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群人本是在村里跟着葛凤鸣瞎混的一伙流氓,对葛老大的指示当然要照办,他们刚要动手,陶玉冷笑道:“你们吃了几个豹子胆了,我们是什么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葛凤鸣笑道:“在春江市你或许能轻轻一捏能把我们捏死,但这是犀牛乡呢!再说了,现在有目击证人,林画儿是杀人凶手,王子犯法还那个咋的,我现在是乡民兵队长,有义务配合公丨安丨机关控制嫌疑人。”
可怜几个女孩加上陶玉被这群乡村古惑仔五花大绑的捆住了,田敏上前拉扯这些人,却被葛老大一脚踢在地上。
春生急了,也飞起一脚,正踢在葛凤鸣下半身上,葛凤鸣疼得腾空跳起两米高。他一手按住,一手拿着胶棍子就往春生脑袋上招呼,眼见乱成了一团!
画儿悠悠醒过来了,见自己和妹儿,杨柳姐姐,陶玉都被捆了,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犯下滔天的命案了,脑袋又一阵昏眩。为何要醒过来?刚才昏过去的感觉多好。
哎,画儿从心里长叹了一声,江陵,多可爱的孩子!自己竟然将她杀了。王兰,一个十八九岁,貌美如花的新娘,也被自己给梦游杀了。她们临死前看清了我的面目了吗?她们会在心里想:这原来是一个魔鬼。是啊,曾经春江市一至公认最美丽的天使如今成了令人胆寒的魔鬼!
死已经不能减轻罪责了,可也只有一死了,除此还能怎么办?画儿绝望的闭上眼,不在理会场面的混乱。
“姐姐,姐姐,你不要绝望,人不是你杀的,一定是个误会。”妹儿哭着想靠近林画儿,却被拥挤的人群给阻断了。
第九十五章:啼哭的天使
画儿身上的绳子过于勒得紧,她连呼吸都成了困难,喘着粗气,可身上的痛比起心里的痛来可以忽略不提了。葛凤鸣道:“这四人在派出所的同志到来之前得分开看管,防止那个串口供啥的,这个画儿得带到我房间,我要单独审审。”
这帮乡村古惑仔笑开了:“葛老大,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在乎山川之间也。”世态就是这样的,无事时周围的人是一幅面孔,当你出事时他们会切换到另一幅面孔,对此不必再惊诧。
画儿一直都沉默着,陶玉挣扎着,道:“小子们,你们要是敢动画儿一根汗毛,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妹儿也道:“若谁敢碰我姐姐一下,我发誓要他付出双倍的代价。”
葛凤鸣笑道:“嘴都挺硬的嘛!画儿连杀两人,她怎么就碰不得了?还当是金枝玉叶呀,不过是个手段残忍的杀人犯而已。以为强说为梦游行凶,这样就可以不承担责任了吗?照这样推下去,我看谁不顺眼了,也在半夜带把刀子去把他脑袋砍掉了,我也说是梦游,我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了。”
画儿尖声叫道:“不要再说了,我去死,我去死。”葛凤鸣道:“你的确该死,纵使法律上判你无罪,良心上你都有罪,你都该自杀谢罪!”
画儿哭道:“我会自己了断的,只是,只是我即便死了也不能抵去我万分之一的罪恶。”葛凤鸣挥手道:“都带下去吧,这个画儿今晚需要特别看护,万一她又梦游了那可不得了!这个危险而又艰巨的任务只有交给我了,谁让我是民兵队长呢!”
一农民猥琐的道:“怕是想看护到你被窝里去吧?”葛凤鸣道:“别瞎说呀,我这是工作,比如现在把画儿给放了,那今夜还有人敢睡觉吗?还真不好说她下一个梦游会砍谁!”
陶玉剁着脚道:“葛凤鸣,我再次警告你,你若敢动画儿,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我说到做到。”
葛凤鸣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挥下手道:“都押下去看管起来再说。”
画儿被带到单独一间,葛凤鸣驱散了众人。要说众人也都明白葛老大想整什么事情,心里艳羡的同时,却也巴不得整出点啥事情出来好看笑话。画儿可不是村姑,即便她再如何落难,都是不能对其毛手毛脚的。谁都在心里明白着可谁都在心里揣着糊涂!只为看场好戏呗!所以没有一人去善意提醒葛凤鸣。
要说葛凤鸣当然也知其其间的利害关系,无奈色 欲 焚 身。他越看画儿越按捺不住,世间竟有如此长相勾人魂魄的女子?美人阿,美人,难怪古代帝王也不要江山要美人了。
葛凤鸣把门从里抵上,见画儿也不言语,只顾低着头垂泪。他搓着手象只抽疯的狗围着画儿转。
陶玉也被单独关到一间,他心里那是一个急,三个女孩都貌美如花,让人动了邪念可怎么办?两民兵刚要锁门而去,陶玉道:“手机,我的手机,你们要能将我的手机找来,我一人给你们一千元。”
两民兵刹住了脚,一会儿才道:“没戏,手机都被葛老大收缴了,放心吧,已经报警了。”陶玉道:“山外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报警后,要多少天才能赶到。”一民兵道:“你们来时已经知道了,山路不好走,要两三天时间吧!”
葛凤鸣搓着手,想了一会儿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农药.葛凤鸣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特难受,恨不得一死了之,我手上这瓶药可以替你得到解脱。”
画儿望着那瓶药,灰暗的眼睛有了点光亮,她乞求的道:“那你就给我喝下吧!”葛凤鸣却把药放到角落,找了块抹布把上面的指纹擦了,再用些杂物遮挡住道;“我理解你现在的痛苦,特别向你这样一个如此心善的女孩,与其背负如此重的良心债过一辈子,倒不如痛苦几分种,一了百了。药我就放在那,你可以去自己取。”
画儿神情凄惨的道:“这药来得快吗?”葛凤鸣道:“这农药叫甲胺磷,喝那么一点点都会必死无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毒的。”
葛凤鸣又道:“给你举个例子吧,去年我们村有一个小伙子叫杨虎,人长得特精神,也很勤劳。”画儿失神的望着眼前这个猥琐的男子,不知道他要讲什么。葛凤鸣继续讲道:“这天吧,杨虎的妈妈对杨虎说:乖儿子呀,你去把山上的那片地种上玉米吧,来年收成好了,卖了钱好给你讨媳妇。”
“杨虎也想早日攒够钱讨到媳妇呀,便提上玉米种子上山了,杨虎的母亲却道:“这段时间山上的老鼠多得很,泛滥成灾了,你刘婶家刚播下的种子第二天便给老鼠掏得精精光光,要不你把种子先用药泡一下。”
“杨虎听从了母亲的劝告,把整瓶的甲胺磷倒进钵里,把玉米种侵了进去,半个时辰过去了,待玉米种吸饱了毒药,杨虎才将其捞起,装在塑料袋子里带上山。为了省事方便,杨虎将玉米种放一部份在裤包里,边在田埂上走边洒种。”
“殊不知,从玉米全种里侵出来的药粘附在了杨虎的大腿上,撒完种后,杨虎觉得大腿奇痒,他把裤子一脱,吓坏了,大腿上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疡。杨虎跛着脚回到家,她母亲也害怕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处理伤口。杨虎疼不过,竟用刀子把大腿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画儿听得打起了干呕,葛凤鸣笑道:“可是已经太迟了,毒已经走遍了他全身,杨虎死的时候,身上的毛细血管是脆的,轻轻一挤压,就会爆裂形成淤血。他母亲在办完儿子的后事后喝了一整瓶甲胺磷。临死前一直重复:是我害了虎儿,我不该叫他用药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