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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此案已经告破?”朱立国瞪着眼睛问道:“动机呢?碎尸过程呢?抛尸过程呢?碎尸工具呢?抛尸工具呢?死者的其他尸块呢?衣物呢?都哪儿去了?”朱立国随便一张嘴就是无数个问号,而且这些疑问仅仅是众多疑问当中的九牛一毛。

辛亮梅张口结舌了半天,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回道:“你瞪啥眼睛,这些问题再慢慢查呗,反正凶手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还有啥说的。”

这些问题虽然辛亮梅现在还说不清楚,但事实的确在那儿摆着,案件发展到这里,使朱立国完全懵逼了,这凶手完全没有按套路出牌呀,现实与他推理和设想的简直相差十万个光年,此时他只感到自己脖子上顶着的不是脑袋,而是一块死心儿的大理石花岗岩。

这个江毅军还真对得起这个名字,名副其实地将了朱立国一军,马卧槽车沉底,此棋无解了。

“不行,我得捋捋”。朱立国一手握着资料一手捂着那块花岗岩般的脑袋行尸走肉一样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朱立国又从门口探进来半个脑袋,对远处的辛亮梅问道:“我让你查的简义和任正的通讯记录,你查了没有?”

“又来,又来,你跟他们俩有世仇是咋地,非得把他们两个拽进来,案子都得跟着你的想法走啊。”辛亮梅没好气儿地怼道。

“嗯-嗯。”朱立国低头耷拉眼地嗯了两声,把头缩了回去。

“回来。”屋里传来一声吆喝,朱立国再一次探了探头。

“我让*监部门给你查了,狗屁联系都没有,微信、QQ连好友都不是,信件、电子邮件也没发过,通讯记录就更没有了。”

“嗯,嗯。”朱立国再次嗯了两声,刚要缩回头去,却被辛亮梅呵住了。

“等会儿,没说完呢,2013年8月简义给任正寄过一次快递,顺丰的,首重1公斤,没写是什么东西,估计是孟雨蝶的遗物,这个也可以理解,孟雨蝶毕竟和任正一起生活了六七年,保留了一些任正的东西也很正常”

“嗯-嗯,知道了,顺丰还真行,发货记录能保存这么久,良心企业呀。”

朱立国坐回车里开始翻阅辛亮梅塞给他的那些有关江毅军的材料。

从辛亮梅给他的那些尸检、勘查等报告上看,江毅军自杀没有任何疑点,而从监控拍到的江毅军的行踪也完全与胡晓丽被害的时间相吻合,虽然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物证,但仅凭在卫生间里找到的那几滴胡晓丽的血液,已经足以证明2208室就是杀人第一现场,而江毅军就是这一起碎尸案的凶手,任何人都会做出这样的结论,整个推理过程天衣无缝,就此结案理由充足,至于江毅军为什么要杀胡晓丽,也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变态杀人么,不需要什么理由,何况江毅军病魔缠身人之将死生无可恋,因此用极端的方法报复社会,也解释得通。

以童京、吴德之流的行事风格,就这样草草结案完全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这案子归他们负责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庆功会了。

但是朱立国却始终不肯相信这案子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结了,即使江毅军就是直接杀人碎尸的凶手,背后也必有原因。

从江毅军的个人资料上看,此人35岁,原籍为L省K市某县下面的一个叫兴隆镇的地方,现为L省省会Y市户籍,Y市某大学毕业,专业为食品工程,毕业后一直在知名企业‘*肉联’担任技术员工作,2015年夏天查出患有肝癌后离职至今,他的身份证使用记录上显示被查出肝癌后曾经去过北京、上海等市,估计是到一些大医院会诊,之后就一直在Y市的肿瘤医院接受治疗,除了回过两次老家以外没有再离开过Y市,微信、支付宝及银行卡也显示在这段时间内有大量的消费记录,收款方账号以医院和药店为主,可以判断这些都是看病所花的费用,身份证出行记录上显示其所乘的交通工具均为普通列车硬席作为,虽然从Y市到北京、上海等地路程均不超过1000公里,但如果坐普通列车的话最少也要8个小时以上,由此判断这个人平时应该是个比较节俭的人,积蓄也不会很多,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租住爱琴海大三房这样的高级住所呢?并且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和两个月的押金,钱是哪来的?。

他最后一次购买车票的时间为今年7月6号,目的地为M市,后于7月15号租下了爱琴海的那套房子,也就是说,他从来到M市到他完成杀人碎尸,只有短短的25天,在这25天里他要完成对被害者出行习惯的调查,所走路线路况的调查,抛尸地点附近路况的调查,等等,一个外地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如此周密的调查吗?

Y市距离M市1000多公里,他千里迢迢跑到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城市只为了杀一个人?

他与胡晓丽素不相识,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维度的空间里毫无交集,难道是随机选择目标?

如果按照辛亮梅的说法,他杀人的目的是报复社会,那么他为什么费尽心机地只杀了一个人之后便畏罪自杀?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那么他完全可以多杀几个再自杀,这才符合报复社会的特征。

一千个疑问在朱立国的脑海里翻云覆雨,他闭上眼睛将碎尸案的前前后后又重新回放了一遍。

冥思良久,朱立国突然睁开眼睛,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真的是像他推理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他打开手机,用百度简单地搜了一下‘K市兴隆镇事件’,在长长的几页旅游及楼盘广告和冗长的各级政府公告之后,一条简短的信息引起了朱立国的注意,‘K县兴隆镇在征地拆迁过程中误将一名80多岁的老人掩埋致死,目前此事在市委市政府的直接领导下已得到妥善解决’,朱立国看了一眼这则报道的播出时间,2016年2月22日,他查了一下万年历,这一天刚好是农历元宵节。

朱立国立刻拨通了辛亮梅的手机:“帮我查一下2016年2月Y市K县兴隆镇的一起拆迁事故,死了一名老人。”

“哦,哦,好,我马上查,有新的案子啦?”

“快点查,啰嗦什么。”朱立国不耐烦地怼了回去,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重重的声响。

十分钟之后辛亮梅回了电话:“2016年2月Y市K县兴隆镇的一起拆迁事故,的确死了一名老人,名叫江波,84岁,死前系兴隆镇村民,曾参加过并负伤,是最后一批入朝志愿兵,推算起来那时他只有17岁,退伍后被安置在兴隆镇某村,江波有一个独生子,名叫江援朝,估计是为了纪念那段战斗生活而起的,关于江波死亡的原因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官方发布的事件经过为:江波被拆迁的那栋老房子是违章建筑,拆迁队在征得县拆迁办、县公丨安丨局、县建设局等相关部门的同意后,依据法律法规进行强行拆迁,拆迁时间为午夜时分,因为他们认为那天是元宵节,江波老人应该在他儿子家与家人团聚,没想到他为了对抗拆迁仍然坚守在老屋里,于是发生了掩埋老人的悲剧,拆迁办已经依据有关法律给予死者家属一定的经济补偿,之后家属情绪稳定,事件得到妥善解决。”

“另一种说法呢?”朱立国问道。

“另一种说法来自民间,没有得到确认,被认为是谣言,该说法称:被指违章建筑的老屋是江波老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经村委同意建的,几经翻修改造到拆迁时为止已经存在了半个多世纪,子子孙孙都在这里生活过,所以他们认为非但不是违章建筑而且是祖传的老屋,如果拆迁必须得到相应的补偿,因此江家与拆迁方在补偿这一问题上始终未能达成一致,于是拆迁方试图趁过节之机强行将其拆除,江波老人年纪虽大但身体硬朗,听到外面有动静后即站在门口与拆迁方对峙,对方试图强行将其拖走,但老人发现对方意图后返回屋里,顶住房门,使拆迁方未能如愿,双方僵持一段时间之后,拆迁方担心其亲属赶来增援,于是开动两部挖掘机在明知屋内有人的情况下对老屋进行强行拆除,致使江波老人被掩埋在废墟内,之后又将老人尸体找到直接拉到火葬场连夜火化,这种说法出自拆迁队里一名队员的亲属,后来该亲属被县公丨安丨机关以造谣罪刑事拘留,由于她认罪态度较好,并对由此给施工方拆迁队带来的负面影响表达了歉意,因此免于刑事处罚。

当然,这种说法已经在网络上全面删除,只有在公丨安丨局内部局域网中可以看到,普通网民是看不到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朱队”。

“这就对了。”江波事件似乎在朱立国的意料之中,他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就对了?K市的案子你也想管呀?有病吧,二师兄。”

这个辛亮梅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朱立国几次想对她发火儿,可运了半天气最后也没发出来,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辛亮梅对自己的态度怎样,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似乎摸到了可以把这几起案子串在一起的经脉,而能把这些案件串起来的关键的人物依然是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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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4.0之遥远的凶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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