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笑道:“好呀,请讲!”书记道:“在犀牛乡但凡有因流产而死亡的雏形婴儿,你知道会怎么处理吗?”画儿轻皱下眉头道:“我哪会知道!”书记笑道:“这类因流产而死亡的雏形婴儿普称为恶婴,据说会因为还没来到这个世上便已死亡,从而有了怨气。(画儿后来竟然惹上了恶婴,这在后面的情节里有所讲述)。”
书记又道:“恶婴是不能沾土的,也不能焚烧,只能用稻草包裹了悬挂在山里的树枝上。”画儿道:“如果将这所谓的恶婴入土掩埋或者焚烧又会如何?”书记道:“这就真不知道了,这在犀牛乡是个头号大禁忌,没人敢犯!”
画儿道:‘迷信说法呗,全世界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流产死婴,都是埋了的或者火化了的。用稻草包裹挂在树枝上的做法实在过于愚昧,一来更对婴儿不尊敬,二来容易造成病菌传播。”
书记却笑道:“但凡被列为禁忌之事,多少都有其成因道理,就象老辈人总讲勿近凶灵,果真偏要去招惹凶灵的后生晚辈就丢掉了性命。”
画儿道:“来犀牛乡后,我也听说了关于凶灵的一些说法。比如上山后,一条山羊反常的跟着人走,那么这山羊便是凶灵了。可否这样理解:山羊本来是惧怕人类的,为何会跟着人走呢?当然不会是这羊跟这人有一怨要了结,羊是患病了,是一种病毒破坏了它的大脑,从而导致它缺乏对外界的正常反应,而这类病毒恰是能人畜共患的。,所以靠近它的人离奇死亡也就不奇怪了。”
画儿又道:“我还听说犀牛乡有个老师正在做午饭,有只山鸡飞到她灶台上梳理皮毛,老师顺手将它按在了锅里炖着吃了,当夜就拉起血块,一星期上就死了,这典型的就是一只因病毒引发神经功能紊乱的山鸡,人吃了就被传染上了,野生动物携带的好多病菌都能传给人类的。”
书记笑道:“果然有些道理。”说话间,蚂蟥被烧成了焦炭。 火光中,书记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回家的路上,向杨柳道:“我怎么觉得你和书记的对话怪怪的,还有那个书记好奇怪,我们和他很熟吗,那么多的话!你再看他都说了些什么呀,什么铁线虫,什么禁忌,居然还提到恶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我听他那话里字间都透着股邪味,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画儿道:“所以呀,今后我们得远离他一点。我也感觉吧,这个书记的思维逻辑方式和行为方式和常人不太一样,你特别要给陶玉嘱咐一下,少单独跟书记呆在一齐。”
取了蚂蟥后,陶玉再不流鼻血了,田敏知道后执意不让她们再上山帮自己干活。画儿道:“这太夸张了吧,陶玉就上过一次山,鼻孔里竟然就钻进十七八条蚂蟥?”
田敏道:“山蚂蟥弹跳力好,象长了翅膀似的,我的脸上也经常会附着些,你们才来,没有经验应付,也是我疏忽大意了。”
陶玉在旁不好意思的道:“那天去山上,我偷奸耍滑,躲在草丛里睡过一觉,想必那只大蚂蟥乘机钻进了我的鼻孔,王爷爷爷也说过,不知情的睡在了草丛里,一上午的时间鼻腔里也有可能钻进上百条蚂蟥的,我鼻子里也就18条而已!”田敏道:“还嫌少呀!那个王路顺就爱夸大,哪有这么夸张,我从没听说过谁的鼻子里钻进象你如此多的蚂蟥的。”
画儿没在蚂蟥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她笑道:“好歹也是王爷爷救了你一条小命,去想想怎么报答他吧。”陶玉道:“我身上只有两千元现金,要不都给他?”画儿道:“也行,王爷爷无儿无女的,钱可以使他生活变得好一点。此外,你得经常去给他洗洗衣服,揉揉背啥的。”画儿又笑道:“但有一条,可别去再偷他的牛屎饼了。”
陶玉笑道:“要我去偷牛屎的人还不是你,说风凉话的人也是你,你这就叫哈巴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了。”
向杨柳进屋来了,问道:“说谁是哈巴狗呢?”陶玉道:“我是哈巴狗,我是你的哈巴狗,行了吧!”向杨柳笑道:“这还差不多!”
妹儿也钻进屋来了,道:“不对,不对,我刚才分明听见你说我画姐姐是哈巴狗,你见过有如此漂亮的哈巴狗吗?很显然是没见过的。”画儿笑着掐了下林妹儿的屁股道:“死丫头,你表面上是在帮姐姐,实际上是在损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