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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着大脚板在后山的半山腰找到春生,他正眯着眼看天上奇形怪状的浮云,我豁着被他一耳光扇出来的两个黑牙洞,哭着踢他一脚道:“你把你妈都气疯了,还象个没事人似的呆在这,你的心肝五脏是不是给狗拖吃了?”春生一愣道:“我妈疯了。”我擦了把鼻涕眼泪道:“疯了,赤身裸体的在村里游走,脖子上挂双草鞋,逢人便说,我是破鞋,儿子不要我了。”
春生疯似的往山下跑,我为找春生,走了太多的冤枉路,此时才放松下来,确实感到疲惫,便躺在松树底下喘气。风骤起,松林里响起类似鬼哭的声音,我神经质的四处瞅,晃眼看到一个老女人在林里穿梭。
莫不是山村老尸李柳氏?我大吼一声妈,飞驰下山。
画儿要重返犀牛乡了,妹儿执意跟随。至于向杨柳和陶玉,她没去通知,这一记 皮面桃花 与她俩本无关系,画儿不想让无关系的人陪同自己卷进漩涡。
临行前,爸爸给她细讲了当年魇狐杀的经过。他强调一点:“那只母狐的确是凭借一张皮复活了,一前一后绝对为同一只狐,它在被宰杀前和复活后都曾向爸爸叩头,如此的灵性。”林飞龙回忆道:“即便复活后,它的眼神依然如被宰杀前一般,很是悲凉。”画儿道:“可一张皮它如何落地复活?”林飞龙摇头道:“更可怕的是由九命嘴里说出的 皮面桃花 这桃花二字,倘若说二十年后的桃花是你,那二十年前的桃花该是谁?”画儿有所顿悟,林飞龙道:“我有预感,桃花不是幻象,就如那只复活了的母狐一般,它同样不是幻象。此去犀牛乡你要万分小心,小心那个桃花。它可能会变幻成另外一种模样。”
画儿问道:“爸爸,这世上有鬼吗?”林飞龙道:“没鬼,所谓 皮面桃花 只是一个玄机而已,你一定能够破解。”
林飞龙又道:“二十年前的那桩惨案必是狐所为,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当 排长知道真相后立即放弃调查,如是人为,以他性格必然追查到底。”画儿道:“若能再联系到排长就好了,这恐怕是接近真相的最捷途径了。”
林飞龙叹口气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在你们前去犀牛乡的头夜,排长拉矿石翻车死亡,出事地点竟然就在春江的城南后山。”画儿大惊道:“三个月前,我们去犀牛乡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就在城南后山脚的茶楼里,我当时正说要能找到排长便可获知皮面桃花真相,就在我刚说完这句话后,外面响疯了的警报声,我们出去看,见担架上有具尸体,我当时听见有人说,死者叫刘克武.”
林飞龙深吸口烟道:不错,排长的原名就叫刘克武。”画儿吸口冷气道:“爸爸,我隐约觉得象是一场安排,直至把我卷入皮面桃花事件里,结局会怎样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控了,结局已经被设定,我们只能按照幕后者的思路走下去。”林飞龙幽幽道:“那你说幕后者是谁,我的画儿几时变得如此宿命?”画儿失声道:“幕后者就是爸爸放生的那只白狐。”林飞龙道:“画儿,你太敏感了,就算那白狐具备超自然的灵性,它为何要设局诱你入局?纵便爸爸二十年前也吃过母狐肉,但总算救它俩一命,好歹恩怨相消。”
画儿却认定了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只因那白狐在作祟,那是怎样的一只白狐呢?它如魔鬼引诱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它的一曲悲鸣便让画儿坠入情欲的万丈深渊,在滚滚红尘里为情五脏具焚。
皮面桃花的真相在哪? 这一记皮面桃花的结局又会被如何设定? 难道就因为爸爸二十年前吃过母狐肉,所以,一切的恩怨该由自己去了断?白狐,我一定要将你寻到。
春生将疯了的母亲扶上床,替她穿好衣裤道:“妈,我不离开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近一星期的跋涉,画儿,妹儿重新出现在了犀牛乡,此次路途的心境与上次天壤之别,两小姐妹都是冰冷的绝望,她们真能破解这二十年前的悬案吗?即便破解又如何?没准真相是一回事,画儿梦游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画儿查到真是自己梦游杀人,那她是不会给自己留活路的,这点毫无悬念,故此妹儿反有些怕水落石出。但画儿又对村人作出承诺,一年后若查不到真相,她同样以死谢罪,怎么看姐姐都是死路一条。
满山尽显秋的萧条,山路旁有一笼野菊花,已经是极致后的败落,一只年老垂死的蜜蜂倦在花心,翅膀轻轻的颤动。每天都有很多生命消亡,每天都有很多生命争抢着来这万丈红尘走上一遭。
杂木树上,几只小鸟在嬉戏扑腾,弹落几张秋叶,便受惊了,灵巧的扭转着小脑袋四处望,雾气在林间缓缓移动,花草是湿的,空气也是湿的。
进村的时候,已近黄昏,两姐妹直接去了田敏家。门却是从里抵死的,可以隐约听见屋里传出的哭泣声。画儿忙用手拍门道:“田敏阿姨,我是画儿,你给我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