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儿说:“你,,,你脸上,,,有血。”春生用手擦了下脸道:“一定是在哪儿刮伤了,怎么没感觉到痛?”妹儿道:“不是,是,,,,血爪印。”春生吓一大跳:“血爪印,莫非是刚才蝙蝠飞过时撞到我脸上时留下的?”妹儿拼命点下头道:“无皮死尸果真在洞里,蝙蝠附在上面吸过血,所以爪上才粘了些。”春生接过妹儿递给他的手帕使劲擦脸。
春生道:“那现在怎么办?”妹儿道:“我们得设法进洞,但洞里一定还栖息有蝙蝠,蝙蝠会攻击人,部分还可能含有狂犬病毒,万不能被咬伤的,我们得扎两个大火把。”
春生对妹儿的话唯命是从,他去找了些易着火的灌木,十来分钟便做好了火把。妹儿点燃一人一只向洞里走进。
蝙蝠见到火,纷纷避让,越往里推进,妹儿越恐惧,可为了她亲爱的姐姐,她也只有硬着头皮了。
春生眼尖,道:“妹儿,你看哪儿有堆黑物。”两人手紧紧扣在一齐走进细看,果真是一个无皮人,因天气寒冷,其肌肉并未腐烂,红的很是吓人。
无皮人是坐在地上的,头垂着,妹儿用那根用来探路防身的木棍将他头撬起道:“春生,你仔细看看这人象谁?”春生看半晌道:“被剥成这样还真认不出来了。不过我看他嘴角上翘,好象被剥皮时还在笑。”妹儿心事重重的道:“你也看出来了,他的确在笑,很诡邪的在笑。”
春生道:“莫非正如疯老头所言,那张母狐皮已经复活了,它操控着一个所谓的桃花,下一个又会剥谁的皮?剥疯老头吗?”妹儿道:“我们赶快出洞,千万别把这事给透露出去,连姐姐都得保密。”
妹儿和春生快速的退出了洞。
他俩稳定好情绪,才返回家,妹儿看到姐姐瘫在地上哭泣,忙将她扶起问道:“姐姐,出什么事了?”画儿哭道:“小白狐被人给偷了。”妹儿也急了,道:“白狐身上有伤,偷它的那人若对它起了坏心肠可怎么办?”还有一句推测妹儿是没敢说出来的:白狐皮可是稀罕物,万一那人图几个零花钱将它剥了也是可能的。
妹儿擦着眼泪往外走,画儿道:“你去哪儿?”妹儿道:“找白狐,万一它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画儿道:“村里那么多人家,你怎么找?”
妹儿赌气道:“我挨家挨户的问。”画儿道:“好啦,是姐姐不好,姐姐把白狐给弄丢了,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把它给找回来的。”
丢了小白狐,画儿妹儿都是通宵未睡,相互安慰着。
话说偷狐之人为罗勇,他上山打伤白狐却最终未将它擒获,懊恼之余扒上墙头偷看画儿,哪怕是只看上一眼也好,不曾想他看到妹儿正牵着那狐神气活现的在后院里溜达,他吃惊之余便决定了偷狐。偷来做什么?他还没想明白,只是希望能有一东西可将画儿和他稍微的联系在一起。俗语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罗勇挂了几天的哨,终于逮住了姐妹同时出门的机会。
现在他将一只鸡腿丢到笼里,白狐闻也不闻,全身的毛往外乍开,看罗勇的眼神很是凶狠。
白狐毕竟是母狐的后代,罗勇也不感太造次,谁知道那一张诡异的狐皮会不会再次复活?他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了,就此还给画儿又不甘心,放在家里白狐又不肯吃食,早晚得饿死。
他揉揉脑袋干脆不想了,去村口玩牌。半夜十一二点的时候,突然一道尖利的颤音响起,白狐的嗥叫!罗勇忘记了今夜是月圆!逢十五月圆,白狐必对月悲歌!一定是房间里那个残破的窗漏进了月光,也是因为动物都有自己的生物钟,所以白狐叫了!
罗勇撒开腿往家跑。画儿大体估计了下狐鸣的位置与妹儿一道也赶过去了,路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再狂奔。
画儿边跑边道:“白狐是罗勇打伤的,也是他偷走的,那小子那天在我们家补墙,自动的挑起了好多白狐的话题。”妹儿喘着气道:“他为何对白狐感兴趣?”画儿道:“他可能是暗恋上我,想寻到白狐讨好我。”
一系列的遭遇后,画儿还是具备了相当聪明的头脑。罗勇对她的那点心思她还能看不出来,只是她不会去随便的伤害一个人。
赶到罗勇家了,罗勇也刚好摸出钥匙要去开门。画儿冷若冰霜的道:“你把白狐还给我。”罗勇却奇怪的道:“咦,谁把我家的锁给撬了。画儿心里一咯噔,推门进去,狐已经不在。
房间里的油灯灯火很小,整个空间异常昏暗,书记搓着手,望着被死死捆住四肢的小白狐兴奋到极点,没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书记小心的伸手进去拨弄白狐,白狐张嘴咬它,书记快速缩回,随即又伸手进去,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游戏。不过玩一会儿,书记也厌烦了,他找来根绳子从后脑小心绕过去,白狐毕竟被捆了四肢也是避让不了的。书记几下就将它的嘴缠上了,再打个死结。
他首先撕去了白狐伤口处的纱布,由于是用力撕的,肉也被粘着带下一块,白狐痛得全身乱颤,它嘴被捆住了,也是不能发出声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