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套武功重在强身健体,如果想发挥它的威力,还需要搭配适合的内功,不过这都是后话。”
“孙兄弟,要不你先教教我们,至于其他的,我们以后再研究?”郭绍南两眼放光,已然迫不及待。
我答应一声,随后起身,在客厅扎了个马步。
“第一式,星隐流露…”
拳法共计三十六式,我从头到尾演示一遍后,郭绍南跟崔仇已然记住了大半。
至于小刘,则是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我暗暗惊讶,小刘如今的样子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至于郭绍南二人,也真不愧是军队出身,底子好不说,就连武学上的悟性,也已经远超普通的武者。
想不到自己居然遇见两个奇才?
“郭哥,你们以前学过功夫?”我有些不信,又不敢用搜魂术,只能小心些问他们。
郭绍南跟崔仇点头承认,谁知道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学的那是军体拳,其他的拳种也是军队研发,跟武功几乎没半毛钱关系。
我有些无语,又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讲,不过郭绍南两人是真不在乎,他们在客厅里学着我刚才的模样,彼此相互指导,每招每式,几乎不需要我出声,就能琢磨个八九不离十。
“孙先生,你刚说第一招叫什么来着…”这时,小刘挠着后脑勺,一脸迷茫地望着我。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
郭绍南跟崔仇学会了星霜拳,跟我道谢之际,我还在教小刘怎么扎马步呢。
“郭哥、崔哥,这都下午了,我也没招待你们吃个饭,要不出去吃点?”
我看了眼挂钟,眼下已经两点多了,想必他们也都饿了。
郭绍南连连摆手,说要吃也是他们请我,光是这套拳,少说也得请我吃上几个月。
小刘、崔仇跟我都让他逗笑了,我也就没推辞。
四个人一起下了楼,这时郭绍南忽然悄然打量着小刘,小声问我他是谁?
我只能告诉他,小刘是我朋友的保镖,至于我那位朋友,就是屋主。
郭绍南很是惊讶:“孙兄弟,你这位朋友了不得啊!现在用得起保镖的,少说也得几十万身价吧?”
“嗨,我那个朋友没啥钱,不过最近遇上了点麻烦,找保镖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联合会的事不适合让他们知道,我只能打马虎眼。
隆达小区附近,吃饭的地方倒是不少,郭绍南很是豪气地拍拍胸脯,让我想吃啥随便挑。
“要不往东边走走吧,内头我还没去过呢。”我朝左手边指了指。
之前遇见程老的面馆在西,如今我们则是往相反的方向沿路而行,过了十字路口、到了马路对面,眼前几家小饭馆干干净净,都没什么人。
我正想随便找一家,眼前的餐厅里,却忽然有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这家店不开了,滚!”
从饭馆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个子虽然不高,却一身五花肉,那张肥脸尤其令人印象深刻,乍看之下,活似猪头。
小刘走在最前边,听见动静为之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声:“啊?”
妇女瞥了他一眼,态度更加嚣张:“让你滚听不懂?”
“不吃就不吃,至于出口成脏么,”郭绍南嘴里嘀咕一句,转头看向我,“孙兄弟,要不咱们换一家!”
我摇摇头。
方才内力外放之际,我分明察觉到店里的状况与猪头妇女所言并不一致,无论老板、厨师还是服务员都畏缩地躲在里边,甚至还有吃饭到一半的客人呢。
加上猪头妇女的态度,这家饭馆发生了什么,已然可想而知。
“你,你们到底滚不滚!”
可能是我们四个人高马大,猪头妇女露出些许怯意,但仍旧色厉内荏:“老娘丑话说在前头,今儿谁敢进这个门,就别想再出来!”
卧槽,这口气也太大了,做梦我也想不到,有人敢在京城说这种话。
我们四个相互对视,郭绍南跟崔仇都冲我摇摇头,似乎想不出是什么大人物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老板,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我转身看向猪头妇女,谁知话音一落,饭馆里马上钻出两个手持钢管的男人,嘴里在还不断叫骂。
不过与之并不匹配的是,这俩人个头矮小,哪怕拿着凶器,对我们而言,也没有半点威慑力。
反倒显得很是搞笑,别说郭绍南跟崔仇,就连小刘都快笑出来了。
“还瞅!”
可能是我们的反应与料想的并不一致,猪头妇女眸底深处迅速划过一抹惊慌,但却更加卖力地恐吓着:“不该管的别管,再不滚…”
“怎么样?”崔仇有些好奇地问。
“你吗的!”
妇女身侧,一名矮男人拎起钢管,当即朝他头顶砸下,嘴里则继续叫骂着:“哪来的杂碎!”
若换作普通人,兴许就要被他打伤。
但崔仇是程老的警卫员。
矮男人刚骂完、钢管尚在半空,崔仇就已经单手架住他的小臂!
“啊!”
随着崔仇矮下身子、双臂发力,仅仅眨眼之间,矮男人便被他抵在肩头,跟袋大米似的扔了出去。
噗通!
矮男人狠狠摔在地上,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中年妇女跟另一个男人瞠目结舌、脸色煞白,俩人的喉咙上下翻滚,半天说不出话来。
“现在能吃饭了么?”郭绍南笑吟吟地打量着中年妇女,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段时间里,我依旧在观察饭馆的情况,随着崔仇镇住妇女三人,里边的顾客与服务员都悄悄探出头,并相互耳语着。
妇女脸色惨白,倒更像猪头了。
她很快把路让了出来,浑身哆嗦着沿街道走了几步后,终于拔腿就跑:“你,你们给我等着…”
“敢在东乡区惹老娘,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话说的凶狠,可妇女语气之中,却带着浓浓的畏惧,加之嘴皮子不停打颤,更是让短短两句话,多了些搞笑的意味。
至于剩下的那名男子,在猪头妇女逃走之后,则以最快的速度扶起同伙,看了我们一眼之后,灰溜溜地追着女人跑了。
等三人彻底从眼前消失,郭绍南终于噗嗤一声乐了:“这可不止泼妇骂街了,哈哈!”
“口无遮拦,连弄死我们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估计是小地方来的,刚进京城不久。”崔仇也是连连摇头。
他们的看法,我并不认同。
猪头妇女言辞狠厉,又有帮手,敢在青天白日大放厥词,能镇住这家饭馆的所有人,真碰上事儿的时候,又表现得畏畏缩缩。
如果说她没有后台,那就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进了饭馆,并朝收银台里看了眼:“怎么回事?”
“几位小兄弟,刚才真是多谢你们!”
老板不惑之年,有些谢顶,此刻快步到了我跟前,神色慌张不安:“你们快走吧,那个女人不好惹…”
郭绍南与崔仇面面相觑,小刘则像想到了什么:“对了,陈总以前好像说过,这一带有些黑道势力。”
黑社会?
“没错!”
餐馆老板满脸愁容,叹息良久:“那个女人叫张搔,我们平时都叫搔姐,她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而且嚣张跋扈,许多人都看不惯她。”
但她还有个亲姐姐张掖,据说是某个黑社会大佬的姘头。
也正因如此,张搔在东乡区近乎为所欲为,万一哪天心情不好,就得砸别人家门市、甚至领着一群恶棍,欺辱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