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和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东呀!”苏言尖着声音道。
“你才是光头,你全家都是光头,”郭浩直接破口大骂,反正都这步田地了,指望他们放过自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索性豁出去了。
苏言没想到郭浩的脾气这么冲,看来表面上不在乎什么,内心对于剃头当和尚这件事还是很反感的。
苏言一笑,五只成爪,一下子将郭浩手中的魔方给吸了出来,郭浩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破玩意儿,你摆弄了半天。”苏言装着一副疑惑的样子,然后转了转魔方。
郭浩已经起身扑过来了,但到牢门前,又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最后满脸不甘的止住,隔着铁笼看向眼前的血衣候。
“破玩意儿?这叫魔方,你会转吗,有本事一个时辰将它各个面都转成一样,我郭浩立马跪下,叫你爷爷都行。”郭浩满脸的耻笑,临死临死,玩玩这血衣候的脑子也行。
“玩这么大?”苏言装着一副吃惊的样子,又摆弄了一下魔方:“好,如果我输了,我就放你离开,如果我赢了,希望你记得刚才所说的话。”
“真的?”郭浩一愣,很快瞬间激动了,他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苏言给自己的魔方竟然会成了救自己命的最后一株稻草。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郭浩眼中重新爆发出强烈的求生**,如果能有不死的机会,他当然不愿意放过,当然,对于苏言的魔方他还是有极强信心的,毕竟自己愣是弄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头绪,他就不信,一个刚拿到魔方的血衣候,会这么快复原,除非自己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
【完了完了,浩哥要被主播玩死了。】
【主播你这是明显坑队友的节奏呀,别玩了,赶紧离开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么这么悠闲自得,我心里发慌。】
【这就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苏言现在可不能和直播间内的人辩解打趣,否则,一场好戏全玩完,他也想离开,但是没钥匙呀,刚才溜达了几圈,发现好些石洞内,都有一个个血衣候坐镇的,零星的,也有一些返回的,这个山洞的看守血衣候,估计拉肚子或者吃饭去了。
他可不敢私自动手,万一有隐藏的红外线之类的东西,警报大响,被所有人围住,那可就真的成了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了。
呸呸呸,这啥比喻呀!
“那我就开始了!”苏言看向郭浩道。
郭浩点点头,一脸的激动,他已经准备好出狱了。
唰唰唰
大概有七八个呼吸,郭浩脸上的笑容都还在呢,苏言手指飞快的转动,然后将彻底复原好的魔方举到郭浩面前。
“是这样吗?”
郭浩怔了怔,嘴唇剧烈的哆嗦,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走到了墙角蹲下去,从苏言的角度看过去,他应该在抹眼泪。
最后直接用双手在地上挖,排除越狱,极大的可能是在找地缝……
郭浩瞬间感觉没脸见人了,他好难过,好桑心,他有理由怀疑,自己前世下来时,没有把脑子一起带来,自己把玩了好几天,不如人家几个呼吸,呜呜~~,妈妈,我想你。
苏言见着郭浩的样子,顿时就乐了,正要打招呼时,洞外,看守此地的血衣候进来了,修为大概也在一品鬼差的层次,他看了苏言一眼,点了点头,就直接坐下,开始了打坐,从他身上尚未凝固的鲜血来看,估计是去‘充电’去了。
苏言也点点头,左右看了看也是坐下,就这样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苏言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然后取出了一大坛白酒和一个黑瓷碗。
哗啦啦的倒下,瞬间,一股妙不可言的清香传遍整个山洞,让的那位刚进入修炼状态的血衣候被诱惑的清醒了过来,看向苏言。
苏言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个极为清秀的面庞,一般来说,血衣候之间能尽量避免相识是最好的,但此刻苏言露出的真面目,让的那位血衣候还是有些惊讶的,他这是很放松呀。
苏言端起碗,直接饮了一大口酒,当然,绝大多数都是顺着嘴角沾湿了铠甲衣襟,喝完后,只感觉喉咙仿佛火烧一般,这次拿出的酒度数有点太大了,而后一抹嘴巴,大叫一声‘好酒’,而后就要摔碗,举起的手又犹豫了一下,再次放下。
他所带的的酒碗不是很多,还是先留着吧,万一摔杯为号,外面引进来五百血衣候,那可就尴尬了。
苏言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又取出一个酒碗:“兄弟,闲了无事,可愿随我喝一碗,这可是我从郡府那边好不容易弄到的,最起码价值十万元石呢。”苏言说着给他倒了一碗,然后提着酒坛往他身边靠了靠。
好酒遇知音,祝罂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嗜酒程度称之为酒疯子也差不多,这也是苏言在等了一会儿,从他身上闻到的一丝丝酒气才做的这般决定。
祝罂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酒,瞬间就被勾引起了馋虫,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价值十万元石呀,把自己卖了也换不到这些钱,不过,物有所值呀。
见到人家这般的分享美酒,自己再推脱,可就无耻了,不再犹豫,也是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个朱髯大汉,向着苏言感激一笑:“多谢小兄弟。”
“无妨,好酒配英雄,本来想独自一人喝的,但见着有份,须当痛饮,才不浪费这千金之酒,对了,既然痛饮,别用元力化解,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感觉这酒的美味。”苏言顿时阻止了那大汉到嘴的酒道。
祝罂哈哈一笑:“我晓得,用了元力,这跟喝水有啥区别,只是舌头尝了一下味道,我祝罂,喝酒向来不动用那玩意儿。”
祝罂哈哈笑着,一口饮下,而后满脸通红,半晌后,这才长长吐出一口酒气:“我滴个乖乖,这是啥酒,好霸道呀!”
苏言见着对方上钩了,一笑:“烧刀子,值不值这个价?”
“好一个烧刀子,值,太值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兄弟,能再来一杯吗?”祝罂说道最后,有些不好意思道。
苏言则是走到洞外,左后探了探头,然后一挥手,动用魂力,将此地暂时遮掩起来,在祝罂疑惑下,又取出了一大坛。
祝罂脸色微变,连忙起身,在苏言的禁制前面,又施加了一层。
“好兄弟,真的假的?”祝罂急忙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封,闻着那股味道,激动的脸色发红,直接抱起就喝,而后长长打了一个酒嗝,腹部火烧,让他极为享受。
“兄弟,义气。”
“哈哈,大哥你可别对别人说,这是我带的酒,我全身只有这两坛了。”苏言装模作样的又喝了一点,也学着他脸色发红起来,惹得已经有些高了的祝罂哈哈大笑:“那是当然,不过,我看兄弟你酒量不行呀,怎么这点就上头了,来,干,让哥哥教教你,怎么喝酒才痛快!”
两人一坛一碗相碰后,便各自豪饮起来,看得出来,这位嗜酒之人喝的很痛快,他嘴里不断嚷嚷着好酒,苏言则在算时间,这家伙一整坛喝下去,会不会酒精中毒,早知道给一坛酒精了,怎么还不醉?