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有些不习惯她的热情,讷讷的点了点头,有些害羞的说道:“我是香香,姐姐好。”
“嗯嗯” 童宸衣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你今年多大了啊?”
香香扳着手指算了好久,才说道:“嗯……我是八岁死的,那个时候是一九八五年,现在应该是零二年,那么我应该是…...30岁……”
童宸衣脸门上闪过一道黑线,说道:“香香,咱们不能这么算的…..那姐姐就当你还是八岁吧。好可爱的女孩子呢,对了,你是怎么死的啊?”
张梦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自己到现在也没有问过香香,毕竟这是她的伤心事,怎么这个神经大条的童宸衣就能想都不想的问出来了呢?
果然,香香神情一黯,喟然道:“我是生病的,肝癌…..爸爸妈妈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连房子也卖了,最后也没治好……我是在妈妈的怀里死的。”
童宸衣愣了下神,说道:“对不起啊香香,我不应该问的。可是,不是说人死之后会投胎的吗?为什么你没投胎呢?”张梦淡淡的接口道:“她死的不甘心……”
香香白了张梦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死之后,从没有阴差来接过我……可能真像白头翁说的,我是不甘心吧……凭什么我就得了那种病啊,凭什么我八岁就死了......”说到后来,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梦和童宸衣连忙安慰她,她抽泣了两下,就止住了哭声,说道:“没事,好久没找人说了,现在都习惯了。”童宸衣默然,然后突然想起来,说道:“白头翁?”
香香扑哧一笑,眼泪仍挂在眼上,说道:“是我给张梦起的外号呢。”
童宸衣一脸的问号,说道:“为什么叫白头翁啊?”
张梦就苦笑着拿下了棒球帽,露出一头白发。童宸衣倒吸两口冷气,两眼冒光的说道:“哇,太他妈的酷了。”
张梦不禁愣然,香香捂着小嘴窃笑道:“姐姐说脏话呢。”
童宸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现在这社会,谁嘴上不带两句脏话一准吃亏。”
三个人,哦不,二人一鬼越聊越投机,从华灯初上一直聊到了夜深人静。香香猛然惊道:“天啊,白头翁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快些睡觉啊,要不然又要迟到了。”
张梦笑了笑,说道:“没事,明天下午之前过去就行了。”
香香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姐姐呢?明天要上课的吧?”
童宸衣不过瘾的说道:“唉,好烦呢,明天早上的课不上不行啊。那么,今天就先这样了?”张梦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吧。那都先睡吧。香香,你要是无聊,就看看书吧?”
童宸衣嘿嘿一笑,说道:“你俩可不准半夜进我房间哦,我床头可是有刀的。”
张梦和香香都做出了呕吐状,把童宸衣气得不行,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哈哈笑道:“明天和我那些朋友一说,她们肯定不信呢。”说完后,就跟张梦和香香打了个招呼,然后回了房间。
张梦也跟香香点了点头,就回屋睡觉,香香等他们都关了灯,就轻叹一声,继续在书海中沉浮……
第二天张梦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惊醒之后就是一阵苦笑,现在作息越来越不正常了。以后不能再这样,每天早上必须要四点多就起来,吐故纳新。叹口气后,他就坐起穿衣服。
起床后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跟仍在客厅看书的香香打了个招呼,出来后顺口问童宸衣是不是上学了。香香漫不经心的回答是的,连头也没有抬。张梦就笑了一下,然后换上鞋就出门。
到了莎特殊事务社的时候,他发现刘梦莎和范喜春已经在了。范喜春一看到张梦,就哈哈笑道:“小兄弟来了啊,昨天认真读书去了?”
张梦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又跟刘梦莎打了个招呼。
刘梦莎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扔到张梦面前,说道:“你看看吧,你的第二个任务。”
张梦拿起文件夹,翻开。只见是一沓照片,一幢三层的小楼,小楼外有个招牌,上面写着“如家宾馆”,照片照的是外景和内景,看规模不算小,但里面的设施都很陈旧,家俱上的油漆也大都脱落,估计住一晚价钱也不会太高。
张梦就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梦莎。刘梦莎指着那些照片说道:“从照片上看不出来,其实这家‘如家宾馆’本来生意不错,不过最近一些日子就传出闹鬼,搞的人心惶惶,也没人敢去住店了,这家宾馆的老板就找到了我。那么,下午你跟范喜春一起去看一下吧。我估计,里面的东西,一个人去忙不过来,所以,你们一起去吧。”
张梦和范喜春就点了点头。刘梦莎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昨天还闹的跟仇人似的,怎么今天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