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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端上了热乎乎的鸡蛋羹,秀琴像好久没吃饱饭的灾民一样,抢过碗,三下五初二就把鸡蛋羹吃光了,连烫都顾不上。铁柱一皱眉,“慢点儿,看你急得,小心烫,别噎着。”可秀琴仿佛没听见一般,她直勾勾地看着铁柱:“我饿。”说着,她还舔了一下嘴唇,看上去无比地贪婪。铁柱甚至想到了狼。“那我再给你做碗面,等着啊。”一会儿功夫,一碗清淡的青菜面端上来了,盛面的是农村那种草帽子碗,铁柱知道秀琴的饭量小,他想,这一碗面已经到天儿了,绝对够吃。只见秀琴两眼放光,饿虎扑食一般,一会儿功夫面碗就见底儿了,铁柱甚至没看见她咀嚼。面是刚出锅的,眼见着秀琴的嘴烫出一个大泡来,但是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痛楚,她依旧喊饿,并且嚷着我要吃肉。铁柱心想:坏了。铁柱说:“秀琴,你不能再吃了,该撑坏了。”此话一出口,秀琴又开始像打了鸡血的一样闹腾,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事情终于惊动了秀琴的娘家,秀琴的娘是个狠角色,她一进门儿先把秀琴骂了一顿,骚的臭的,什么难听骂什么。农村有种说法,就是撞邪了可以破口大骂,为的是能把晦气骂走。可骂了半天,只见秀琴在那儿笑得咯咯的。看来骂是不管用的。秀琴爹也在,老两口一合计,就装了点心匣子,带上两瓶好酒,去请村里的郑老先生。

这郑老先生会一些那个年代不被认可的本领,文化大革命一闹起来,他就彻底不干了。他隐姓埋名于此,和大伙一起过着队长打钟就下地干活的农民生活。这一干就是十年,如今谁家的驴丢了,偶尔也会找他算算,按着他算的方向找下去还真能找到。秀琴爹的村长也不是白当的。他当初一看就看出了这郑老头身上的锐气。

听着秀琴爹娘的口述,老郑头不禁眉头一皱,“那我先去看看吧。”老郑头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来了好多街坊邻居,有看热闹的,有出主意的,比秀琴结婚的时候还热闹。老郑头一行人进屋一看,秀琴已经睡着了。只见她满头大汗,头发散乱。这样下去,非把好人折腾死不可。秀琴的娘在一旁开始抹眼泪。老郑头给秀琴把了把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说:“今晚子时,去趟铁道,带上这姑娘。”

铁柱按着郑老头的吩咐,去集上买一只鸡,务必是大公鸡,活的。然后准备一个大白瓷碗,三根筷子,又从缸里舀了一桶清水备用。其间刘大伯也过来了,听说晚上要去铁道,他主动要求套车和大家一块去,众人正好需要一辆马车赶路,再加上刘大伯熟悉出事地点,便也没作推辞答应他同去。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就等着今晚出发。大家各怀心事。刘大伯去喂马了,他边喂边捋着马背:“老伙计,今晚我们走一趟吧。”那马咴咴的叫着,仿佛在向主人表着决心。秀琴娘一直在捂着心口,她着急啊,挠心啊。秀琴爹蹲在门槛上抽烟,烟圈儿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升腾、消散。铁柱一直坐在炕边儿守着秀琴,秀琴还是忽好忽坏,一会儿安静的蜷着,一会儿又哭闹起来。老郑头站在院子里,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月亮在云中隐耀。

“时辰已到,大家动身吧。”郑老头突然说到。众人一激灵,七手八脚的把准备好的东西和秀琴弄上车,待众人坐好,刘大伯一挥手中的鞭子:“驾!”马车上了土路,直奔铁道。

刘大伯的老伙计套着车在黄土路上飞快地奔跑,众人皆不言语,耳边只有马儿的喘息声和时不时撞过来的风声,当然,还有自己的心跳声。这风让人辨不清方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撞过来,冲散了,又重新聚起来。当时除了老郑头和秀琴,大概每个人的手心都出汗了。四下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偶尔的月色辨别着路的方向,刘大伯果然是赶车的一把好手,这样的夜晚也能跑得飞快。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驭~”刘大伯停下了马车,到了。

“啊!”秀琴突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把铁柱吓得手一哆嗦。众人都看着老郑头,老郑头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儿,老郑头泰然自若把手一挥:“不碍事,把她挟到铁道旁边。”铁柱和秀琴爹一边一个把秀琴挟到铁路边,秀琴扭动挣扎着开始破口大骂,她的眼珠子弩弩着,后来据刘大伯回忆,当时秀琴的脸已经走样了,好像要吃人。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一左一右费劲儿地挟住她。老郑头拿出准备好的大公鸡,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柄小匕首,月光一晃,眼尖的秀琴爹看见那是一柄桃木短剑,上面似刻了符咒,只见那柄短剑已经被使得油光锃亮,如金属一般在月色下泛着寒光。老郑头捏住鸡翅,拿剑在鸡脖子上一蹭,鸡嗥了一嗓子,殷红的鸡血流了下来。

老郑头攥住鸡翅膀,沿着铁道边滴了一遛鸡血,那鸡挣扎着,眼中满是仇恨和恐惧。老郑头不慌不忙的又围着秀琴滴了一圈儿,滴在她的脚周围,没有将铁柱和秀琴爹围入圈子。然后他让秀琴娘拿了大白瓷碗,倒了一碗清水,这时鸡血已经快滴干了,他顺势将最后几滴滴入了碗中。然后随手将鸡撇到草丛里,那鸡扑棱几下就断气了。秀琴娘端着碗,眼见着鸡血滴入了碗中,但是奇怪的是鸡血居然没有晕开,人家都说血融于水啊,这是为啥呢?“秀琴娘,把碗放地上吧,再劳烦您将那三根筷子递与我。”“唉。”秀琴娘拿来筷子,老郑头接过,将三根筷子根部合拢,上部分开,像上香似的姿势用手举着。他面向铁路,口中念念有词,旁人并不能听见他说得是什么。说罢,他将三根筷子插入了碗中,众人眼睁睁地盯着筷子,在他手离开的那一刻,众人同时看到:筷子没倒!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时只听秀琴哈哈大笑起来,扭曲的声音划破了夜空。老郑头对着秀琴说到:“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但是一报还一报,这姑娘与你并无冤仇,你就放过她,自行去吧。”“呸!你们这帮王八蛋。。。。。” 秀琴叫骂着,不堪入耳。“你这畜牲,还不快滚,难道非要等我收你么?!”只见老郑头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杀气,平静祥和的五官在那一刹那狰狞起来,甚至看着比秀琴还可怕,这就叫以恶制恶吧。只见他猛地抽出刚刚那把短剑,朝筷子一挥,剑光一闪,三根筷子居然齐刷刷地被他砍断了。与此同时,碗里的鸡血刷的一下就化开了,白瓷碗里盛满了黑红的血水,刚才老郑头仅仅滴了几滴鸡血,按理说这碗里的水是不会变成黑红色的。众人皆惊之时,秀琴突然一声长叹,身子一软,昏过去了。大家刚要乱,老郑头却平静地说:“没事了,把她带回去休息吧。”只见他又恢复了原来祥和平静的样子,那把短剑也不见了,只是略显疲惫。众人松了一口气,连夜赶回了村子。

我们且不说秀琴爹娘是如何如何地对老郑头千恩万谢,反正秀琴是好了。最邪门儿的是,她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她最后的记忆,就是马车跨上铁道时,她突然觉得肩膀一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些事情也是后来秀琴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了,铁柱才断断续续告诉她的。奇怪的是秀琴好了以后人好像比以前变得温柔了,她不再动不动就生铁柱的气,铁柱当然很高兴,小两口开心的过他们的日子。也许一个人只有经历了磨难才会更加懂得感恩吧。大概半年后的一天,刘大伯和秀琴爹聊天,俩人又说起这事儿,刘大伯忽然想起那天秀琴被附着以后说过什么刘富贵你个天杀的,秀琴爹听了就一皱眉,心说,刘富贵,这名儿咋那么耳熟呢。。。。“唉呀,是他!”秀琴爹一拍大腿,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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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兜子鬼故事,取自民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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