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罪狐仙儿,对方不会找到他老婆身上,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但又不记得了。
进了屋子,杨晨又朝大叔询问了一番,后者说的确是没做过得罪狐仙儿的事情。
东北人都知道大仙儿的存在,见到能够成仙的动物,他们要么就躲的远远的,要么就毕恭毕敬,哪里敢去得罪。
“这就奇怪了,你们家没有得罪狐仙儿,它却说是你们害死了它的孩子,连它也伤着了,难道是狐仙儿弄错了?”
杨晨的脸上现出了稀奇之色,大叔则是拿出烟来递给杨晨,随后自己也抽出来一支点燃了。
“没准就是大仙儿弄错了,我家虽然没供大仙儿的牌位,但对大仙儿一向都很尊重,怎么敢去伤害它们。”
大叔的脸上现出了浓浓的愁色,杨晨点了点头,说:“没事,既然你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狐仙儿的事儿,那就不用担心什么。
等明天狐仙儿来了,我好好问问它,要真是它弄错了,我会让它给你们一个说法,如果是你们的错,那就再说。”
因为怕狐仙儿去而复返,所以杨晨晚上就住在大叔家了。
孙阳则是带着林雪他们回了镇子上,经过聊天,杨晨才知道大叔叫周坤,今年五十四岁。
他的老伴儿叫刘翠萍,小他两岁,他们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儿子在镇上开服装店,还是比较大的那种,算是有钱人,女儿则是在小学当老师。
周坤的儿子已经结婚了,而且媳妇也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他的闺女还是单身,反正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岁,倒是不着急找对象。
两个人聊到半夜,周坤弄了点酒菜让杨晨再吃一点。
杨晨没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所以拒绝了,他坐在炕边上打坐冥想,一夜过去,狐仙儿没有再回来找刘翠萍,第二天早上,刘翠萍醒了,说她想要喝粥。
中邪了的人就跟得了一场大病似的,接下来几天刘翠萍的身体都会很虚弱。
杨晨让周坤给她弄了点鸡蛋小米粥,别的先不要吃。
没多大一会儿,孙阳就来了,林雪和齐姗姗也跟着一块儿来了这里,孙阳的老爹倒是没来。
在周坤家待了整整一天,狐仙儿都没有再出现,晚上的时候,杨晨让孙阳他们先回去,他打算在周坤家再待一夜。
可到了次日,狐仙儿依旧没有出现,杨晨估计那家伙是怕了自己了,只要自己在这里它就不敢来。
既然这样,那他就不能继续留在周坤家了。
弄了一个驱邪符让刘翠萍戴上,杨晨便给孙阳打电话,让孙阳过来接他。
临走的时候,周坤给杨晨包了一个红包,这种事情没有白看的,不管给多还是给少,反正是要给一些的。
和孙阳回到了镇子上,还没多大一会儿周坤就给孙阳老爹打电话,说他老婆又开始折腾了。
“看来驱邪符对那个狐仙儿的用处不大。”
刘翠萍又出了事儿,杨晨和孙阳只好再过去。
到周坤家的时候,刘翠萍正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呢,大冬天的,她光着脚丫子,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服。
周坤在一边连拉带拽,想要把刘翠萍给弄进屋子里去,可他的力气却没有刘翠萍大,后者一扬手就把他给弄了一个跟头。
“杨晨啊,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媳妇吧。”
看到杨晨,周坤就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跑到他面前。
此时的刘翠萍已经把棉袄脱了,身上就只剩下秋衣,在院子里又唱又跳,就跟中了彩票似的。
“没事……。”
示意周坤不要担心,杨晨走到刘翠萍的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随即大拇指就按在了刘翠萍的脉搏上。
指甲在刘翠萍的脉搏处使劲抠了两下,杨晨从身上拿出一张纸符来,对刘翠萍说道:“有什么事情进屋说,你要是再乱来,我不介意把你的元神禁锢起来,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她的身体。”
拽着刘翠萍,杨晨进了屋子,刘翠萍没敢再闹,乖乖的跟在杨晨的身后。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点燃一支烟,杨晨盯着刘翠萍看,后者先是用怯懦的目光看了一眼杨晨,说道:“我孩子都被他们给孩子了,而且他们还打伤了我的一条腿。
我虽然道行不深,但也不能不为我的孩子报仇,大师,你是修道之人,应该明白因果报应这个道理。
如果不是他们招惹我,我又哪能从山里跑出来找他们的麻烦,这事儿你就别管了,等我报了仇自然就会走。”
刘翠萍的脸上有一只狐狸脸若隐若现,她对杨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开始呲牙咧嘴,好像要吃人似的。
“详细说说,他们到底怎么害你的孩子了,又怎么伤了你?”
在炕上坐下,杨晨盯着刘翠萍,之前他已经询问过周坤,后者告诉他他们两口子从来都不敢对大仙儿不敬,更不用说害大仙儿了。
“差不多半个月之前吧,这家伙进山,端了我的窝,我的三个孩子还不到一岁呢,全都被他给打死了,还把它们的尸体给扛走了。
我想要把孩子的尸体抢回来,这家伙就用猎刀砍我,我的右后腿被他砍伤,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大师,要是换成你,自己的孩子被杀,你会不会报仇?所以这事儿你最好别管,不要以为你是修道之人就可以肆意妄为。
要是把我惹急了,别说是你,就算是你把九天神佛都请来,我也不卖这个面子,除非你灭了我。”
说着,刘翠萍的脸猛然变成了一只呲牙咧嘴的狐狸,杨晨则是眯起了眼睛,喊周坤进屋。
“周叔,她说你半个月前上山弄死了人家的孩子,有这事儿吗?”
如果周坤撒谎不跟他说实话,那这事儿杨晨就不会继续管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若是他真的杀了这只狐狸的孩子,人家来报仇也是有情可原。
“没有,这怎么可能?自打下第一场雪我就没进过山,更不用说去杀狐狸了。”
周坤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而狐狸则是阴笑了一声,说:“姓周的,你有胆做没胆子承认是吗?
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会来找你的麻烦?你不承认是吗?那你把你的儿子和儿媳妇叫回来,你儿媳妇脖子上的那条狐狸毛围脖儿就是用我孩子的皮做的。”
刘翠萍呲牙咧嘴,嘴里也发出野兽的低吼声,周坤则是赌咒发誓说他半个月前根本就没上山,更没有去害狐狸的一家子。
“既然这样,那就把你儿子和儿媳妇叫回来吧。”
双方都各执一词,杨晨也无法判断,既然狐狸说它孩子的皮被周坤的儿媳妇挂在了脖子上,那把他们叫回来或许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无奈,周坤只要给他的儿子打电话,不过他儿子说现在有点忙,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老娘都快被折腾死了,那家伙还忙着挣钱,周坤气的大骂,可他儿子还不等他骂完就挂了电话。
天色将黑的时候,周坤的儿子周奎才回来,不过他是自己回来的,并没有带他的老婆。
“爸,你把我叫回来嘎哈呀,我今晚还得陪朋友去吃饭呢,赶紧说,说完了我就走。”
周奎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五大三粗的,就跟一头狗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