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看情况。”
我担心瓷棺里的尸体,那是那婉唯一可以走回来的路了。我不能给断了。李福看出来我的想法说。
“你不用担心。”
他不担心才是真的,那婉活不过来才最好。这是他希望的,他就再也没有怕的人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几天来都很安静,安静后,黑水人竟然来了。
两个黑水人,我看到他们就头疼。
“你们来干什么?”
“瓷棺的事,族长说,让你们把瓷棺给他,可以开个价,或者交换什么。”
“放屁。”
李福拉住我,笑着对黑水人说。
“看来老拐头要死了,要棺想保体,这个没有可能,你告诉老拐头,这瓷棺我要了。”
黑水人走了。
李福把祸事惹到自己的头上来,我有些意外,他最不喜欢把事拉到自己的头上来,总是推到别人的头上。
这事真是奇怪了。
文物局长再次找上门来,正飞跟在后面,这正飞是真的有意思,不回南方呆着,还在北方混,也不知道想得到什么,到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得到的是一身的臭名,没有一件事成功的,把他原来的神化都给屁化了。
正飞不说话,文物局长进来,后面跟着十多个人,还有几个丨警丨察。
“今天来,是来拿走瓷棺的。”
“这个肯定不行。”
李福说。
“那是国家的东西。”
“好,你嘴大,说什么是什么,自己去找,我们不知道瓷棺到什么地方了,它被偷走了,多少人都在杨着这瓷棺,黑水人,棺人,新拉人,还有我这个巫师,还有你这个文物局局长,对了,还有你身后的正飞。”
文物局长愣了一下。
“瓷棺你们放在什么地方了,说?”
“哎哟,不说你还给我来老虎凳,辣椒水吗?”
李福梗着脖子,文物局长大概是气疯了。
“丨警丨察,给我抓人。”
丨警丨察上来就抓李福,我拦住了。
“别抓他,这事和他一点有关系也没有,瓷棺确实是丢了,昨天黑水人来了,晚上就丢了,我们正想办法找呢?”
文物局长有点狐疑,看着我,锁着眉头。
这时正飞走过来,笑了一下说。
“小守墓人,你什么时候和巫师穿上一条裤子了?我告诉你,那瓷体可以保尸,你们做了一个交易,那婉活过来,瓷棺李福拿走,所以说,瓷棺就在后面的祖墓里,不然你们也不会都守在这儿。”
我愣了一下,正飞的脑袋确实是够用。
“你说得没错,就在后面的祖墓里,你们自己去拿吧!”
祖墓的机关早就被破坏掉了,我担心会出事,看着李福。
李福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事。我心想,李福,如果真的有事了,我就掐死你,然后鞭尸,然后再把你的骨头砸碎,然后再烧成灰,然后放进黑水河里。
文物局长带着人到了后院,我和李福跟到后院,他们从井口下去的,文物局长胆子就是大,他先下去的,然后就是正飞,还有两个丨警丨察跟了下去,其它的人都在上面等着。
我和李福坐在一边看着井口。
我点了一根烟,递给李福,他接过来小声说。
“那脚步声,很邪恶,让他们给你们抗灾吧!”
李福把心眼用到这上面来了。
十几分钟后,下面还没有动静,这可真是奇怪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站了起来。
“怎么还没有上来?如果死在下面可以我没有关系。”
我对丨警丨察说。
丨警丨察没理我。
“你安静点吧!”
李福对我说。我真的安静不了,我担心瓷棺被破,那小丫的复尸被破坏掉,那婉就没有路可走了。所以说,我十分的担心,就李福所说的脚步声,到底会不会控制住他们,这都很难说。
人都说警服辟邪,从这点上来讲,我更架的担心了。
正飞突然从井口冒出头来,惊惶失措的。
上来后就说。
“出事了,快下去救人,救人……”
谁敢下去,丨警丨察和文物局长的下手都互相看着。
丨警丨察和文物局长的下手马上就打电话,一个请示了市里,一个请示了局里,这活就是给一个特等功,恐怕都没有人愿意去,那是真的会出来,神经不够粗大的,吓都吓出毛病来了。
仅仅十分钟,警车就冲进来,随后就是枝姐的车,后面还有几十辆车。
“还傻乎乎的看什么呢?快跑吧!”
李福小声说。
我犹豫着,李福拉着我就从后墙爬出去跑了,丨警丨察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翻过墙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影子了。
我们跑到山上,我问李福。
“那瓷棺没事吧?”
“没事,他们现在救人是主要的,我们坐在这儿能看到,如果把瓷棺抬出来,我们能看到。
小楼的后院一片混乱。
救护车也来了,随后下去了一个人,那应该是武警,防毒面具,绳子系在腰上。
3.骨环
那个武警下去了十分钟,就上来了,抱着一个人,看来是成功了。武警又下去了,先后把剩下的两个人救上来,送上救护车。
那里的人又站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走,留下了丨警丨察。
“怎么办?丨警丨察在。”
“没事,你看热闹吧!”
我下山去弄吃的,给李福弄了一个望远镜,他看不到,我能看到。
我们坐在山上喝酒,看着下面。
丨警丨察能有五十多个,这可真是要命了,一回去,五十个人一准把你按倒,不弄残废你都没完。
“那脚步声到底是谁的?”
“我说过,我不知道。”
李福瞪了我一眼,拿着望远镜往下面看。
天黑了,八点多钟的时候,大门外一亮,是那车出租车。
李福说。
“有热闹看了。”
站在门口的丨警丨察一下就把出租车给围住了。
“哈哈哈……这会有意思了。”
丨警丨察把出租车围住,就打开车门扯车上的那个人。
谁知道,那个丨警丨察突然就松开手,撒腿就跑,其它的人也跟着跑,有枪声,出租车开走了。
“怎么回事?”
“那是鬼车,你说谁在开车?”
“鬼?”
“那是没有五官的鬼,谁看到不吓个半死。”
我想了一下,没有五官的脸,一哆嗦,李福这样说,是够吓人的了。
大院门口那儿平静下来,又增加了警力。
一直到后半夜,李福睡着了,我坐在那儿,也困了,伏有膝盖上睡了。
草丛里有声音,我一下醒了,李福也醒了。
我们四处的看,声音就停了下来,显然,这是一个人,看到了我们。李福站起来,我没动,看着四周,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陌生的眼睛。
李福没有看到,新拉人的眼睛能成这样,我想大概是跟我们千百年来在黑夜中生活有关系。
我碰了李福一下,他就明白了。
“什么都没有,是风。”
他坐下了,说的话显然是给那个人听的。
那个人还有树丛后面,没有动。
我们接着睡,我从膝盖底下看,那人动了,竟然冲我们过来了。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女人,她走得很轻,不过胆子不小,竟然是冲我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