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溺水的人不呼救不挣扎是很正常的,不信,你扎脸盆里试试就知道了。”辛亮梅不耐烦地解释道。
“那也应该能救过来呀。”
辛亮梅鄙视地把头一歪,嫌弃地反问道:“你能不能问点有用的?刚解释完,一转眼又问了一遍了,烦不烦呀,我都懒的跟你解释了。”
“我只是怀疑…”
“怀疑有什么用?人家(蒋舒)家属都不怀疑,你怀疑?,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辛亮梅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就算真有疑点,现在也晚了,毛证据都没有,事儿都过去一年了,投胎都快百天了,现在才调查,黄瓜菜都凉了,再说了,这事和碎尸案有关么?胡晓丽的同学挨个调查一遍?得调查到2050年,浪费时间。”
“行,这事儿就这么地,说说那两个女生的情况。”朱立国无可奈何地将这个话题止住,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他担心追问多了会引起辛亮梅的怀疑。
“那两个女生,当时一个是十六中的,叫周玲,2001年出生,目前在第五中学高中一年级就读,另一个叫彭园,2000年出生,目前在我市第一中学高中二年级就读,她们在2013年与段子育发生性关系时都还未满十四岁,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定段子育**幼女罪,无论当时受害者主观是否出于自愿。”辛亮梅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得意地看了看朱立国,意思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破了一桩不大不小的案件,总算弄出点成绩了。
朱立国却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喜悦,示意她接着说。
辛亮梅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失望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周玲是在2012年升入初中以后通过高她一年级的一个朋友认识的高强,高强经常在十六中附近拦截放学的学生弄点零花钱,也不光是弄零花钱,算是刷存在感吧,他是黑社会大哥张三的小弟,他又网罗了一些附近喜欢打架斗殴(就是爱装B)的初高中学生,成为自己的小弟,这一伙以高强为首的校园地痞在十六中及附近胡作非为,专做欺凌中小学生的行为,在那一带小有名气,有些十六中的学生为了显示自己认识社会人,甚至主动巴结孝敬高强,再以高强为靠山欺负校内的学生。
周玲的家庭原来在郊区扣大棚种植蔬菜,后来政府收了那片地开发成高科技开发区,政府给了她们家三十几万的补偿金,那是2010年前后,当时这些钱也不算少,他们是农村户口,没有地种,只能进城另谋出路,开始他们还以为白白得了三十几万的现金,高兴的不得了,可是进城之后各种花销大幅增加,又要买房子,又要做小生意,再加上这几年通货膨胀的厉害,一年下来那些钱已经所剩无几了,生意也干不下去了,最后只能靠打工维持生活,现在她们的生活比较窘迫。
这样的孩子在城里的学校处处遭人歧视,时常被条件好的同学鄙视和欺凌,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这样的欺负,所以就主动和高强混在一起,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同时也可以省去中间商赚差价。”说到这儿,辛亮梅摇了摇头,同情地叹了口气:“以前没接触过农民工这个阶层,还真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会是这样,不过这帮初中生心眼儿也不少。”
辛亮梅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据她(周玲)说,高强虽然看着挺浑,其实也懂些法,家里又没什么能耐,知道周玲不满十四岁,所以对她暂时还真没有非分之想,怕出了事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在一起玩也就是摸摸胸亲亲嘴什么的,并没有实质性的性行为。
大约在2013年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高强找到周玲,说有一个老板愿意花大价钱找个雏(玩玩),问周玲愿不愿意去,开始时被周玲一口回绝,觉得干这事儿挺吓人的,生理心理上压力都挺大,但是经不起高强的一再劝说,威逼利诱,高强还为此给她买了个手机,就是那种仿制的便宜货,事情都这样了,她怕得罪高强,或者说慑于高强的淫威,最后就同意了,她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估计金钱诱惑也起了不少作用,事后那个老板给了她两千块现金,她还给高强一千当做手机钱,剩下的自己零花了。
之后那个老板又给她介绍了几个嫖客,不过给的钱没那么多了,三头五百的,她**的情况就是这么多。
开始她不知道第一次的那个老板是二中校长,上了高中之后,有一次去二中找以前的同学玩,在学校门口碰上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教书育人的地方也出这种伤天害理的老色鬼,我估计他介绍的那几个嫖客也不是什么老板,这种事能随便拉皮条么,关系肯定相当好,要么就是对他特别重要的人,我怀疑不是教育局的领导,就是市里的领导”。
辛亮梅说完这些阴郁着脸沉默了半天,可能这件事对她触动很大,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打听的挺详细,能获得这么细致的第一手材料,不容易。”
辛亮梅终于听到队长表扬她的话了,她本想自己一定会很得意,可是她的心头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等这种感动稍微平复了一会儿,她突然略带羞涩却又郑重其事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都有处丨女丨情结呀?”
“这个倒不一定,还是感情更重要吧,”朱立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今天她突然问这个,估计十有八九也不是处丨女丨了,也难怪,现在初中生处丨女丨都不多了,想保险点就得到小学去找了,她都二十八九了,如果还是处丨女丨反倒奇怪了。’
辛亮梅对刚才的提问有点后悔,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说这帮老王八犊子,这么点儿的女生都敢祸害,应该枪毙他,什么时候抓他?。”
朱立国哼了一声,消极地说:“能不能定他罪都难说,你是司法学校毕业的,应该明白,目前来说**罪是最难定罪的,因为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即使在被害人**里检出**,也不能认定就是**,因为这种事都是在私密空间内进行,没有人能够证明女方是否出于主观自愿,如果是借此敲照勒索呢?这种案例又不是没有,何况…”
“何况什么?被害人不满十四岁,说破天都是**,还有什么可说的。”辛亮梅有些义愤填膺地接过话茬。
“你不知道现在又发明了一个新词,叫嫖宿幼女么?”
“这与上位法抵触,我知道某省的法官这么判过一个案子,傻B法官才这么判,明显就是违法的,”辛亮梅说完以后想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无奈地问道:“咱们市没有这么傻B的法官吧?”
“绝对的权利造成绝对的腐败,只要有足够的钱或者权,别说让法官变成傻B,就是外星人也能让他变成傻B,不是还有更加荒唐的判例吗,叫戴套不算**。”
“司法要是这样,那这社会不就完了么”。
“怎么判是他们的事,我们只管抓人,但抓人要有确凿的证据,你在司法学校学过询问**案被害人的要素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