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