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九了,下雪了,二爷背着包,带着我去了水陵。我和那婉说了,大概要二十七天,三九出陵。
我背着一个月的吃的,感觉心里发毛。
“你可以不去。”
二爷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回应。
一九,湖还没有封上,北方的冬季这两年有点不太正常。
二爷指着湖面的西侧说。
“从那儿下去,会感觉到冷,不过进陵后,就没有事了。”
我们到了西侧,把东西都封好后,二爷慢慢的下去了,他下去后,闷着声的“吼”了一下,显然水是很冷。
我跟着下去了,水刺骨,就像万只钢针扎进骨头里一样。
突然,潜下去,二爷很快就找到了入口,我们进去,用了几分钟。
“这是外陵,我们从这儿想办法进到主陵。”
这是外陵的一个侧步廊,一米宽,廊是迂回的,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二爷和我把衣服换下来,准备在这里生活二十七天,这二十七天不太好过,好在,陵里温暖,比外面的气温要高很多,在这里感觉到很舒服。
28.念罪
二爷和我顺着步廊往前走,迂回了四次,便到了一个门前,石头门,有四米多宽,两米多高,是提门,肯定得用机关来提了,人是提不动,这石头得有几千斤重。
二爷坐下休息,抽烟,观察。
我四处的转着,没有发现机关,这样的机关都是隐藏起来的。
二爷抽完烟说。
“三星定位。”
我没有找到。
二爷往西走,站在那儿说。
“这是一个点,你站在这儿。”
二爷又走到东面,站在那儿说。
“这是一个点,记住了。”
他说完,往北走,站在那个点上,我才发现,这三个点是和棚上的三条线对着,交叉着。
“现在三个点,都得站人,可是我们现在是两个人,门就没有办法打开。”
“那怎么办?”
“这个我给你讲,三星定位,是很普通的一种定门法,有的是七星,二十一星,最多的是一百零八星定位,那就需要一百零八个人,这星定位,两个是实点,如果七星呢,六星是实点,总之,总有一个星是虚星,那儿不能站人。但是,不站人,门又不能打开,如果站人了,那么就会出现灾难,其它位置的人都得死,虚位的人更得死。”
“你的意思这门就是打不开了。”
“那不是,不懂的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是看明白了,也打不开门,虚位虚身。”
“不明白。”
“我慢慢的教你,以后你会用得上的。”
二爷走到一边坐下,我过去。
“我盘坐着,你不要说话,我会分出一个虚身来。”
我有点发蒙,二爷竟然会此道。
十几分钟后,虚身真的就出来了,影影绰绰的,走到了虚位。二爷站起来说。
“虚身出体,我只能是几分钟,必须回体,人都有一个虚体,做梦的时候,出去的就是虚体,有的人虚体没有回来,就在梦中死掉了。”
我和二爷站在实星位上,那门就吊了起来,动静像山洪来了一样,吓人。
石门吊起来后,二爷走到虚体那儿,合在一起,站了两分钟,虚体就回到二爷的身体里了。
“这个怎么能办到?”
“新拉城有几本这样的书,我一直没有让你看,回去我就都交给你了,不过我警告你,有选择的学一些就可以了。”
我有些吃惊,二爷竟然会有这些书。
二爷背着包进了石门,进去后,石门就落下了。
这个地方宽三十米,但是长只有四米,四米的前面就是一面白石头墙,一面墙,很光滑,没有任何的门。
“二爷,怎么办?”
“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不急,二十七天呢!”
想想这二十七天,在这里呆上二十七天,在陵里呆上二十七天,也是一种折磨。
二爷抽完烟说。
“这是罪墙,念罪,你所有的罪,我们两个面对着这罪墙,把所有的罪都念,大声的。”
“那会怎么样?”
“念你的就是了,专心点。”
我感觉这就像是在坦白书一样,把秘密都说出来,有点不太适合,就是二爷,我也感觉到不舒服。
二爷对着罪墙坐着,开始念罪。
二爷念罪,我听着,仅仅几条,我都目瞪口呆了,二爷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他今天不念出来,我恐怕永远也不知道。
困尸,拆尸,散魂,私欲……
都是二爷的。
“你念。”
二爷的声音很大,吓得我哆嗦。
我开始念。
几个小时后,都念完了,二爷说。
“休息。”
这里什么变化都没有,我怀疑二爷是在调理我,想知道我都干了什么坏事。
二爷不理我,从抱里拿出防潮垫子,扔给我一个,他不说话,就躺下睡。
我也躺下睡,睡不着,我是睡不着。二爷呼噜声就起来了,看来是一个大彻大悟的人了。
我躺着,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慢慢的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二爷把吃的都拿出来了。
“过来吃点吧!”
二爷竟然还带了白酒,他不给我喝,自己喝两口就收起来了,我瞪了他一眼,他装着没有看着。
吃完,二爷说。
“收拾一下,念罪。”
又是念罪。
“别留下罪不念,不然我们就没有办法过去。”
我是留了罪没念,看来这样是不行了。
那天,一念又是四个小时,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又是念罪,依然没有变化,第三天还是念罪。
这天,白色的石头墙上,竟然出现了字,一行一行的,一个小时后,整面石墙上全是字了,是满文。
“二爷,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们的罪。”
石壁突然就下沉了,我哆嗦了一下。
二爷看了我一眼说。
“你还算是诚实,如果留罪,我们不仅过不去,这石墙还有缩小,慢慢的把我们挤扁,这叫挤罪。”
我勒个去,这二货也不告诉我,我万一要是留了罪,那就是死定了,被挤成饼的滋味恐怕是不太好受了。
我们过去,空空的大厅。
“怎么什么都没有?”
“你看不到,这里装着的都是罪。”
我们穿过去,环棺,摆着,环室,一个棺材挨着一个。
“这些棺材都是陪葬棺,里面进去的人都是活着的人,然后封棺,其死像极惨。”
“是够残忍的了。”
“古代都是这样,一种恶制。”
我们在环室里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入口。
“这环棺里应该有一个是入口,至于是哪个,我没有看出来,你去看看。”
一千个棺材,一个一个的看,一圈下来,我也没有看出来。
“花眼了。”
“慢慢看来,这些棺材你不能一个一个的打开,那封棺都是用震封的,一种术术,破解也不太容易。”
我和二爷从两个找,一天后,二爷和我都找到了一个棺材,有两个棺材,二爷看完后,也不确定,这两个棺材和其它的棺材不一样,在棺头上,都画了一个手指头。
“怎么办?”
“两个棺材,开震。”
二爷和我吃饭,他又拿出酒来,喝了两口,要放回去。
“给我喝一口。”
二爷瞪了我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