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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高松拉着我一路穿过拥挤的人潮,买了门票,随着人流挤进寺庙的门槛。入了寺庙门口,高松请了两柱香,与我各执一柱,先去前殿烧拜,完了后,他才定下来对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我们可以在这里求到答案。”

我不知道他为何那么自信地说这句话,问,“为什么?”

高松笑笑,没有作答,只拉着我直冲寺庙后院的厢房地。才走进去没两步,我们就被一个小和尚拦住,问我们干什么去,这里是闲人勿入。高松客气地双手合十以礼,说,“我们来找这里的方丈,烦请这位小师傅引报一声。”

小和尚用狐疑地眼光打量了我与高松一番,摇摇头,“我们方丈不见香客”。

“小师傅就跟方丈说,有一位叫夏小秋的姑娘有事相问即可。他一定会见的。”高松用着肯定和强调的语气,使得这位小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迟疑少许后,让我们等在原地,他去问问即回。

我不知道高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个与我毫无关联的和尚听到我的名字后就一定会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在这里一定能找到答案,而那个答案究竟又是什么答案?是关于玉的,还是关于我的,或者是关于更多的事情?

不多时后,刚才的小和尚折了回来,见到我与高松还在原地站等,欠身一个合十,微带歉意又相当客气地对我们说,“方丈有请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吧”。说着时,他眉心又略带一丝疑惑,不禁偷眼再次打量了下我与高松。

高松也不理会,只还礼谢过,然后拉着我,一同随着这个小和尚,沿着厢房一路而行。穿过几排低矮平接的厢房,最后小和尚带着我们来到了隐藏在寺庙最里端的一处房屋前,这才停下脚步,并让我们稍等片刻,他进去通报一声。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小和尚出来,毕恭毕敬地对我们说,“我们方丈就在屋内,请两位施主自行入内。我需回去功课了。”说完后,他对我们投以一笑,也不等我们道谢,匆匆离去。

高松沉着地轻掸几下衣服灰尘,然后毫不迟疑地拉着我,推门直接跨入。第一视线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却又红光盈面的和尚。他盘膝在地,身下垫着一个蒲团,双目似睁似闭,手执一串黑油油的佛珠轻轻拨转,嘴里有如诵经般,念念有词。若不是见他一脸红光盈盈,否则我会觉得他这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坐化。

见到我们走入,还没等我和高松请礼,这个老和尚眼角不抬,停下念珠,对着我们说道,“出家之人,陋屋简室,只为修行,两位小施主请勿见怪,随便坐吧”。

我与高松恭敬地双手合十拜谢,然后寻着屋内两侧的椅子,各自坐下。待我们坐定,老和尚手持念珠,身姿不动,对着我们问道,“不知两位施主有何请教?”

“有一事相求”,高松接答。

“但说无妨”,和尚倒也挺爽快。

“不知道方丈是否还记得二十二年前有个名叫夏小秋的姑娘,她奶奶曾来贵寺求助过?”高松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毫不含糊我们前来的目的。

老和尚听闻此言,坐姿未变,只是眼突地一睁,将头抬起,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高松,顺带看了我一眼,然后陷入沉思中,一言不发,手中又开始不停地转动起念珠。

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是在回忆还是不愿意回答,我和高松不敢随随便便打破屋内祥静的气氛,毕竟这个老和尚看来非常高深莫测,而我们原是来求解的,于是只能强忍内心的急躁不安,本份地坐在椅上,四目紧盯不放,只等他开口说话。

过了很久的时间,老和尚终于像是睡了一觉醒来般,回道,“两位小施主想来是来问那块玉的事情吧”。

这个老和尚看来还挺聪明的,我赶紧抢在高松之前答,“是的,是的”。

“可惜了,老讷并不知情那块玉的来历”,老和尚一句话把我们刚高涨起的情绪打击了下去。我望向高松,心想,看来我妈说的没错,估计这老和尚确实也不知道。

高松拧了拧眉,毫不懈气地继续追问,“请问方丈,此玉是否出自贵寺?”

我不知道高松为何出此一问,正纳闷时,却发现老和尚面容稍有波动,怪异地反问高松,“这位小施主,如果老讷没有说错的话,应该是高瞎子的徒弟吧”。

这句问话,虽然没有回答高松的问题,可是这句话,却着实使得我与高松都愣了一愣。不知道这老和尚是打哪发现高松是瞎子的徒弟,难道他和瞎子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高松虽然一阵发愣,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道,“是的”,然后又反问,“方丈是从何得知?”

老和尚面无波澜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么老讷就不妨说点陈年往事给两位施主听听。”

这句听着像是太极拳似的话,却勾起了我与高松莫大的兴趣,于是竖起耳朵,安静聆听了起来。

老和尚垂眉低目,一脸肃穆,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这才向着我们缓缓说来,“这位小施主说得没错,此玉归存本寺,放置经年,后被这位女施主的奶奶求去避灾。提及此玉,原是有一段姻缘在内,说来话长。”老和尚停下,微开双眼,平视我与高松,突然转离正题,问道,“两位小施主可知,何谓因果?”

我本想接话,可一想这话有点像是谒语,怕是不容易回答,于是和高松一并摇头,表示并不知详,但听悉解。面对我与高松屏息敛听的样子,老和尚收膝起身,向前两步,立在屋中,自道一声“阿弥陀佛”,便开始讲解,“凡事皆有因果,如同‘好花为何不常开,好景为何不常留’一般。所谓因果,有因才会结果,了果即是了因。世人皆有两面,一面向善,一面向恶,心善则善,心恶则恶,不为复加,生生不息,如涓涓细水。”

“可是,大师,您说的这些,和我们要问的事,似乎没什么关系?”我实在有点忍不住地问了出声。一是因为这个老和尚说的话太高深莫测了,我听得云里来、雾里去,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二是因为我担心这个老和尚万一谈个昏天黑地、没完没了了,岂不是得把我听得累死。所以,我才忍不住出声提个醒。

幸好,这个老和尚并没有对我的多嘴表示出反感,相反,他还停下来,对我施以一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答道,“横看成岭侧成峰。天地万物,世间情欲,哪一只眼看去,所得风景不一。其实,又何曾有差?”

晕,我还以为他接受了我的提醒,准备开说。没想到,他倒来了一句让我更听不懂的话。没辙,我只得装得很安静的样子,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勉强地听下去。倒是高松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听得相当认真投入。

就在我不知道听了多久,眼皮都快撑不住,开始一个尽打架的时候,老和尚终于大发慈悲,谈回到了玉身上,“当年,我的师傅曾在临终前,交代过我,寺里有一块三百年传承下来的玉佩,为解一段前世姻缘,须得妥善保存。”

我立即精神一振,挺了挺背,问道,“大师说的这块玉,是不是就是我奶奶给我戴的那块玉?”话甫出口,我发现我问得有点弱智。

老和尚听后,呵呵一笑,两条花白的眉毛一扬,又重新盘膝在蒲团上坐下,开始说起关于这块玉的来历,“其实老讷知道的也很有限,因为这块玉自我来时就已存在,它的来历是只是历界口口相传下来而已,并无实据可考。”

“算来,这事应该是发生在三百年前。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大雪纷飞,漫天漫地,皑皑一片。我寺的门前来了位年青男子,青布单衣,立于寺外,求见我寺住持方丈,说是有一物恳求相托。我寺当年住持将他请进房内,只见他取出一玉,交于我寺住持,说此玉非一般之玉,恳求我寺能替他妥善保管,以解一段姻缘因果,随之他还说出了一个关于此玉的故事。这个故事说完,震惊了屋内所有人,包括当年我寺的住持,于是当下决定燃香收玉,并许诺,此玉将会由本寺倾力保管,若来了有缘之人,才会转出。这位男子在托付出玉之后,长拜叩谢,然后一字不发,只身而去。这块玉,此后一直被放在本寺最深的藏书阁内,等着有缘之人前来。时间一晃而过,直到二十二年前来了一个怀抱婴儿的老妇人,她来本寺为她孙女祈求平安,寻到老讷,倒头即拜,然后说了在她孙女身上发生的一些情况。老讷听后,知道这块玉的有缘之人已至,于是领她去了藏书阁,将玉取出交付于她,并将当年这名年青男子的留言一并转达给她。”

老和尚的话,把我听得目瞪口呆。我千思万想也不可能想得到,这块玉竟然会有如此一番原由,更不可想象的是,为什么这块玉三百年等的有缘之人却是我。还有,那个老和尚并没有说,那位年青男子说的故事又是什么故事,为什么会震惊屋内的所有人。

我忍不住脱口问道,“大师,为什么我就是那个有缘之人?”

“因为老讷问了你的生辰八字,这和留下玉的男子所说的故事中的人物八字相符。虽然这个男子并没有说到底怎样才算是有缘之人,可是,你当年被抱来时发生的事情与你的生辰八字,应当必是你无疑”,老和尚说到这时,又看向高松,“还有一个原因是,你的瞎子师傅也来过本寺,告诉过老讷,此玉的有缘之人不日将至,嘱老讷多加留意”。

这说着说着,竟然又提到了瞎子,让我觉得万分奇怪,好像这个死了的瞎子,相当之不一般,怎么扯什么事情都能和他扯上一点渊源,并且奇怪的还不不止是我,就连高松听了后都睁大眼睛,不由地问道,“我师傅?他也来过?难道他知道这块玉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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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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