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9-14 10:22:00
双峡,神鲵--6
这女子正是我青梅竹马一齐长大的兰若。
我和兰若虽不是住在一个村子里面,但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一个班,一直读到初中毕业。
兰若比我稍大一点,加上女孩子比男孩子懂事早,所以她一直都很照顾我。男孩子玩性大,她除了在学习上监督我之外,还经常从家里给我带好吃的东西来。
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小学三年级时,我和几个男孩子在操场上积水的沙坑中玩水,闹着闹着就打起水仗来。弄得浑身湿透。兰若把我叫到教室后面的一个背静处,叫我把打湿的衣服脱下来,一件一件地帮我拧干。身上仅剩一条裤头时,我便死人不再脱了。兰若杏眼一瞪,严厉地说道:“脱!不脱会着凉生病的。我是你姨,你怕什么?”
在辈分上,我该叫兰若姨。所以,我也一直把兰若的好处当做小姨对外甥的关怀。直到那天晚上在歪脖子树下,听到兰若说出了那番话来,我一怔就是半天。
当时马上要升高中了,得知兰若报考了县一中,我便特地报考了远在偏僻小镇的县二中。结果,我们都如愿所尝。高中三年,我对她的热情都采取了躲避策略。在各自考上不同的大学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相互联系的地址了。
想想,我那时特封建。我当时想的是,她是我小姨,我们怎么能结婚呢?
其实,那也只是一种辈分而已,只是我母亲和兰若她们家同姓罢了,往前数上若干代,也没有血缘关系的。
有了兰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再不用买票,由兰若送我们进入了一线天景区。看得出那胖大妈在一旁有些失落,吵了半天,却原来是领导的熟人。我不喜欢草灰的地方就是,我们在往里走的时候,草灰他还不忘以胜利者的姿态,朝着胖大妈挤眉弄眼一番。男人嘛,总应该大度一些,为什么非得睚眦必报呢?
当然,这一点,还只是让我轻视草灰,却不至于恼怒他。但当草灰带着我们在这不到两公里长的下峡洞中足足走了两个来回之后,我的怒火逐渐升腾起来。
我问桃夭,来这里究竟是要寻找什么东西?桃夭说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草灰在看了那些图片之后,便胸有成竹的告诉他们说,今天的行程由他来安排,他保证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又问冉医生,冉医生点了点头,证实了桃夭所说。
听到这些,我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朝这位主编大人吼道:“你究竟有完没完?直接告诉我,你究竟在找什么?”
草灰在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是一无所获,心中多少有些不安,这种情绪和目前的状况,也让一贯自负的他多少有了一些歉意。但他还是不愿明说,依旧在我面前卖关子:“老蛮,你说,如果我们张家界要评选象征吉祥物,你说会选择什么东西?”
见他还在这里绕,我的火气更大:“管他什么东西!这不是我们来操心的事情。你有事就明说,我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草灰白了我一眼,叹口气道:“真是一个没有一点情趣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暴吼,他又说道:“如果我们张家界设置吉祥物,一定会是大鲵!”
这人也算是专注。也不管别人高不高兴、爱不爱听,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去:“你们看大鲵这种动物,恐龙时代就生活在地球上了。活了这么多万年,现在又是一级保护动物,是喀斯特地形中特有的物种,几乎与张家界的峰林一样独一无二。他是最有资格代表我们张家界的。”
我真拿他没辙,也叹了口气说:“管它大鲵二鲵,赵编同志,说点正题吧!一条娃娃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咳!关系大了!”草灰一脸郑重:“今天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要找一条娃娃鱼。”
“我们是要寻找化解辰砂王的方法。你带我们来这里找娃娃鱼做什么?就算是想找一条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解馋炖汤喝,在这样的小山沟里也找不到呀?”
冉医生也在旁边顿了一脚:“赵老师,玩笑开大了。不能这样耽误时间啊!”
只有桃夭在一旁若有所思。在我准备继续对草灰进行批判时,小姑娘说话了:“也许赵老师说得有道理,以前外婆在配置蛊药时,也经常要用到娃娃鱼做引。”
草灰见到有人支持他,更加来劲。“我怎么会弄错呢?你们看看这个东西。”
一边说,一边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照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