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我再次试探地说:“不用说,您一定是几大南方门派的人派来的,既然如此,还是请您亮明身份!”
却没想到,他仍然不理我,这次更是过分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嘿……这tm上哪说理去,他在这打坐,难道是为了静坐给我们施压?
奶奶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选择这种抗议方式。
得,我也不跟他磨叽,还是进去请我爷爷吧。
怹老人家肯定有办法,够这老家伙喝一壶的。
就这样,我又回到民宿中,爷爷也已经起床了,但对外边的事全然不知,所以还没有洗漱。
我进到怹房间里,把这件事给怹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怹表情波动不大,而是轻轻摇头,跟我往下走。
路过餐厅的时候,顺手抄起了一整头大蒜。
到了院子中,就发现那个老江湖人仍在闭眼打坐,爷爷无奈地摇摇头。
继而,怹抱拳拱手道:“这位先生,有名有姓您报个蔓儿吧,我乃安邱言三阙,我知道您肯定是南边的门派派来的,可您到底是谁,还请明示啊!”
爷爷这话说得很是客气,完全就是把这老小子捧起来了。
可对方仍是一动不动,十分轻狂。
嗬……这个老小子哟,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这么装x。
一连叫了三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爷爷无奈地摇摇头,把手中大蒜递给了我。
“去,用这东西,吧那些字涂一边!”怹认真地说到。
“哦?”
我有点懵,不知怹什么意思。
“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爷爷紧跟着又说。
“好吧!”
我点点头,看看爷爷,又看看那个堵门口的老人。
就见那老家伙脸上稍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哈哈……我知道爷爷的办法一定有用,不然这家伙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就这样,按照爷爷所说,我走到墙边,剥开大蒜,猛地在两行字上蹭。
过了没多久,果真起了作用。
这两行字一点点变得模糊,没多久,墙里渗进去的墨水也像拔罐一样全都被拔了出来。
我连忙抄起拖把,擦了一番之后,这些字就彻底消失了。
嘿……真棒!
这时,爷爷背着手说:“龟尿里渗,但鬼尿具有一定的毒性,所以,用能够拔毒的大蒜,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咯!”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边答应着,就站到了爷爷身边,低头看着打坐的老家伙,等候爷爷的发落。
本以为爷爷会与他一战,可怹并没有,而是以礼相待。
“老张,你的字被我给破了,你还不让路吗?”怹笑呵呵地问到。
对方老头却仍旧没做出任何反应,还是闭着双眼打坐,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好吧!”
见对方没有反应,爷爷微微点头,脸上还挂着微笑。
“有理,去叫醒你师父,开车咱们准备走,然后,你跟小音一起,把这位老前辈给请走!”怹乐么滋地说到,脸上看不出愠色。
“好……可是该怎么请呢?”我略带疑惑地问到。
“那你们看着办吧,快去!”
爷爷丢下这句话,继而背着手转过身,往院子里走去。
得……难题还是我的,我就这种命。
一边想着,我也赶忙跑回屋里,叫醒了王老道和其余的同伴,然后拉着余音到了大门口。
“哎呀,干嘛啊?”
余音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地冲我发问。
“来堵门的了,还骂了咱们言家人,你跟我必须把他请走!”我严肃地说到。
“哪呢?哪呢?”
一听这话,余音来劲儿了,撸胳膊挽袖子,迈着大步就往外冲。
看到在门口打坐的老家伙之后,他不禁一笑。
“哥,你说的是他?”
他笑着,满不在乎地说:“就这种老家伙,我一个手就能……”
一边说话,他弯下腰,将一只手搭在老家伙的肩膀上。
可发力之后,老家伙纹丝不动,余音也懵了,连那句大话都只说到一半,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哎?”
余音咽了下唾沫,双手搭在老家伙的肩膀上,再次用力。
却没想到,他都呲牙咧嘴了,老家伙还是纹丝不动。
“哥,你快来啊,奇怪了啊!”
余音回头喊我,示意我帮忙。
我走向他,跟他一起,一边一个,架住老家伙的胳膊。
“一,二,三!”
我们俩喊着口号,共同发力,却还是没能把老家伙给抬起来。
只觉得像移山似的,在撼动不可撼动的重物。
奶奶的,真奇怪了,难道老家伙坐在这,用了一招千斤坠?
“老前辈啊,您这样就没意思了!”
见老家伙一动不动,固执至极,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呀……”
旁边的余音却再次用力,就听“咔嚓”一声,他因为用力过猛,裤裆扯开了一条大口子。
“哥,我,我好像……”
余音脸一红,捂着裤裆就往回跑。
哎……从出糗的程度来看,比起我,他才更像是王老道的亲传弟子啊!
不多时,余音换好了裤子,大家也都上了车。
王老道把车开到门口,一连按了好几声喇叭,可这老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个老必登,怎么回事?”王老道怒气冲冲,顺着玻璃探出头,一番大骂。
对面的老家伙仍是不为所动,稳如泰山。
我真想把他瓷瓷实实打一顿,可人家不过就是在此静坐,并没跟我们动手。
我要是贸然动手,唯恐失了礼数,被江湖人笑话啊。
无奈之下,我只得走到车边,请爷爷想办法。
“嗬……这就没辙了?”
爷爷一笑,摆摆手说:“眼前这位老先生呢,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人,既然他不报蔓儿,那咱也不能多问!”
紧接着,怹伸手朝老家伙一指,那老家伙竟然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哎哟我去,什么东西!”
老家伙一边蹦着,双手捂裆,慌里慌张的。
嘿,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爷爷对他使用了传说中的“一阳指”?
趁着老家伙蹦到了一边,王老道立马发动车,开出门口,就上了大道。
紧接着,爷爷又笑了,伸手指往后一勾。
就见那老家伙的裤腿里钻出一只大耗子,这大耗子嘴角粘着些许血迹,口中还衔着几根弯弯曲曲的黑色毛发。
嚯……合着……
合着我爷爷直接放出大耗子攻击了这个老家伙的要害啊!
怪不得后者反应这么大,原来是被伤及了命根子。
“有理,快走啊!”爷爷笑嘻嘻朝我挥手。
“得嘞!”
我连忙应了一声,朝车子跑去。
耳边就听那老家伙在我们后边大喊:“姓言的,你们全都给我等着吧,到了滇南,有你们好受的!”
我赶忙跑上车,忍不住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个讨人厌的老家伙,竟然被伤了命根子,然后一下子就不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