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什么了?”张波罗不解的问。
祝先生笑了笑,说:“可惜你生的不是时候,有个天生的克星哦!”
“您老的意思是?那个克星是唐老虎?”张波罗搓了搓手,顿觉这老头子话中藏着玄机。
“正是,你本该威名一方,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将你压了下去。然而,你命中会有贵人相助,帮你共同对付这个对手。”祝先生继续说。
听到这话,张波罗顿时便失去了兴趣,他知道这个老家伙口中的贵人指的是李主隆,当下冷冷的应了一声,暗想自己就算要和唐老虎相抗,也不想借助李主隆的力量,否则,就算胜出了,到时候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这四乡八寨的山民?
他的心思哪里能逃过李主隆的眼睛,见状,李主隆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智的人都会看清形势,论勇猛,唐老虎确实不及你,但若论心智,你却比不上他。你得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想想,难道你希望张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唐家的阴影之下?是的,他没有占你们张家的田地,也没有作出有损于你张家的事情,然而,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可能不与他人对比。就说现在吧,当你们张家在为租粮伤脑筋的时候,他们唐家却毫无任何思想负担,今天轮鸡公的挫败,更把唐老虎的威名台上了天,而你,却没有给唐家帮忙,四乡八寨的人会怎么看你张波罗?”
“你?”张波罗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整个人仿佛都要崩溃了,“租粮的事情,是不是你去年就预谋好了?”
“我可没有什么预谋,那些田地我并没逼着你张波罗租种,唐老虎为何没有这么做?”李主隆一脸的无辜相,口中嘿嘿的笑着,“让我来告诉你为何斗不过唐老虎的原因。你们村依山而建,张家位在山包,唐家地处山洼,然而,这山包和山洼却有着天大的差别。”
“差别?”张波罗沉声问道。
“不错。”祝先生接过话题,拉了两人走出堂屋,指着唐家的屋宅说,“波罗兄弟,你看唐家人居住的地势如何?”
张波罗搞不懂祝先生的问题,疑惑中只能摇头表示不解,那祝先生笑了笑:“唐家人住在山洼之中,山洼口,也就是村口处有一方水塘,山洼藏风,洼口有水,唐家人乃是住在一处善能藏风纳水的风水宝地,这便是你为何斗不过唐老虎的原因。”
“啊?”他的话让张波罗大惊,顿了顿,急问,“那我该怎么办?”
“很好办。”李主隆低下头,突然阴阴的说,“我们合力把唐家从那里赶走。”
“你以为唐老虎是纸老虎啊?你以为唐家的男人都是稻草人?哈哈.......”张波罗哈哈大笑,他笑李主隆无知,也笑他阴险,湘西人依恋故土,谁会把根流落他乡,唐家人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岂能因为一个李主隆便能将他们全族人赶走?
“你笑什么?”李主隆被这放肆的笑声搅的心慌不已,但他并没有生气。
“我笑你想的太天真,除非唐家的男人们都死绝了。”张波罗打住笑声,愤愤的说。
“那就让唐家的男人都见鬼去吧!”祝先生点燃烟袋,双眼内凶光大盛。
张波罗倒吸了一口凉气,从祝先生的眼睛内,他看到了一种不祥的征兆,这个老家伙,不是在开玩笑,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们进屋详谈。”李主隆挥了挥,招呼二人。
坐定后,李主隆说道:“波罗兄,我就直话直说。此番搬迁到贵村,其实我是有目的的,我早已看上了唐家的那块山洼宝地,但我知道事情不会一触而就,所以,我先选择在村口落户,然后慢慢的扩张势力,只等时机一到便好下手。”
“你真阴险。”张波罗反感的说。
“无毒不丈夫,阴险只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方式,做大事岂能拘泥于小节。”李主隆笑了笑,继续说,“对付唐老虎,只能用暗劲。一方面,得靠祝先生,另一方面,得靠你。今天轮鸡公临走时放出的话,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我们冒充唐家人,去捅一桶轮鸡公这窝马蜂,到时候,轮鸡公定然不会放过唐老虎。至于祝先生,嘿嘿,他老人家自有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