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你是指我和高松……”,我下意识地反问,心道,人之生老病死,岂容抗拒,不管如何情深意重,天意若要斩尽前缘,那也只能听之任之。可是,这个死瞎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有点迷糊。

可是我的反问未完,高松却如早已深思熟虑过一般,坦然接口道,“我想,我会和小秋同生死、共命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她,生离也好,死别也罢,我都和她在一起”,说着,他牵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向我绽开笑容,黑色的瞳仁溢出万种柔情,仿佛并不是在回答黑衣人的问题,而是在向我诉说他的心声。

我心莫名一酸,又莫名一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窗外,一束束的阳光,晃进眼里,折出我心底一点点怒放的喜悦。抬起头,依傍着高松,我也向着黑衣人毫不犹豫地答道,“生也相从,死也相从,我与他一般无二”。

我的话音才落,不知为何,黑衣人突然猛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好一句,生也相从,死也相从!”,笑着笑着,突然,他又莫明其妙垂下头自言自语道,“就怕是不能相从,无法相从”,说罢,他仰起头,深邃的目光从我与高松的身上滑过,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到底想问什么?”面对这个黑衣人奇怪的言行举止,我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一半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和你问的这个问题有什么相关?”

黑衣人向我望了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依床坐下后,才答道,“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天地之气,阴阳之易,因人而异,各成千秋”。咳,这句话听着比W市的老和尚说的还要高深莫测,我费力地咀嚼了半天,仍是一愣一愣没明白。

不过,还好,这个黑衣人不像那老和尚能罗嗦半天因果,说完这句,他抬起头,向窗外凝视了一眼,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五岁那年,父母双亡,我成了一个孤儿,从此四处流浪,乞讨为生,直到遇见我师父,他收我做他徒弟,带我回大山里学艺。山里的日子很清苦,也很孤独,但这不算什么,主要是我会想家,想自己的父母,想小时候一起玩的伙伴,越想我便越感觉苦闷和孤独。于是,每天,做完所有的事情,我就一个人跑上山顶,眺望远方,大喊大叫地发泄。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扎着两只冲天羊角辫,圆圆的脸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奇怪地盯着我看,并且问我‘你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大喊大叫,你是不是不快乐?’。山里,很少有外人来,我不知道她是谁,便没有回答她,一个人就往山下走。可是,她跑上来拦住了我,对我说,‘我住在山下的村子里,我叫小青,每几个月,我妈都会来山上给寺里送东西。如果你有什么不快乐,以后我来的时候,你说给我听,好吗?’。她的表情很纯真,她的眼睛很亮。小青,她叫小青。虽然那天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事隔几个月后,果真,她又来了。就这样,我们渐渐熟悉,并且无话不说。”黑衣人的眼里光芒飞扬,似乎那个叫小青的女孩子就站在他眼前一般。

“后来呢?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是不是?”我好奇地插嘴问道,心里面充满了对这个美好回忆的期待。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但是我知道,我确实喜欢她”,黑衣人依旧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

“你如果喜欢她,那就告诉她,否则她怎么知道,对不对?”我不依不挠地追问。

“你说得没错,我应该早点告诉她,这样,我就不会将这种痛背负到现在。可是,事实上,等我想告诉她的时候,已经都来不及了”,黑衣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沉痛和悲伤。

“为什么?”我再次问道。

“因为她死了,小青死了。他们告诉我,小青生了病,医治不了,所以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像发了疯一般,一个人跑上山顶,偷偷地痛哭了一场。然后,从那天开始,我便开始拼命学艺”。

说到这,黑衣人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颤颤地伸出左手,将脸上的卡通面具轻轻取了下来。然后,面具之下,一张饱经苍桑却泪水纵横的脸呈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我曾无数次幻想过瞎子的模样,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第一次见着他却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景下。我的喉咙有些发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高松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样悲痛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做什么事都要瞒着我?我到底是不是还应该叫你师傅?”

说到这,高松的身子摇摇晃晃,似要摔倒。我连忙扶住他,正想轻声劝慰他两句时,突然,醒来后一直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没有说话的方铃,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说了一句话,“你们这是排练节目对白吗?”

靠,这个方铃,什么时候不好开口说话,竟选着这个节骨眼上,而且一开口说的话,使得我恨不能她一巴掌。却不想,就着方铃的话后,门口处传来一个声音,接道,“你是不是后悔了,高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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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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