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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盘膝在地,面色平静,安然地望着我与高松,悠悠而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天下没有永恒的秘密。孙宅里发生的变故,和我准备设的这个局,原本并不相干,只是天数使然,一切机缘巧合罢了。当年孙宅的两个老妇人打算将孙乾天杀人灭口,给他灌下了毒药,扔在野外,让他死得人不知鬼不晓,可是不想,孙乾天也算命不该绝,奄奄一息时被我师傅路过救活,然后师从我门,准备血洗仇恨。可是,以他一已之力,又怎么可能成事,于是求得我师傅帮他,并且为了说服我师傅为他报仇血恨,同时言之凿凿为了报恩,他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孙老爷子临死前告诉过他,在孙家这个宅子下面,有一个墓穴。可是,孙老爷子还没把话说完就咽了气,所以孙乾天想让我师傅替他报了仇后,开地挖墓,看看地底下到底埋藏了些什么。我们道中之人,不枉杀生,但在孙乾天的这番话下,我师傅不免有所动心,再者,孙宅两妇人的行为天人共愤,诛之不为过,所以就一口应允了下来。”

“我师傅嫌杀那两妇人太便宜了她们,于是就安排了一出戏,让她们自生自灭去。我师傅先派了弟子潜入孙宅里,每夜午时给她们唱段曲,至于唱的什么曲,那是孙乾天出的主意,目的是让她们先害怕,然后再由人引荐入府,给她们下了点鬼蛊。没多少日,孙宅里两妇人就不着痕迹地死了。”老道说到这,不免沾沾自喜,觉着这一出瞒天过海之招,完全天衣无缝。

可是,这些我早就从高松昨晚的推断中听说了,所以除了对高松又多了一层佩服外,并不觉得老道的这些话让我有什么意外,于是看着他自我得意的神情,不免冲出一句,“你这招一点也不高明,我们早就猜到了”。

老道神情一瞬微异,随后猛地大笑了几声,说道,“也是,这种小把戏,在局外人眼里,那确实是无懈可击,可是如果遇上道中人,那自是一目了然,不过就是玩了个蛊术罢了。”

我撇撇嘴,对这个老道的自以为是表示出不屑,随口问道,“那两女的死了后,那么孙乾天呢?”

老道一点也没在意我的表情,接了我的话往下说,“他也死了。所有住在孙宅的人都死了。”

“都是让你和你师傅害死的吧?”我依旧不屑地反问。

“那倒不是。只有孙乾天是死在我手上的,其它的人都是死在怨咒之下。”老道显得有点不高兴,觉得我把他和他师傅想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于是解释给我听,“道中人,不枉杀生。孙乾天,却是死有余辜。谁让他怀有崽狼之心,担心墓穴秘密扬露出去,于是准备报官,将我道中所有知晓此事之人一并捕起灭口。幸好当日我对他多留了一条心,见他偷偷摸摸跑去报官时,被我半路截住,直接将他乱刀砍死,抛尸野外,才免却后患。至于孙宅后来还有人不断死去,这都不是我和我师傅所为。这些人,其实是死于赵氏怨咒之下。赵氏这个妇人,生前为了谋害孙乾天,没少研究旁门左道,没想到还学了施死咒,所以孙宅里后来陆陆续续死的人,其实全是被鬼魂不散的赵氏咒死身亡。”

“不管怎么说,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死在你们手上,也是因为你们害死赵氏而被间接害死的,和死在你们手上,又有什么区别?”我哼哼地说,心想,就你对只黑猩猩能下那么重的手,说明你和你师傅都不是什么好人。还不枉杀生呢,不枉杀生不是还杀了生,所以不管是怎么死的,反正都是被你们直接或间接害死的,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我一通胡搅蛮缠的理论说得老道呆了呆,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不管是不是死在我们手上,终是由我们而起,所以这笔帐一起划来也不为过。害一个也是害,害两个也是害,那就算在一起吧。”

站在一边一直保持沉默的高松这时突然插了上来,问,“既然你们知道这宅子被下了怨咒,为何不制止?

“不能制止!”老道笑容一敛。

我顺着问,“为什么?”

“赵氏的怨咒,正好可以帮我们清理去所有不必要的人。等孙宅空了,我们就能顺顺利利地进去挖墓”,老道不急不缓地说,“既然孙乾天已死,这个秘密放弃就太可惜了。”

“明明就是见财起意,还找什么借口搪塞”,我轻声咕哝着。

我说得虽然轻声,可这话还是落入了老道的耳朵,于是他对着我摇了摇头,说,“错了,并不是见财起意,只是好奇而已。你想,孙老爷子临终前的话只说了一半,谁知道下面到底埋着金银财宝,还是僵尸鬼怪,怎么能说是见财起意呢?一个老宅下面,到底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确实让人好奇,所以我鼓动我师傅不妨以逸待劳,静观其变。”

“那为什么孙宅后来死的死,走的走,整宅子都空了,你们还不进去挖墓,非得要等到这时呢?”,我一个尽地堵着他的话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进去?”,老道一句反问把我噎着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和高松说,“如果没进去,我今天又怎么会这么顺利地跟着进来呢?”我这时终于有一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高松会说这一切都是被布下的局。

老道眯着眼看着我若有所悟的表情,继续稳稳地说,“棺材里的掌印,其实是开启下面空间的钥匙,对不上那对掌印,就进不来这里,而真正的秘密都在这里。我需要找到能开启这对掌印的钥匙,这个人,我还需要等她自己来为我开启,所以我就布下了这个局,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进来了”,老道说完,扬天长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气十足,在这个地下空间里震耳欲聋地回荡着。

“这么说来,墓区职工楼的事也是你从中搞的鬼吧”,我开始反思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提出了我的疑问,“还说自己不枉杀生,你难道不知道职工楼里死了多少人?”

老道脸色微窘,本想点头,最后却又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后,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侧过头,向高松开口问道,“死瞎子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说死那么些人,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听闻老道此言,我不免一怔,心想,这事,怎么和高松的瞎子师傅扯上关系了?高松和我一样也闻言一怔,皱起眉,想了好一会才答道,“我师傅没有说起过这事,他临终前倒是有跟我说过一些话,说他平生做过一件错事,也是惟一的一件错事,却是情非得已,或者说是意料之外。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他说,他是为了救一个人,没想到竟然害了更多的人。他说这事,虽然错了,但也说明了人算不如天算。”

“救人?人算不如天算?鬼才信他说的话。他难道没告诉你,他眼睛是怎么瞎的?”,老道的口气似乎对瞎子的为人并不怎么看好,所以说话那语气不免咄咄逼人,“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能知道这是个墓中墓,为什么我又能知道这下面藏着什么,为什么我还能知道谁才能开启这个墓?”

老道一番连问,把我和高松都问傻了眼。是啊,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难道这是瞎子告诉他的?那瞎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噢,对了,瞎子是神算,估计他是算出来的。我正一点点试图拨开迷雾找出真相时,老道又接着说道,“不用想了,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在死瞎子那却并非难事。他精通奇门八卦,能上算前世天命、下算地转乾坤。当年我们不过只是挖出了第一层的这个墓穴而已,除了三具棺材里数量不菲的金银珠宝外,还有就是发现这个墓穴里鬼气森严得厉害,其它就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我师傅让众弟子将珠宝取出,把洞重封,就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我一直觉得,如果只是一些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孙家那个老爷子没必要搞得如此兴师动众、神神鬼鬼的样子。再说,有谁明知地下有个墓,还愣在墓地上建宅造屋的?哪个有钱人家,盖楼造房不看个风水的?这处房屋不但背南而建,还上槐下墓,其中必有隐情或者秘密。只是,我师傅宅心仁厚,明知此中必有蹊跷,但因已经死了不少人,所以不愿再探究下去,只怕这越究越深,还会闹出更多的人命,于是命我缄口不许再提此事,坚持将这墓封了”。

“这和死瞎子有什么关系,既然你师傅都命令你们封墓,难不成是你违抗不遵,把你师傅也一并杀害了,再去绑了瞎子来替你寻找秘密?”,我明知道我这话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可是,在我心里,我一直不觉得瞎子是个坏人,于是一个尽地想为他开脱,还顺便没忘了把自己心里对这个老道的厌恶也一并放进了话音里。只是,我刚说完这话,就瞅见高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咳,我忘了,我怎么当着高松的面说他师傅是死瞎子,肯定他得生气。得,我缩了缩头,冲高松吐吐舌头,赶紧装回中规中矩的乖模样。其实,要怪也应该怪那个老道,是他一直在叫死瞎子,所以害得我也说得那么顺口。

高松不过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回头去,面向老道。而那老道在听了我又一通强词夺理的胡说八道后,面色顿时变得一会红一会黑,似乎我的这番话让他动了气,可是停了半分钟后,他还是缓和了面容,说道,“夏小秋,杀师灭祖之话,岂可张口即来,念你年幼,贫道且不和你计较。这事,我既然说和瞎子有关,必就是和他有关。你且听我慢慢和你们道来。”

这个老道真的很罗唆,说就说了,还摆什么谱,端什么架子,搞得跟说书唱戏似的。我要有一万条心,就有一万条讨厌他的理由。我用一脸不屑的神情回敬他,他却置之不理,再次缓缓而谈,“我师傅命令不许我再多心此事,并且将墓穴按原样重新填封,我虽然好奇甚重,可也不会违抗师命,只是暗中偷偷搜集孙家的信息。在我师傅过世后,我才去找的死瞎子,把这事前前后后跟他说了遍,并且将孙家上下的生辰八字都抄给了他,让死瞎子给我推算这地下到底埋藏了些什么,孙老头咽气前还有什么秘密没出说来。”

说到这,老道面露一丝微笑,伸手捋了捋胡子,眼对高松接着说道,“你这个瞎子师傅确实有本事,就凭着我搜集的一些孙家信息,再亲自跑来这地一看,直接就说,这是个墓中墓,是用来藏私的,真正的秘密在第二层墓穴中。我让他和我一起下墓找出第二层,这死瞎子竟然怕死,不肯进去,只说这个秘密应该是和棺材有关,可能是本书或者是本册子,至于到底是什么,他就说推算不出来了。我也就没有再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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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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