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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以后别跟我提他!就当没养过!”我爷爷撩下这句狠话自己回家了。我奶奶虽然担心,但是看我爷爷正在气头上,我爸还是不回来的好。所以也没找我爸就回家了,心想他肚子饿了自己就回来了。

话说方才我爸没命地往前跑,我爷爷在后面撵。我爸忽然想起了再往前就是那所老屋了,那屋子不知打什么时候起就废弃了,没人住。我爸撒丫子紧跑两步,一闪身就进了老屋的院子。他三步两步进了屋,左看右看,情急之下瞄到一个大木箱,四角包着云彩形状的包边儿,箱子上满是灰尘,没有上锁。我爸掀开箱子一看,空的,他赶忙藏了进去,摒住呼吸,一颗心狂跳不已。我爷爷在后面追着,眼见着我爸跑进了村里那座废弃的老屋。他冲了进来,一不小心撞倒门框上的蜘蛛网,屋里一股子霉味儿。

“小四儿!你给我出来!小四儿!”我爷爷喊着,“别等我找着你,我要找着你我打断你的腿!”屋里静悄悄的,我爷爷挨屋里找了个遍也没看见我爸的影子,一抬头瞧见后窗户破了,“这个兔崽子,准是跳窗户跑了。”我爷爷就转身出去往屋后追下去了。

就这样,我爸成功的躲开了我爷爷的追踪,在那所老屋里藏了起来。听老人们讲,解放前那所老屋里住着李婶儿和她的儿子。李婶儿的男人到城里打工去了。一开始每年还回来一次,给娘俩留下些钱,后来就连着两三年没回来,也没有寄钱。李婶儿就托人打听,那人从城里回来告诉李婶儿她男人迷上了赌钱,为了躲债跑了,至于跑去哪里就不知道了。李婶儿一听就傻了。有那么一天,李婶儿卷了包袱皮儿带着孩子去找她男人了,一找就是几十年,再也没回来,房子也就闲了下来,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而变得破破烂烂的。我爸见我爷爷走了,心里舒了口气。他从箱子里爬出来,擦了擦汗。屋子里有一前一后两扇小窗,还算光亮。土炕上摆了一个农村常用的衣柜,地上是一张方桌,桌上放面镜子,镜面已经满是污垢了。两把椅子一条板凳,再有就是我爸刚刚藏身的大木箱子。看来今晚得在这儿过了。我爸想着,坐在炕沿儿上晃悠着腿。天黑得很快,屋里渐渐暗了下来,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飞过的鸟雀间或叫上两嗓子。我爸忍住饥饿,他估摸着时间,想等再晚一些出去找点儿吃的。

夜深了,借着从窗户照进的小束月光,能看见些屋里的物件儿,但是并不真切。我爸想,这回差不多了,大家八成儿都睡了,去找点儿吃的吧。他刚要出去,忽然听见院门儿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我爸赶紧又爬进了大木箱,他怕是我爷爷二返头趟杀个回马枪。木箱盖不严实,我爸透过缝隙往外瞧着。

黑暗中,我爸看见黑影儿一晃进来一个人,脚步很轻很轻,看那轮廓,再听这脚步声,我爸觉得应该是一个女人。这么晚一个女人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偷情么?想到这儿,我爸来了精神,他眯着眼,心想到要瞧个究竟。那个女人似乎穿了件袍子,长袖长身的。只见她小碎步在屋里晃来晃去,好像唱戏走台步儿一般。黑灯瞎火的,这是干啥呢?突然,那个女人停住了,凭感觉,我爸觉得她正盯着自己藏身的木箱。果然,她轻轻走到了箱子前,用衣袖拂过箱子,好像是在擦拭箱子上的灰尘,她的大袖子垂下来,遮住了箱子缝儿,挡住了我爸的视线。我爸的心提了起来,她会不会打开箱子呢?那样会不会彼此都吓一跳呢?正想着,眼前的缝隙一亮,那个女人转身走了,我爸提着的心又放下了。那个女人径直走到方桌前,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椅子腿儿划过地面发出呲楞楞的声音。她摆正了桌上的镜子,从身上掏出一把梳子,然后开始梳头,一下,一下,非常陶醉。

难道是个疯子?大晚上的对着面破镜子梳头?青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后背上,她的头发很长。我爸觉得这个画面相当的诡异,他排除了这女人是来偷情的想法,这里肯定有问题。这时,我爸突然觉得胃部一翻。不好!肚子要叫!他赶忙用手捂住,但是越捂,那肚子仿佛就越想唱对台戏似的。“咕噜~”终于还是叫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还拐着弯儿,有音有调儿的。可我爸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因为他看见那女人猛地朝这边看过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爸看见一双绿悠悠的眼睛,在夜里发着寒光。那是一张狐狸的脸。一个长着女人身子和狐狸脸的怪物!它噌得一下窜到了箱子跟前,一改方才的温柔,显然,她因为被打断而非常地生气。“嘭”的一下,它把手搭在了箱子上,抠住箱子缝儿,一使劲儿,我爸看见长长的指甲伸了进来。我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心里喊了一声:拼了!他在里面扒住了箱子盖儿的边儿,使劲儿往下压,此刻他想得就是一定不能让她进来!

就在这一人一狐僵持的时刻,突然电光一闪,紧接着是一声炸雷响彻天空。我爸觉得那东西似乎一哆嗦,把爪子撤了出去。雷声咕噜咕噜地响着,蓄势待发,我爸觉得这雷好像就在这老屋顶盘旋着。那雷声沉闷而充满力量,像是一个暴虐的君王。我爸强打精神透过缝隙往外看,他看见那东西此刻正缩在桌子底下打颤。它怕打雷!我爸忽然想起了太奶奶曾经讲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怕雷劈,有时候如果雷一直在一个地方响,那就说明有不干净的东西藏在下面,雷就等着它出来好劈死它。“嘎啦!”又是一声炸响,那个东西实在受不了了,噌的一下从桌子底下溜出来,然后一纵身,从后窗户钻了出去,跑了。雷声轰鸣,也不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被劈死?!我爸想不趁现在跑更待何时呢,他猛地推开箱子盖儿,翻身跳出来,冲出屋外,此刻外面已是大雨滂沱,他一咬牙,消失在雨中。

那天,我爸疯了一样往家跑,路上跌了无数个跟头,非常狼狈,他在半路上碰见了出来找他的我爷爷、我奶奶还有我大爷。大家都担心死了,以为天黑前他就会回家,没想到大半夜了还没回来。于是大家就出来找,然后就在路上碰见了浑身是泥的他,后来我奶奶说,当时的我爸小脸儿惨白,脸和手都擦破皮,渗出血来。我爸当时又饿又怕是我大爷把他背回了家。当然,后来我爸还是被我爷爷揍了一顿。我爸也老实了一段时间,但是没多久又恢复了本性,还是那个玩劣的小四儿。

我太奶奶经常说,屋子是不能常年空着的,否则就会住进不干净的东西。人多的时候阳气足,人也会觉得精神。要是房子空着,时间长了,就会渐渐聚集阴气,就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看来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

前两天陪姥姥看电视,也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老太太就聊到了小时候跟她住一个胡同的刘先生,这不,又抖出一个段子来,我赶紧整理一下趁热讲。

姥姥小时候就住在大栅栏的菜家胡同,一提起大栅栏,老北京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一个古往今来都车水马龙的地方。现如今前门大街重建,又恢复了“铛铛车”。赶明儿,我一定带姥姥回去瞧瞧,瞧瞧她曾经生活过的菜家胡同,对于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而言,重回童年故里,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当初的那些老邻居不知道都搬到哪去了?好多人应该都不在了,这里面也包括刘先生,刘先生一家人和我姥姥家同住在菜家胡同。那时候姥姥还是个小女孩儿,大概8、9岁的样子,而刘先生就已经快四十岁了。他是一个教书先生,总爱穿着一件洗得非常干净的青灰色长衫,人很和气,见到谁都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刘先生的媳妇白白净净的,贤慧老实的样子,两口子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添个一男半女的,所以两口子都特别喜欢小孩儿。刘先生总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些在胡同口儿等着他的小孩儿们,每每那时,刘先生就会笑咪咪地说:“你们这些小馋猫儿。”然后便拿出一些糖果蜜饯给他们吃。胡同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可是忽然有一天,一向温文尔雅的刘先生变得奇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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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兜子鬼故事,取自民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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