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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雪因为怕冷,上晚自习的时候喝多了热水,睡到半夜被自然的感觉召唤醒了。她披了衣服,硬着头皮出来了。她们宿舍在最东边的,而厕所在西头。小雪一路小跑经过一个个宿舍,听见有的宿舍居然传出呼噜声,呵呵,明天得好好埋汰埋汰她们。来到厕所,小雪一直往里走。她平时有个习惯,总是习惯走到最里面的位置方便。厕所很简单,没有隔板的蹲坑,彼此没有隐私。曾经有一次小雪旁边的人放了一个P,小雪憋着不笑,直抽筋儿,最后居然把自己的便便憋回去了。厕所有八个坑位,一个光秃秃的灯泡吊在中间的梁上,闪着昏黄的光。梁上的蜘蛛网在风里忽悠忽悠的,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小雪径直走到最后一个坑位蹲下,也许是着凉了,要么是因为紧张,她觉得肚子一阵拧疼,看来还着急走不了。小雪想着的功夫,突然厕所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看样子年纪不小,有三十几岁,穿得很整齐,一身西服套裙,高跟鞋。小雪吓了一跳,咋没听见脚步声捏?呵呵,三更半夜上厕所还能遇见,缘分呐~小雪想着要不要和她打招呼,什么时候打招呼合适?看样子那女人还没看见她,这大半夜的,突然和她打招呼会不会吓着她,要是打招呼说啥呢?您也来了?小雪想着的功夫,那女人已经在第一个坑位蹲下了,和小雪隔了六个坑位。看样子她还没看见小雪,低着头,仿佛在想心事。头一次看见上厕所这么专注的,得啦,各拉各的吧。小雪埋头摆弄手机,她方才出来的时候带了手机,为的是一会儿进屋照个亮方便。一阵小风从坑里吹上来,小雪觉得PP凉飕飕的。蹲了一会儿,没货可卸。小雪就想提了裤子走,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那女的没了。妈呀,啥时走的咋又没听见脚步声啊?当然小雪也没有听见任何与排泄有关的声音。小雪顿时觉得头皮一麻,腿软了。她也不敢喊,因为啥也没有,没啥可喊的。她挣扎了半天,最后心底暗暗地喊了一句:“赐予俺力量吧,俺是小雪!”才终于踉踉跄跄狼狈地走回宿舍,她很想跑,但是腿软,跑不动。小雪一边在被窝儿里发抖,一边回想刚才的事:一、丫穿着高跟鞋,可是没听见一点儿声;二、她为什么一直不看我,她应该可以看见我的,而且我为什么一直看不清她的脸;三、没见过上厕所穿这么正式的。。。经过一番总结,小雪下了一个结论:自己见鬼了。

小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她发现自己在学校里从来都没见过那个穿套装的女人,平时学校就这么几个老师,每天晚上值班的只有班主任。而且从园子的大门走到她们宿舍至少需要十五分钟,大半夜的不会有路人来这里方便,大门到了晚上也是锁上的。除非,除非她就是这园子里的。但是又为什么从来都没见过她呢?小雪望着窗外层叠的山影,她突然觉得整个园子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让人觉得可怕。

小雪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她没有同其他女孩讲,因为有了上次的敲窗事件在先,女孩子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她实在不想弄得人心惶惶,那样会影响宿舍里本来良好的学习气氛。小雪又陷入了苦恼,适逢我去看她,她诉苦般地将事情一股脑地和盘托出。我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我鼓励她要自觉调整好心态,时刻保持积极的态度,那样才不会白白浪费时间。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一离开我就立马去打听哪里的寺庙灵验,打听到了,我去求了一个玉佛挂件,送去给小雪,并亲自帮她戴在脖子上,希望这个玉佛能起到安慰她的作用。

转眼到了深冬,树叶落光,花花草草也都颓败了。整个园子显得更加荒芜冷清。小雪下自习就和大家一起回宿舍,清早也不再独自在小路上背单词,她还坚持半夜不去厕所,实在憋不住了,就把对床的琳琳拖出去一起,条件是小雪中午要帮琳琳打饭。小雪想,大晚上的把人家从热被窝儿里镐出来陪你挨冻,自己总要有所表示的,所以她认为这个交换是值得的。

一段艰苦的复习过后,复读班迎来了期末前的模拟考试,9号宿舍的女孩子们都考得不错,每个人在原来的基础上都不同程度地有所提高。所以当琳琳提议周末放松一下去逛街时,只有一个女孩子家里有事没去,其他女孩子都高兴得撂着蹦儿去了。小雪想着自己有多久没逛过街了,简直都不是女人了。复读班每周一天的假期,她不是在读书就是在补觉,这回放松一下也好,也算是对自己进步的奖赏,总不能一直紧绷绷的。几个女孩子像一群冲出牢笼的小鸟儿,高高兴兴热热闹闹地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屋一开灯,没反应,到值班老师那儿一问,原来学校停电,估计来电得等明天了。幸好她们是吃过饭回来的,要不还得摸黑儿泡面。停电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几个女孩子似乎意犹未尽,黑暗里还在讨论各自都卖了什么好东西。小雪背靠着琳琳的上下铺,面向自己的床站着。“唉。。。”她忽然听见一声叹息自脑后传来,这叹息声在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中显得那么地不和谐,直让人觉得悲春伤秋的,透着一股子冷劲儿。小雪觉得后脖颈子一凉,哎这琳琳什么时候改走黛玉路线了,她啥时候摸黑儿爬上去了都没看见。小雪回头一看,琳琳的床铺上空无一人,下铺也没人。再一找,发现琳琳正挨那边儿神侃呢。刚刚那一声叹息似乎还在耳边徘徊。小雪怔住了,她确定自己真的听见了,而且那声音就来自琳琳的床铺。她看看大家,发现大家都还在讨论今天逛街买的东西,看样子没有人听见。她克制住恐惧,她知道黑暗中的尖叫会引发什么后果,所以她忍住了。小雪那天没有洗漱,连救命的暖水袋都没有灌。她钻进冰冷潮湿的被窝儿,紧紧地将玉佛攥在手心里,惴惴睡去。

终于熬过了半个学期,小雪无比坚定地选择了转学,她说服了父母,选择了离家不远的一个普通毕业班走读,从此逃离了那所怪事连连的园子。离开的时候,她不禁又回望了一眼园子破旧的铁门。在她走出的一霎那,门咣当一声自己关上了。是风吧,小雪在心底淡淡地说。

“哇,还真瘆人啊~”班长托了一下眼镜。

“哎那后来小雪考上了么?”短发女孩儿发挥了自己的八卦精神。

“考上了,圆了她的医科梦。”下铺男孩儿答到,说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骄傲劲儿。

“嗯,不错不错。不过,其实我主要不是问这个,呵呵。”短发女孩儿不怀好意地看着下铺男孩儿。

“就知道我不应该讲出来。好了好了,告诉你们,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猜你也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下铺男孩儿微笑着,满脸的幸福。忽然,他又压低声音说:“我查过那所园子,那里以前发生过一次恶性中毒事件,死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药植所的。投毒的也是药植所的,据说好像是个精神变态仇恨社会的人。这些我从来都没跟小雪说过,我怕她害怕。”

几个年轻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就各自爬回自己床铺睡觉了。小惠听完了所有故事,随着情节的起伏,也是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害怕的。她在心底羡慕小雪,有这样一个人,像哥哥一样陪伴自己长大,那样的似乎由友情和亲情转变而来的爱情,是那么的纯洁美好而真实。小惠想着自己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年纪尚小需要照顾的弟弟,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故事讲完了,我也睡吧。小雪盖好了被子。可是她不晓得,她自己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小惠顺利到了云南,玩得很开心,三、五日后,她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丽江古城的美景似乎还在眼前浮现。这几天就仿佛是梦一场,只是无论梦里有多美,终归还是要醒来的。小惠想着在北京还有自己奋斗的梦想,心下坦然。只是在回来的列车上,发生了一件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小惠想去洗手间,在离洗手间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她看见有个女人先进去了。她就站在门口等。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出来,也听不见里面有动静儿。于是她想,估计里面是在大号,她考虑着是不是要去下一个车厢的洗手间。

这时一位乘务员从车厢走过,看了她一眼说:“这个厕所坏了,去下一个车厢吧。”

“嗯?”小惠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下一个车厢吧。这个不能用。”

“不会啊,我刚才还看见一个女的进去了呢。”小惠觉得莫名其妙。

“呵呵,你看,这锁还在呢。”乘务员说着用手指了指。

小惠低头一看,可不,门外面真的上了锁。小惠不相信,扭头问旁边的一位大妈:“阿姨,您刚才看见没?一个女的在我前面进去了。”

“没有啊,哪有人进去啊。这厕所坏了,我们都是去那边车厢的。”

小惠只觉得大热天的浑身一阵发凉。乘务员没理会,走了。

“姑娘是不是中暑了?脑袋晕么?要不就是晚上没睡好?”大妈关切的问。

小惠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要不别人该把她当神经病了。她跑到邻近车厢的厕所,洗了把脸。她想起那几个年轻人讲的鬼故事,想起那个叫小雪的姑娘晚上上厕所时的遭遇,她觉得汗毛一根根站了起来。这是小惠旅途中唯一不和谐的一笔。

小惠回京后,我给她接风,请她吃饭。席间她给我讲了旅途中的见闻和美景,当然还有那几个鬼故事,以及她在回程列车上的遭遇。我手里摆弄着她送的蝴蝶标本,她知道我最喜欢蝴蝶。

听她讲完,我笑着说:“这才是你带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呵呵,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写出来。你是不是也要加入我们的恐友行列了?”

“我才不要呢~”她鄙夷地看着我,“我可想好好保护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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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兜子鬼故事,取自民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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