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原来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可是,我的那滴血,当真是一滴无情的血?

“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我的这滴血?”我的话似乎是在向白衣女鬼寻求着答案,又似乎更像是一遍遍的扪心自问。我难道真的对高松既无爱也无恨?我难道真的对他的好完全无动于衷?

白衣女鬼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夏小秋,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

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不想听。你只要把玉还给我,我就移开黄符,让你走”。

那张疤痕长横却又娟秀的脸庞,不知为何,突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你越是不想听,我倒越是有兴趣告诉你”。

我正想打断她的话,再次强调我不想听,不想再知道那些前尘往事时,白衣女鬼的话已经出口,并且再次将我震住,“三百年前,他与我姐姐,本是青梅竹马,一同南山修炼,虽未有定情,可我姐姐对他却已是一往情深。后来,不知如何,他遇见了你,竟视若天人,为追随你,与我姐姐不告而别。为此我姐姐伤心不已,她几度想寻他归来,却都无法劝说得回他。他最后斩钉截铁地对我姐姐说,除非是你的无情之血滴在他心头,断了他所有的痴心妄想,否则他永不回头。”

“这真的是他说的话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喃喃自语。

白衣女鬼没有在乎我的自言自语,只是接着说道,“他的这句话,本是一句永不可能实现的话,无非是想要我姐姐断了等他的念头,可是,他并不知道,因为他的这句绝情之言,使得我姐姐痛不欲生,不但修炼前功尽弃,最终还落得魂飞魄散,再也无法投胎。”

我似乎是明白了一些,可似乎又没有完全明白。

“为了让我姐姐可以与我一同轮回,我没有去投胎,决定将自己的灵魂拘锁在这个罗盘内,用我姐姐生前留下的一面前世镜,替她重塑灵魂”,说到这,白衣女鬼飘渺的声音有些哽涩,“因为我的功力太浅,所以我必须不断收集各种各样的灵魂,挑选和整合后,才能完成我姐姐的灵魂重塑。”

“可是,莫言……?”我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英气逼人的男子。

白衣女鬼身形一顿,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夏小秋,我真有点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既然上一世,你与莫言那么有情有义,你愿为他而死,他愿为你做鬼,那么你为什么还不回到他身边去?既然你对高松滴下的是无情之血,那为什么还要问我要回玉?我已经告诉你,那块玉,是一块驱鬼之玉。它是高松前世修炼的精华所在。有它在,莫言近不了身,否则的话,他又何须借我之手来摘去它?”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知道……”,白衣女鬼一句接一句凌厉的问话,问得我哑口无言,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夏小秋,你是真的全部都忘了?还是你有什么需要犹豫?”白衣女鬼清水般的目光穿透空气似要看穿我一般。

我顿时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乱麻般,怎么理都理不清。为什么那些过去了三百年的恩恩怨怨,却需要我在这一世进行了断?为什么这一切看似与我无关的事情,最终都会是因我而起?我知道了这些又该如何?我一定需要选择吗?难道我那滴无情之血,只是因为我心里有犹豫?可是,我为什么要犹豫?难道就像佛主说的那般,我何苦归来?

捧着头,我不由自主地颓跌在沙发一角。

高松在一旁的低吼声已经渐弱,整个人蜷成一团蹲在地上,双手依旧痛苦地撕扯着头发,手腕间青筋盘结而起。我不知为何,感到心里一阵难过,好像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一般。可是,我却无力挽回。

时钟又一次当当的作响,整整地敲了十二下,将我蓦地惊醒。白衣女鬼站在黄符间,一直冷冷地注视着我,见我抬起头来看钟时,这才又对我说道,“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我看着她,不置可否,于是没有吱声。

“你难道一定得要回那块玉才肯放了我?”

我依然不知说甚。

白衣女鬼咬了咬牙,“好,我把玉给你!”说着时,她收起荷包,将手中的玉直接向我抛来。

我一惊,但还是接住了玉。握在手中,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以移开黄符了吗,夏小秋?”

我木讷地听着,稍有迟疑,可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向着黄符走去。

突然,一声急吼在我身后传来,“不能动那符!”我听出,这是高松的声音。

急急回头过去,我看见高松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捂着头,似乎仍在疼痛难当中,一手却撑着桌子,强行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不能放她走!”

“为什么?”我不由问道。刚才说放的也是高松,这会说不放的还是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就在我刚问出为什么的同时,白衣女鬼也同时反问道“为什么不放我走?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她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说着时,白衣女鬼脸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就像一条黑色的爬虫,扭曲得更加厉害。

高松满面涨得通红,眉头绞成了一团,根本不看白衣女鬼一眼,也不理会我的问话,只是继续对我说道,“一点快要到了,我们得赶去警署”。

“可是……她……怎么办?”我不能理解高松的意思。

“就让她在这符里多呆会,等我们回来再说”,高松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身子坐在椅上,然后又对我说,“帮我将上回去墓洞的背包找出来,在里面有个袋子,袋子里有一个黑色的小瓶,把它取给我”。

我不明所以,却不敢担搁,于是连忙冲进里屋,一通手忙脚乱后才找出那只背包,然后再一阵忙乱地取出上回高松在进墓洞前给我服过药的那个小瓶,奔回厅内,着急地递给他。

接过瓶,高松倒出两粒药丸,放入口中,一个仰头,将它直接吞咽了下去。隔了一小会,我见他的面色开始慢慢恢复了过来,这才稍许放下心。只是心里面,我又感觉到愧疚般的不安,因为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那滴无情之血,我不知他是不是会责问我。

高松却是什么也没说,气息稍定后,走进里屋拿了件外套披上,然后再走回我面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说,“走,一起去警署”。他的脸上还显现着一些张力虚脱后的苍白,双眼显现着疲惫不堪,可又像是硬撑着一股劲似的,说完话,直接开了门,步履稍有不稳,却又毫不迟疑地向屋外走去。

我急急跟出,并顺手将门带上,再紧步上前,扶住他似乎有些东倒西歪的身子。却不想,我手刚托着他的手臂时,他整个人竟然哗的一下,倾倒在我的肩头,似乎就像是全身脱力一般。

“你,你怎么了?”在我毫无准备之下,高松整个人身体的份量向我猛地倾过来,差点将我压趴下。我一连后退了两小步,才将身子勉强稳住。

听见我的问话,高松费劲地抬起半张脸,气息显得有点紊乱,对我说,“先扶我坐到对面台阶上去”,说时,他指了指对门一幢小楼的楼梯台阶。

我不敢多语,用力支住他的身子,一步一挪地将他扶到台阶处,等他坐下,这才开口,“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警署了。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高松坐在台阶上,抚着胸口处,大喘了口气,面色看着依旧苍白,如大病初愈般,“我想,我保护不了你了。以后,夏小秋,你需要自己保护自己了。”

我愣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我那滴无情之血真的那么可怕?

“我全身的功力已经几乎散透,现在还不如一个常人。我让你出门,不是为了要去警署,只是不想让那个女鬼知道我已经全无功力而已。”高松说着时,有些费劲,不停地在喘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鼻间一酸,两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夏小秋,你别哭。这不怪你。不过是散了功力而已,我人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虚脱,过一阵,就能调养好。”高松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替我擦去眼角再次涌出的泪,“其实,从我小时候起就一直做一个相同的梦,梦里有着许多奇怪的片段,我一直都不明白这些片段代表了什么。要不是刚才听了那女鬼的话,我可能到现在还很糊涂。其实那天老和尚说的最后那句话,‘因因果果,何时休了’,可能指的就是我的梦吧。也许散了我所有的功力,这才能了了所有的困和所有的果。所以,这一切都不怪你。夏小秋,你别哭!”

可是我的泪,像个不听话的小孩,一个尽地直往眼眶外钻,越涌越多。高松微微叹着气、摇着头,一遍遍用手背替我擦干我不断流下的眼泪,怜惜地看着我,又说道,“我确实不知道我和你的前世有着那么多纠葛的恩怨,但是,我却知道,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娶你。”

“为什么?”我的声音仍然在抽泣中。

“因为,我从小就一直在做同样的一个梦,几乎天天都会做,而你就是那个每天都会在我梦里反复出现的人。”

我的脸上还爬满了泪痕,可是人却是一脸的莫名。

高松继续向我说道,“每次梦里出现你的面容,我都会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心痛,最后将我痛醒。我师傅说,有一个叫夏小秋的女孩,会是我命中的妻子时,我根本不信。可是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这才明白我师傅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想,也许我与你有着什么解不开的渊源,所以这辈子注定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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