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二爷给我打手机,我把手机关了。
我喝酒,一直喝到天黑,天黑后,有点高了,我就睡了。纪晓轻一直在看电视。
后半夜,我渴了,到客厅找水喝,纪晓轻那屋里还亮着灯,我就悄悄的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我看到纪晓轻竟然光着睡,露出下半身,我当时就是热血沸腾,神差鬼使的就进去了。
纪晓轻一下就醒了,尖叫着,那尖叫声,差点没把我耳朵给震聋了。我当时就吓傻了,我跑出去,回到房间,还没有缓过劲儿来,酒劲是全醒了。
早晨起来,纪晓轻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出来,她只看了我一眼,没有动,半天才说。
“我们结婚,不结婚我就告诉爸妈。”
我愣住了,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不过二爷那关不知道能不能过去,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纪晓轻让我马上离开,等父母回来再说。
“这是我的家,你弄明白了。”
纪晓轻脸都白了,拿东西就打我。我没有地方去,我只能懒在这儿不走。
纪晓轻处处的防着我。
我在房间里不再出来,拿着那新拉手,我是新拉人,那么我也应该有这个能力,用这个新拉手唤醒。
两天后,我真的就可以感觉到,明天有人要来。但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果然,第二天来了一个人,是找纪晓轻的,一个男人,很年轻,是纪晓轻单位的一个什么专家。
我看那意思就明白了,我告诉他,我是纪晓轻的丈夫。
那个人愣了一下,纪晓轻笑了一下,并没有反对,那个男人似乎有点蒙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那个男人走后,纪晓轻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我想,我的预知能力已经有了,我应该把新拉手还给二爷,不然这二货不一定会闹出来什么事情。
我感觉有人会来,二爷就来了,他进来竟然没有大叫大喊,就让纪晓轻给炒菜,烫酒。
我把新拉手拿出来,还给二爷。二爷看了一眼,动都没有动。
“晓轻,送给你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这货竟然这么大方,这个新拉手也是千百年的东西了。纪晓轻看着二爷,直摇头。
“我害怕,黑手,有点像死人的骨头。”
“这叫新拉手,是一种黑玉石,有灵性的东西,它有记忆,你只有和它在一起三五年,它才会认你是主人,它可以保护你,你就留着。”
我这个时候细看,我才看出来,那不只黑色,而是一种透明的黑,像玉一样,黑玉。我想伸手再拿起来看看,二爷上来就给了我一筷子,手背立刻就肿了,我捂着手背瞪着二爷。
二爷把新拉手拿起来,递给了纪晓轻,她接过去就放了起来。
二爷下午走的,让我跟着,我不想跟他走,二爷就瞪着眼睛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我只好跟二爷回去。
我们回去的时候,佝偻爷就坐在院子里。
“你来干什么?”
二爷不高兴的问。
“我来帮你呀!你以为李福就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吗?”
“他来我也不害怕,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巫师有很多种,李福的巫师可不是萨满巫师,只会跳大神,他是从萨满巫师演变过来的,或者说是萨满巫师的一个分支,他们都帘师,隔帘而观世界,他能看清楚我们,而我们却看不清楚帘后面的他们,所以是非常可怕的。”
我哆嗦了一下,我还真的就小看李福了,我以为不过就是装神弄鬼的,玩一些邪恶的东西罢了。
这点显然二爷并不知道,但是二爷并没有把李福父子小看了,他是处处的小心。
这个帘师最终的面目我还是没有看出来。
“不管怎么样,你别来捣乱就行了。”
二爷说完,上了楼。
佝偻爷骂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我送佝偻爷走后,上了楼。
“李福真的会来吗?”
“肯定要来,三天后。”
这三天里,二爷一直在楼上,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吃的饭我都要送上去。这三天里,很安静。
33.新拉城堡
第三天下雪了,李福来了。
他进来坐在炉子边不说话,阴着脸。
二爷从楼上下来。
“什么事就说吧!”
“我父亲春天后就要进陵,不进也得进,不然就会进监狱,那么大年龄了,我想,二爷你应该帮我一下。”
“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除非你把六形六心还我。”
二爷这话说的,就是拒绝,那六形六心让他藏起来了,还跟人家要,这玩的阴招子够损的了。
“我真的没有拿,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到后,我要答应我的要求,我告诉你,我这次来本想……不过我想,还是好好的解决,不然,大家都伤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听得汗都了来了,这回李福是转了一个念头,如果不转这个念头,他这次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李福早就知道他父亲的事是二爷动了手脚,他父亲是他用巫术弄成了假死,然后就躲起来不出来了,逃过一祸事,可是二爷给扎了钢钉,这事就败露了,这就等于他的父亲送进了地狱。李福能不恨他吗?
二爷答应了李福,他想找到六形六心恐怕不可能了,那个东西让二爷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
二爷痛快的答应了,李福一走,他来了精神头,那几天的不安全没有了,二爷就是这样的二货。
那天他把佝偻爷叫来喝酒,佝偻爷竟然来了。
他们会在那儿喝酒,两个人叫劲,拼着老命的喝,我后来听明白了,两个人从年轻的时候就拼,今天你输,明天他羸的,就没有分出来一个理表,今天又叫上较儿了。
晚上九点后,两个人都倒下了,我把佝偻爷背到我的房间里,回来我要背二爷上楼的时候,二爷一下就醒了,把我吓得差点叫起来。
二爷起来,就进我的房间,看了一会儿,出来了。
“去佝偻家,挖。”
我都蒙了,这货竟然没有喝多。
“别愣着了,快走。”
我就知道二爷玩心眼了,他让佝偻爷来喝酒,他就有这个心思,真是阴险到家了,喝酒不醉的方子有很多。
我和二爷到了佝偻的家里,进去就开始挖,屋子中间的那个地方,上次挖到一半,佝偻爷就回来了。
我们挖到一米深后,果然有一个瓷的罐子,把罐子拿出来,打开上面包着的油布,一股尿味,里面竟然是空的。
二爷愣了一下。
“埋上,快点。”
埋上后,我和二爷就回去了,二爷上楼就睡。
早晨起来,佝偻爷看了二爷一眼。
“那尿味是不是挺冲的?”
佝偻爷说完就走了。
我和二爷傻了眼,原来佝偻爷早就算计到了,二爷又败一招,原本以为自己挺精明的,到头来,还是被算计了。
二爷上火撒黄尿,那是自己找的。
这事后,二爷就把门关上了,一直在楼上,一直过了七天后,二爷下来,告诉我,把祖墓移走。
我愣住了,移墓这样大事,得和族里的人商量,他没有商量就做了决定,这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