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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A省警方为期一周的大范围搜捕,1.12越狱案的11名逃犯,落网的落网,自首的自首,只剩从桂沟山失踪的王庆生、齐英年两犯下落不明。这个结果让警方感到很为难,在内部甚至发生过多次激烈的争论。虽然该案社会影响恶劣,还导致多名公务人员伤亡,但由于桂沟山搜捕案情特殊,无法获得任何在逃者仍然存活的明确证据,公丨安丨部只得在案发3个月后尴尬地撤消了原先对王、齐两犯下达的通缉令。

我心有不甘,于是想方设法进入档案室,调出这两名逃犯当年的起诉案卷。我相信任何一个读过那些卷宗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两个家伙就是那种名副其实的亡命之徒。

逃犯王庆生是个胆大妄为的赌徒,一直以非法出售自制丨炸丨药为业,06年因参与抢劫运钞车的犯罪活动落网,被判处死刑,缓期1年执行。然而,比起另一个犯人齐英年,王庆生只能算是小儿科。

齐英年的案子要复杂得多。他是在05年11月被送入第一监狱服刑的,当时的罪名是“故意杀人”,判处有期徒刑20年。齐英年企图谋杀的对象是一位政府高官,他原本计划在公开场合用狙击步枪来实施犯罪——这其实就是不折不扣的行刺。由于A市警方早有准备,事先在现场布置大量人手张网,行刺没有成功,齐英年本人也在逃离现场的过程中被抓获。

这个齐英年既顽固又狡猾。从被捕后首次进入审讯室直到法院宣判的那天,他始终紧闭着嘴一言不发。负责讯问的警官怀疑“齐英年”不过是个假名,他的随身证件也悉属伪造,从作案方式上看,此人的真实身份多半是职业杀手。

另外,警方还在齐英年身上搜出了一款国内罕见的手枪和子丨弹丨。这种枪弹正是北方近年来多起未能告破的神秘杀人案中所采用的凶器。如果这并非巧合,那么这个化名“齐英年”的家伙极有可能就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豺狼”。

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推测,警方始终无法在法庭上拿出强有力的证据,针对齐英年唯一有效的起诉罪名当时仅止于“杀人未遂”。出人意料的是,离宣判不过两个月,齐英年竟然在狱中悍然组织了骇人听闻的“1.12大越狱”。

读完案卷,我的目光停留在卷首的犯人照上。尽管只是张两寸照片,齐英年那双凌厉而冷酷的眼睛仍然让我脊背发冷,雪山搜捕时震撼我的恐怖感又一次侵袭而至。

豺狼!我哆嗦着嘴唇默念道。我知道,自那一刻起,这双可怕的眼睛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噩梦里,除非他有一天被捉拿归案或被证实死亡。

因为桂沟山大搜捕中有三名警员殉职,省厅领导遭遇到来自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他们被迫以“指挥失当”为由对我和汪铁桥分别执行了行政处分。事后不久,我们又一同从原岗位被调离,转到S市市局工作。这件事让一贯自信的老汪深受刺激,他的性子从此日渐孤僻,话也越来越少,除工作外跟同事不多说一句废话,出门还常年戴着墨镜,因而落得了“汪哑子”的外号。其实,1.12大越狱的牺牲者也不止我们两个,很多干部都受到牵连,最惨的是第一监狱的原监狱长,听说他被就地免职后在家上吊自杀了。

说到这里,陈可为轻吁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墙上的仿古挂钟,花纹繁复的指针正指着11点15分。他对两位客人抱歉似的笑了笑:“对不起,故事说得太长了,你们听乏了吧?”

“不,我觉得故事很吸引人!”宋晓锋沉思着说,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表现出主动。“我只是不明白您讲这个故事的用意何在。”

陈可为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仰起脖子喝尽,接着转向舒畅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舒畅神不守舍地摇了摇头,扭头望向宋晓锋,却发现他似乎正用穿透性的目光盯着自己。这种奇怪的审视让舒畅有些不寒而栗。

陈可为吃力地晃了晃脑袋,自己揭开了谜底:“当年,从齐英年身上搜到的正是伯莱塔手枪和帕拉贝鲁姆9毫米弹!”

舒畅像惨遭电击般在椅子上虚弱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宋晓锋则仿佛早有所料,毫不惊异地问:“陈局,您的意思是不是说,陆平、齐英年、豺狼其实是同一个人?”

陈可为忽然神经质似的惨笑着说:“我认得那双眼睛,我永远认得那双眼睛!无论他怎么乔装改扮,我也认得出他的眼睛!”

宋晓锋冷静地说:“凭您个人的证词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必须取到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向公丨安丨部再次申请A级逮捕令,而且这还需要一个过程。”

陈可为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目光迷离地呢喃道:“杀了那个家伙!你们一定要杀了他!绝不可以让他再次逃脱!”

宋晓锋把他扶到客厅沙发上,贴着他的耳朵安慰说:“请放心!如果事实与您的猜测吻合,接下来的指纹比对一定会有所收获。”

毕加索汽车一启动,舒畅就软倒在座椅上合起了眼,好像全身骨骼已被沉重的现实压得支离破碎。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就此睡去,永远不用苏醒。

宋晓锋关切地问:“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我只是……有些累了。”舒畅现在其实什么话都不想说。

“放心,我会尽快把你送到家的!”宋晓锋顿了顿,又说:“说说你对今晚这顿饭有何感想吧!”

舒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便下意识地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宋晓锋正神色专注地轻打着方向盘,从这个角度看他开车的样子还挺有型。

“陈可为请这顿饭好像……是特意为了让我们俩帮他抓那个豺狼。这应该算是公报私仇吧!”舒畅想了想,有气无力地答道。从心底里,她并不在乎陈可为针对陆平的个人恩怨。

“嗯!”宋晓锋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对那个逃犯确实非常介意。我们这次真的撞上大鱼了!当初在捷达汽配站,我就感觉那个家伙不简单。没想到连汪铁桥都着过他的道!”

虽然语气平淡,宋晓锋眼里却闪烁着刑警遭遇猎物时特有的狂热。这让舒畅再次感到不快,她重新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可我还是有一点奇怪。”宋晓峰似乎还不想结束谈话。

“什么?”舒畅支撑着问。

“陈可为今晚的态度。”宋晓锋斟酌地解释说。“在整个叙述过程中,他几乎细致入微,甚至对许多私密的心理细节都没有放过……可是,怎么说呢?……他似乎对我们俩过于推心置腹了,这反而让我感到别扭。”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希望我们替他卖命呗!抓到逃犯,于公于私对他都有好处!”舒畅并不喜欢说刻薄的话,她只是希望谈话能尽快结束。

宋晓锋低声叹了口气,彻底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小汽车催眠般的行驶声,睡意逐渐上升,开始层层包裹舒畅的意识,最终把她送入了一片无知无觉的混沌。

第十八章

60英尺长的水星游艇犹如一柄乳白色的利剪,以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划破水面朝着目的地飞驶。身穿救生衣的爱妮莎趴在栏杆上呆呆出神,并不在意劲风拂乱了自己的长发。阳光将一抹淡金色泼洒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为她思索的神情平添了几分圣洁。

其他7个保洁员正龟缩在船舱里窃窃私语,除了爱妮莎外,甲板上现在空无一人。爱妮莎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偷偷观察着航向,同时在心里估算航行过的距离。七八分钟的航程并不算长,她想自己下次或许可以凭感觉找对上岛的路线。这次的侦察任务难度很大,但爱妮莎却并没体会到临战前应有的紧张,因为还有一件事正困扰着她。

昨晚,她打开薛义仁的U盘,反复研读了行刺商震的行动方案。那个现成方案显然是经过精心构思的,虽然风险大,却有相当的胜算,它需要执行者具备出色的演技、坚韧的意志和决死的勇气。这一切对爱妮莎来说都不成问题,问题关键在于另外一点,该方案特别强调:现场不可以留下目击者。

不留目击者!也就是说,必要的话得杀掉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条命令使爱妮莎震惊之余深受打击,她当初答应参与的仅仅是刺杀,而不是残酷的屠杀,因为她并不想成为一个满手血腥的女刽子手。

她当即给薛义仁挂了电话,老头的答复很简单:“对不起,亲爱的,这是奎恩先生本人的决定。”这一次,他轻佻的口气没能掩盖这个回答的冷酷与专断。

其实,爱妮莎可以理解奎恩的用心。那艘游艇上每个幸存的目击者对行动小组来说都将是潜在的危险。无论警方还是六神会,事后都会千方百计从这些人嘴里撬出所要的信息。一旦暴露,她和她的部下的处境将非常艰难,不仅被困在别墅里无法抛头露面,而且会终身遭到黑白两道的追杀,甚至不能排除被奎恩灭口的可能性。所有的财富,所有的梦想,都将因为自己一时的心慈手软而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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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局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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