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杯茶后,就出来了,我把二爷带来了。
二爷前前后后的把情况说了。
那个老人说:“鼻祖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他有一个衣冠冢,但是这事我无法确定,我想请族里的人过来,我们再商量。”
“那是当然。”
周家的族人并不多,显然周家的人丁并不兴旺,只有十多个人,还得算上女人。
他们对于鼻祖的这件事并没有人敢确定尸骨到底是不是,但是这件事是有。他们一直在商量着两个小时后,他们让我们明天再来。
就这事我也可以理解,突然你拿来尸骨,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谁都会发蒙,也许这尸骨对于他们来讲,并不重要了。
第二天我们再来的时候,饭菜都准备好了,除了那老人陪着,还有一个人,六十多岁。
周老爷子拿出了家谱,周方鼻祖,家谱的后面是记事,记录的当年发生的事情,这个千夫长确实是被派到了北方,这事肯定没有值得什么怀疑的了,现在就是尸骨的真假,如果按二爷所讲,那肯定没有错,但是人家确定不了,就不会把尸骨认回去,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个陪着吃饭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直没有说话。
我们吃完饭,周老爷子说。
“上祠堂去看看。”
周老爷子带着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祠堂前立着牌坊,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气派,相当年,这周家也不是简单的一户人家。
进了祠堂,牌位有上百个,周方就在其中。
我们走到后院,是靠水建的一个水冢,上面是一个方形有石柱,四周是青石绕着,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兽,我不认识。
中间是一个四方的洞,往下看,是一个大的石室,有水,里面摆着棺椁。
二爷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说。
“那个请来的老头,看来有点来头,我们得小心点。”
我也觉得那老头不是一个善良之辈,看着阴叨叨的。
果然,那老头把我拎着的包接过去,把包打开,把骨头拿出来,摆在冢的正位子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老头拿出一个碗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往碗里倒了什么东西,然后捡了一块骨头放到里面。
我看了二爷一眼。
“他要干什么?”
“南方的一种手段,估计是化骨归位,如果不是这个人的骨头,有可能会是另一种反应,如果是,也会有反应。”
二爷的话和废话没有什么区别。
那老头让老周把梯子拿下,然后就下去了,口的位置有限,看不到里面,也不知道这老对在干什么。
冢下的水只有膝盖那么深,他淌着水走到里面去,就看不到了。
十几分钟后,他才上来。上来后,他手里赚着什么东西,赚得挺紧的,看不到。
他又拿出一个碗,又倒上那小瓶子里的东西,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那也是一块骨头,到底是谁的骨头,我就不知道了。
两个碗里的骨头慢慢的化了,然后他把两个碗的水倒在了一个大碗里,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倒在了碗里,然后就站起来,坐在了一边。
二爷瞪着眼睛看,大概他也不是太明白,这是南方的手段。
我担心会有问题,我一直站在口的位置,这样跑起来方便,我不想再被二爷给算计了。二爷也感觉不太对劲儿,那个老头子一个劲儿的看着二爷。
二爷站起来,走到我这边,大概也是准备跑。
周老太爷一直没有说话,族里的人也陆续的都来了,看样子都很紧张。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碗里出现了一块骨头,有两个骨头那么大,两块化了的骨头,竟然成了一块。
那个老头子点了点头,拿走钱就走了。
随后,周老太爷就是一嗓子。
“鼻祖啊!你可算回家了……”
吓得我差点没抬腿就跑,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他们确定了,这骨头就是周方的。我松了口气。
“走吧!”
我对二爷说,二爷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事情完事了就走,他竟然不走,看来他还是有事。
周家忙着下葬,我和二爷去饭店吃饭。
二爷告诉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需要一样东西,但是什么东西他没有说。
两天后,二爷才和我去了周家,他让我在门口等着,看来他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事。二爷进去了半个多小时后,二爷阴着脸出来,一看事情就没有办成。
我们回到旅店,二爷一直不说话,看着窗户外面。
“怎么回事?”
“我要一个尸文,周家不同意。”
“什么尸文?”
“我把千夫长的尸骨带回来了,他需要给我一个尸文,回去后好给一个交待,也把这事了了。”
二爷的话让我怀疑,如果是这样,周家不会不给出这个尸文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问,二爷不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不然也不会这样对我编瞎话。
二爷第二天又去了,但是没有带我去。我在旅店里等着二爷,可是二爷一直没有回来,一直到天黑,我就觉得有事了,我给他打手机,竟然关机了。
我想肯定是出事了,我去了周家,我站在远处看,周家看着挺平静的,但是我觉得有问题。我一直就躲在一边看,果然周家靠河的窗户打开了,一个人紧张的往外看了一眼,又窗户关上了。
我绕到前面,一会儿,两个人抬着麻袋出来了,我心里一紧,麻袋里会不会是二爷呢?如果是,这些人恩将仇报,也有点太过分了,不就要一个尸文吗?不给就算了。
我跟在后面,他们竟然往水冢那儿去了,他们到了水冢,把那个麻袋竟然给扔了下去,然后他们下去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上来,把梯子抽走,鬼头鬼眼的。他们走后,我顺了下去。我在水冢里转着,一个若大的水池里,放着上百的棺材,大小各异,典型的南棺。
转到角那儿,有一个屋子,门是锁着的,我从门缝往里看,那个麻袋真的就在那儿。那木头门已经不太结实了,我一脚就给踹开了。
我打麻袋,真的是二爷。
我把二爷嘴里的布拿下来,二爷就骂着。
“恩将仇报的王八蛋。”
“别废话了,他们想弄死人,赶快走。”
我们要出来的时候,那个水冢的口被封上了,我就知道,我被他们发现了,看来他们是真的想弄死我们了。
“二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二爷站在水里,二爷犹豫了半天才说。
“那尸文原本上给我也没有什么,只是那是千夫长的尸文,平民百姓的尸文也没有什么了,正无谓,是官文成恶,恶成鬼,我带走千夫长的尸文,那千夫长的魂就会成恶魂,搅得他周家不会安宁,如果不要那尸文,我家祖墓那边也不安宁,没有办法和死去的人交待,这正是我要送千夫长回来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不过就是一纸尸文,那有什么?”
“你懂个屁。”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在水冢里,恐怕是出不去了。”
“这水冢想出去,并没有那么难,我只是想,怎么可以把尸文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