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乔是石市城郊的,长而圆的脸,圆且长的眼,小巧圆润的唇吻,配一根圆长马尾辫,这应该是一种很清丽的面容,和坚韧无法联系.但她的唇部红中泛黑,让我隐约觉得似曾相识——雪姑也是她这般的长相,也有着黑红的唇印,但雪姑是短寿之相,早夭,她不可能会和雪姑同命运,决计不会!她是大城市的孩子,又是所谓的天之娇子,命运的宠儿,在她面前,我这北方小城的农村孩子有些形秽。那时的大学在校园内管制很严,男生原则上不让出入女生宿舍楼,管她们比管动物园的某些大型猛兽都严格,正印证了老和尚一句话,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啊!我们都不是老实和尚,为相互慰抚,开一时男女宿舍结联谊之欢风,顿吹皱春情萌动、涟漪荡漾的我们心湖之一池色水。这也相当于垦荒了一块自留地,看哪棵菜鲜嫩葱翠,合自己口味,可随吃随摘,那可都是只施农家肥的天然纯绿色食品啊!我们于此块自留地的第一次劳作,是在大一冬日的黄昏,校外冬青上初雪的微粒在老阳的映射下熠熠着晶红的泽色。雪仍在冷冷地下,静谧的小松林并未表示要欢迎我们这群略显青稚的年轻人,但在雪仗中欢乐的我们不计较这些,依然自得着其乐。我和恋人的爱情就是在这次劳作中蓬勃生发的。乔不是我的恋人,她和恋人是好友,我们的爱情植株在她的关注下一天天茁壮,她,是爱情的平台,是爱的中转站!

那时校园内的喇叭里经常播放欧美经典曲目,斯卡罗博集市舒缓忧伤的旋律让我如醉如痴。我常为这支歌驻足,一个人傻蛋似地深沉成一种黑色幽默。我不知道,这是否也为某些悲剧的结局提前做下了注脚?乔是热情洋溢的,我所有需要与恋人沟通的意图她都无私地传达到;乔又是心细如发的,那年的第二场雪,我约恋人未果,独自顶着凛风,直至站到校门口空无一人 ,是乔小跑着拿出的一条红围巾,让心冷身冷的我感受了一丝温存!乔是很珍惜生活、珍视学习机会的,除了必要的活动,她总在阶梯教室的一角静静地捧着书本。为了了解恋人的动态,我常约乔到校园的餐厅少坐,可好几次都是乔埋单——‘你这么优秀,能跟你一起是我的荣幸!’乔狡黠地说。在这些时刻,她都不忘维护一个清贫男学子的自尊!其实优秀的是她,纯真,率直,无私,美丽!她会有比我好得多的前景和将来,她是上帝的宠儿,我坚信!

暑假中,恋人来了封信,当中向我提出了分手,这其实是一种试探,是在锤炼我的真心。但我当时很傻,不知这是女孩子的小伎俩,我很受打击,很消沉,消沉到对校园的事物不闻不问。这最终导致自己未听闻到,也永不愿听闻的一件大事的发生!开学了,我连教室都很少光临,独来独往,享受着沉闷。同学们大多都见着了,只是少了乔的倩影。还是老三,对我说你真冷血,咋还不去医院看看乔?我们都去看了!我惊讶莫名,忙问‘谁?得的啥病?确实是乔,得的是和雪姑一样的病症——血癌!那一刻我是无一点意识的,感觉血供不上大脑了。好半天才失神的走进洗手间,没再和老三说一句话。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怕在老三面前失态,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的眼泪静静地淌流!怎么会是她,怎么得的这种不治之症?怎么老师们没组织募捐?怎么到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根本无需这么多疑问,知道了又怎样,能挽救既成的一切么?乔,清秀凄美的乔,就这样成了命运的弃儿!我不敢面对,不敢面对残酷的现实;不敢去医院,怕乔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从而影响她的病情。

教室里好多天少了乔的倩影,多了份沉重和缺憾。那些化疗的间隙,乔把课本放到病床头,仍顽强地坚持着自己的学业。她应该知道自己的病情,但她不愿放弃,不愿放弃学堂、同窗、前程,还有生命。她想着病情好转后能跟上班级,取得毕业证,找一个好工作,组一个好家庭。哪怕是流星,也要迸发瞬间的辉煌!大二的期中考试到了,我们正在埋头答卷,突然听到一片掌声,是乔,由其父母搀扶着她孱弱的躯,顽强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拼命鼓掌,眼泪也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病中的乔俏脸上无一丝血色,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但她的意志却如钢铁般坚韧,哪怕还有半丝力气,也要同命运抗争到底!

最后一次见乔,乔笑得是那么的灿烂、阳光、健康、明朗,而我们全班却都在哭,都在大声呜咽。笑着的是乔的遗照,这是她的追悼会。乔最终没能逃脱命运的摆布,在春天万物都在生发,都在拔节的时节,悄然离去了。她走过了命运的冬季,在似玉如花的年纪!照片被她鬓染微霜的父母擦拭的干干净净,不染微尘,放在她小小的骨灰盒前。那天晚上我没回宿舍,一个人跑到郊外的原野,躺在一片油菜地上,任由泪水肆意滂沱。人,在命运面前,怎还不如一粒微尘?

参加工作后,专拣了个落雪的冬日,回到石市。在母校的门外,还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点燃一颗烟,怔忪着凝思。还是那片青松林,还是那些冬青树,上面间或浮落着几片凋零的法国梧桐叶。只是没了熟面孔,没了温语声,没了红围巾,没了。。。。。。一切都恍若隔世。

写这段文字时,音箱里又巡回着斯卡罗博集市。

问尔所之,是否如适?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彼方淑女,凭君寄辞。伊人曾在,与我相知。

嘱彼佳人,备我衣缁。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勿用针砧,无隙无疵。伊人何在,慰我相思。

彼山之阴,深林荒址。冬寻毡毯,老雀燕子。

雪覆四野,高山迟滞。眠而不觉,寒笳清嘶。

嘱彼佳人,营我家室。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良田所修,大海之坻。伊人应在,任我相视。

彼山之阴,叶疏苔蚀。涤我孤冢,珠泪渐渍。

惜我长剑,日日拂拭。寂而不觉,寒笳长嘶。

嘱彼佳人,收我秋实。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敛之集之,勿弃勿失。伊人犹在,唯我相誓。

伊人曾在,与我相知。眠而不觉,寒笳清嘶。伊人已不在,孤冢已覆蒿。我们仍在斯卡罗博集市喧闹,而乔却被迫选择了早早退场!在记忆之河的彼岸,乔孤零零的站立成永恒。那里没有病痛,没有情感,没有孤单。谁谓宋远,歧余望之;谁谓河广,一苇杭之。但这茫茫的阴阳,又用怎样的苇叶泅渡?在乔短暂的一生,没有心情的放松,没有爱情的充盈,有的只是病痛,和挣扎的历程!

斯卡罗博集市啊,你曲调忒伤感,都他妈把我唱哭了!

(将此篇补入此楼,只因里面有我对面相的困惑.乔很漂亮,但细观却非常让人不舒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短寿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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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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